結果，蕭陌然越是查下去，發現參與的人越多。

整個姜氏集團，幾乎都在暗中和言家勾結在了一起。

這對姜啟年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于是決定不能再繼續裝作不知了。

他以買主的份去了一次人口易的現場。

在毫無人的賣聲中，姜啟年意外又發現了這場屠宰背后的控者是言湘。

當時的言湘，也不過才滿十九歲。

言湘認出來了姜啟年，不允許這件事被暴出去，便準備直接殺了他。

搏斗的過程中，言湘失足從六樓摔了下去。

地下市場的人本沒在意這件事，他們無從得知言湘的份，覺得司空見慣，甚至還商量著要把這尸拿去喂狗。

第二天，言戎才得知這個消息。

他慘了東茹，在東茹死后把所有的都給了言湘一個人，結果兒死無全尸。

言湘的死不能鬧大，言老太太把所有的消息下來，只說言湘出國留學了。

言戎做夢都是要把姜啟年碎尸萬段。

姜啟年抗了整整一年的打擊報復。

可這解決不了問題。

涉嫌的人員龐大，權勢滔天的也不在數，姜啟年需要鬧出來更大的靜，才能釜底薪。

于是他把所有的“罪名”攬到了頭上，姜氏破產后他服毒自殺，為的就是將所有人出來。

事實證明，姜啟年做到了，并且也已經功了。

他的死引起了季城的，甚至其他地方都聽說了一些傳聞。

那些參與過易的人全部分散開來。

他們以為這樣可以明哲保，實際上，只會更加方便蕭陌然的行。

林則立在姜啟年死后的第二天失蹤，第三天的時候河里面打撈出來了一男尸。

DNA的鑒定報告表明屬于林則立。

尸的臉已經被泡爛了，形又一樣，所以很快就確定了份。

林則立沒有家人，所以尸并沒有人來認領。

在火化的前一天，蕭陌然安排黎啟深把尸帶走了，解剖之后已經能斷定尸只是林則立的金蟬殼。

這些年，他暗中已經派人燒了好些個言家的窩點，自然也造了不小的靜。

但他在京都，那些人再怎麼查也都不敢查到他的頭上來。

和夏頤的認識完全是在蕭陌然意料之外的事。

他毫沒有將夏頤和姜啟年外孫的事聯系在一起。

認出來之后，他甚至打算要和夏頤徹底分開。

可是人的從來都是最不好控制的，蕭陌然放任了自己跟隨著走。

他放任夏頤來到這里尋找真相，本意是想要知難而退，誰承想私底下居然聯系到了林則立。

對于蕭陌然而言，這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了。

他用這個理由功說服自己去季城是為了正事，幫夏頤只是順帶著的。

事到如今，姜啟年的事在蕭陌然的計劃之中，可是對夏頤的一切都逐漸地離了掌控。

……

周日的早上，U盤中的容都全部了出來。

在公眾的討伐中，涉嫌的所有人都被依法置。

地下市場被全面銷毀，其中出主力的則是李長，他因著這事立了頭等功，升職到了廳長的位置。

在春城姓埋名的人都被黎啟深揪出來送到了警察局。

在開庭的前一天，著犯人的車突然出現了故障，連人帶車全部沖到了懸崖。

啟海島又多了一批人，他們與現代環境完全離，島上暗無天日是他們往后的一輩子。

“現在帶回京都，會出什麼問題嗎？”

蕭陌然站在床邊，看著床上面上毫無生氣的人，想要手去，但又只是攥了手。

莫業也算是跟在蕭陌然邊許多年的人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蕭陌然這般模樣。

心里覺得驚奇，很快垂下頭說，“不會，但需要先在家里備上呼吸機。”

聽到這話，蕭陌然的視線落到房間的各種醫療設備上。

這些天，只有這些儀在顯示夏頤還活著。

他抓到了林則立，讓他出來了解藥，可是夏頤服用過后依舊沒有好轉的現象。

莫業告訴蕭陌然，夏頤原先的就不好，這段時間又一直在奔波，思慮過重，人便一下子垮了。

還有一點莫業不敢太直白地說出來，那便是夏頤的求生意識很低。

換而言之，現在沒醒，是因為不愿意醒。

“陌然！外頭來了好多人！他們說要見你老婆！”

黎啟深從外面跑進來，看見屋蕭陌然暗晦不明的臉，語氣稍頓，很快又補充。

“好像是因為姜老爺子的事，說是想來和夏頤道個歉。”說著，黎啟深又嘖了聲，“估計都是些之前過老爺子恩惠的，當初又不敢站出來，現在當什麼馬后炮。”

蕭陌然垂頭看著夏頤蒼白的臉，轉從房間走了出去，“把他們都打發走。”

“打發過了，沒用。”

剛說完，王朝安也從外面了進來，“四爺，已經聯系警察那邊了，但是他們過來估計還得半小時。”

直升飛機這會就在外頭的空地上停著，外面的人不走，本不方便將昏迷的夏頤帶上飛機。

蕭陌然站在窗邊，看著底下的人群。

如黎啟深所言，他們了老爺子的恩惠，但在謠言出來的時候也選擇抨擊老爺子。

現在真相大白，又惺惺作態地上門謝。

“去告訴他們，要謝老爺子，就親自去地府好好謝，這樣的誠意相比才能老爺子。”

王朝安聞言，一字不地把話傳遞給了外頭的人。

他們自知理虧，便沒有繼續再停留下去。

……

兩個小時后，直升飛機停在了庭曄莊園的草坪上。

夏頤躺在擔架床上，被推到了已經收拾出來的醫藥材室里面。

旁邊還有一張床，是給蕭陌然準備的。

他洗過澡之后就進了房間，在夏頤的額頭前落下一個輕的吻，“晚安。”

一連過去了三天，夏頤毫要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

蕭陌然將人轉移到了醫院，然而再如何醫高超的醫生都束手無策。

走廊外，男人的臉霾可怕，“什麼不知道病因？我每個季度給你們投資那麼多費用，不是來聽你們說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