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普通朋友。”駱傾雪稍微有點慌。
不確定凌墨瀾是否知道剛才是和蘇浩然在一起。
如果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撒謊,那后果就嚴重了。
但如果承認,萬一凌墨瀾不知道呢。
不打自招,也不好。
說出來倒有點挑釁他的意思。
奇怪的是,凌墨瀾并沒有追問下去。
只是下駑了駑:“那堆文件看一看,明天有個重要會議,你幫我寫發言稿。”
駱傾雪微驚:“我?”
凌氏是南華國第一財團,集團里臥虎藏龍。
總裁辦的職員最低學歷都是研究生,一半以上還是博士。
凌墨瀾讓這個大學沒畢業的本科生來給他寫發言稿,這又是什麼意思?
故意為難,還是考驗的能力?
“要我再說一遍?”凌墨瀾聲音不悅。
“凌總,我并非故意推辭,只是總裁辦有那麼多高材生……”
凌墨瀾打斷,“我吩咐的工作,你敢不做?”
駱傾雪張了張,沒敢說話。
……
快下班的時候,發言稿終于寫。
駱傾雪戰戰兢兢地把發言稿給凌墨瀾看。
凌墨瀾不看:“還要我自己親自審校,那要你干什麼?”
駱傾雪惶恐:“我沒寫過這類文件,我怕寫不好……”
“如果你寫的不好,出了問題,你負責就是。”凌墨瀾淡聲道。
駱傾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凌墨瀾拿起外套:“跟我走。”
“去哪兒?”
凌墨瀾不答,只是大步走出去。
駱傾雪趕跟上。
冬天黑的早,六點不到,夜幕已經降臨。
車剛出停車場,凌墨瀾接了一個電話。
然后對駱傾雪說:“你先去紫苑餐廳等我,把菜點好,我一會過來。”
然后就下了車。
后面駛過來一輛勞斯萊斯,凌墨瀾上車,那輛車很快消失在車流之中。
駱傾雪只好一個人來到他指定的那家餐廳。
剛一進門,就到了人。
大學室友林曉曉,江城的富二代。
在學校的時候,從不把駱傾雪放在眼里。
有一次駱傾雪從圖書館回來,正在睡覺的林曉曉怪關門聲吵醒了,將一盆冷水潑在了駱傾雪的床上,讓沒辦法睡。
兩人打了一架,后來林曉曉糾集幾個富二代,把駱傾雪打得在床上躺了兩天。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但駱傾雪今天不想惹事。
但不惹別人,別人要惹。
“喲,這不是駱傾雪嗎?”
林曉曉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帶著幾分不屑。
“你綴學,原來是來這里當服務員了?”
“你這臉蛋,可以直接去賣,不是來錢更快?”
說完大笑起來,跟著林曉曉的幾個年輕男也跟著笑。
駱傾雪沒有回應,只是低頭抿了一口水,手指微微收。
林曉曉一向瞧不起,尤其是在綴學后,林曉曉更是覺得是個失敗者。
可不想在這里與林曉曉糾纏,只是示意服務點餐。
林曉曉并不打算就此罷休。
走到駱傾雪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
“我和你說話呢,你聾了?”
“不說話是吧,來,陪我幾個朋友喝杯酒。”
林曉曉說著,拿過一個酒杯,往里面倒了些洋酒。
然后把那些殘湯剩水倒進酒里,又往里面吐了口水。
“這是我賞給你的尾酒,喝了它,我就不跟你計較在學校的事了。”
駱傾雪依舊沉默,手指攥著水杯,指節泛白。
“喝啊,賤-人,想讓我手?”林曉曉喝道。
“你別這樣,咱們好歹同學一場。”
“而且我現在不上學了,以前的事,就這樣算了吧。”
駱傾雪表強忍怒火,表平靜。
“你說算了就算了?給我喝了,不喝是吧,灌!”
林曉曉的那幾個朋友一下子站了起來,幫著林曉曉摁住駱傾雪,把那杯混著各種質的酒往駱傾雪里灌。
駱傾雪用盡全力掙扎,現場頓時一團。
“住手。”
冷冷的聲音傳來,是凌墨瀾到了。
眾人回頭一看,有人認出了凌墨瀾。
“是凌……凌二爺!”
凌墨瀾還沒當上凌氏繼承人的時候,就已經‘惡名’遠揚。
大家都知道,這人又瘋又狠。
趕放開駱傾雪。
林曉曉沒見過凌墨瀾,但聽過這個名字。
沒想到凌家的年輕繼承人,長得這麼好看。
眼睛一下子直了,“您就是凌……”
凌墨瀾本沒看,走到駱傾雪面前。
駱傾雪整理凌的服,“凌總,我……”
“被人欺負,你不知道還手?”凌墨瀾冷聲喝問。
駱傾雪低下頭:“們……人多。”
凌墨瀾恨其不爭,“你就只會窩里橫?”
駱傾雪心想,我什麼時候窩里橫了?
凌墨瀾回頭看了一眼林曉曉,林曉曉非常激,“凌……”
“。”
凌墨瀾又回頭看駱傾雪,冷聲道。
駱傾雪愣住了,有些不可置信。
沒想到凌墨瀾會讓手打人,尤其是在這種場合。
張了張,想要說什麼。
但凌墨瀾的目如刀,不敢違抗。
林曉曉的臉變白,慌地后退一步。
“凌,這只是一個誤會……”
凌墨瀾沒有理會,盯著駱傾雪:“手。”
駱傾雪咬了咬,還是猶豫。
凌墨瀾的耐心似乎已經耗盡,眼神更冷。
駱傾雪覺,自己要不手,他就得自己了。
只好出手,但沒有林曉曉。
而是隨手撈起了桌上的酒瓶。
下一,抬手將酒瓶狠狠砸在了林曉曉的頭上。
“砰——”
一聲悶響,酒瓶碎裂,紅的順著林曉曉的額頭流下。
尖一聲,捂住頭,踉蹌著后退幾步,眼中滿是憤怒和驚恐。
“打你,臟我的手。”駱傾雪冷聲道。
全場一片安靜。
之前幫著林曉曉的那幾個青年男,被凌墨瀾給鎮住,大氣都不敢出,更別說手。
凌墨瀾也沒想到駱傾雪直接頭,角勾起一抹冷笑。
聲音中帶著幾分戲謔:“這麼魯,一點也不淑。”
駱傾雪還沒聽他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過話,而且當著外人。
凌墨瀾的聲音再次響起:“記住你這個作,一會我要你再表演一次。”
駱傾雪抬頭看向他,眼中滿是疑。
不明白他句話的意思,但知道,凌墨瀾從來不說廢話。
他一定話有所指,只是現在還搞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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