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rley是沈酌白往過為數不多,超過三個月還沒有被甩的人。
不是Shirley有多特別,也不是他沈酌白有多。
而是每當他覺得膩了,Shirley總能給他帶來新鮮。
火辣的酒吧DJ,清純無辜的大學生,人的私人書。
他被拿的死死的。
如果不是Shirley無理取鬧,他不會‘滾’。
人在電話那頭哭的很傷心,不停的道歉,企圖挽留他。
Shirley如果坦然接,他也許還會求復合。
可卻擺出一副糾纏不休的模樣。
說他,說沒有他,會死的。
沈酌白沒見過這麼難纏的人。
他明白,如果不跟Shirley斷干凈,以后只會更麻煩。
掛電話,轉賬,拉黑,一氣呵。
前后用時不到一分鐘,林婉就見證了一對的分手過程,表瞠目結舌。
‘渣男’二字再次象化。
“看什麼看?沒見過別人分手啊?”
沈酌白為了不讓自己心虛,故意大嗓門道。
林婉白了他一眼,里嘟囔著,“誰喜歡你真是倒八輩子霉了。”
蘇阮又等了半個小時,沒等到姜,卻等到一則炸裂的娛樂新聞。
沈酌白和林婉上熱搜了。
有人把他倆在夜店門口摟摟抱抱的視頻發到了網上,并配文:
#沈疑似劈恒源集團千金#
#沈正牌友Gdp#
#沈正宮發聲#
隨其后的是一條更炸裂的。
#驚!沈友不堪被綠,跳江自殺#
十分鐘前發出來的新聞,還有現場視頻。
Shirley站在江大橋外圍,淚眼婆娑的訴說著對沈酌白的。
周圍拉起了警戒線,救生艇正從不遠飛速駛來,一群沒事出門溜達的大爺大媽在旁邊勸。
“姑娘,你還這麼年輕可千萬別想不開啊!”
“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啊,想想你的父母家人。”
“人生的路還很長,活著多好啊!”
當然,也有年輕人質疑是在作秀,讓趕跳,別占用公共資源。
Shirley是不是作秀沈酌白不知道,他只知道老沈發飆了,讓他趕把事理一下,不然打斷他的。
同時發飆的還有林棟國。
大晚上的出夜店就算了,還跟男人摟摟抱抱。
問題是那個男人還是京圈有名的花花腸子。
林棟國都快氣炸了。
林婉帶沈酌白立刻馬上回林家別墅,給他一個代。
兩邊的火都大的。
林婉思慮再三,還是覺得沈酌白那邊況嚴重一些,畢竟人命攸關。
蘇阮估著姜多半是臨時改變主意,不會來了。
于是讓他倆先去理照片的事,自己開車回江山園。
林婉囑咐幾句,跟沈酌白匆匆離開。
蘇阮打算離開時,一輛奧迪停在了面前。
李媛穿著高跟鞋從駕駛室出來,眼眶通紅,似是哭過。
蘇阮目一直盯著后座,直到李媛走到面前,后座車門也沒打開。
“別看了。”
李媛語氣幽怨,“他不肯來。”
想方設法讓姜守仁心甘愿讓出詩丹頓三份,又趁姜不注意哄騙他簽下離婚協議。
千算萬算,以為一切都天無,結果還是算了人心。
姜心里有蘇阮,一直都有,即便簽了離婚協議,他也不愿來民政局。
李媛看著,心里的恨瘋狂滋長。
“他舍不得你,不肯離婚,這下你高興了?如意了?”
蘇阮挲著從未戴上無名指的婚戒,上面還刻著他們的名字寫。
本想趁著這次機會還給他的,畢竟,從今以后他們之間就不會再有集了。
誰又能想到,來的會是李媛呢?
“他在哪?”
語氣聽不出什麼緒,靜如一汪湖水,“我找他聊聊。”
李媛警惕的看著,眼神不屑一顧。
“聊什麼?聊怎麼對付我,聊怎麼才能讓我離開他?”
“他不肯離婚不是正合了你的意嗎?現在裝給誰看?”
“蘇阮,你假惺惺的,看著讓人惡心。”
蘇阮倏地厲聲打斷,“說夠了嗎?如果你還要胡攪蠻纏,那咱們就繼續耗著,反正我份也拿到手了,不離婚你又能怎樣?”
“你要是夠聰明,就該告訴我他在哪里,而不是在這里臆想。”
李媛頓覺后背發涼。
蘇阮說的沒錯,已經拿到想要的,怎樣都無所謂了。
可不一樣,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隨時都可能被拆穿的家世。
所以,不管蘇阮虛假意也好,真心實意也罷,能選擇的路只有一條。
蘇阮再次見到姜是在大學多教室。
這個時間學生早就放暑假了。
只有一些已經實習的或者打暑假工的留在學校。
男人靜靜坐在靠窗位置,面前放著本破舊的記事本。
蘇阮在他邊坐下。
“你來了?”
他穿著件白襯衫,袖口挽至關節,手臂上有薄薄細汗。
他沒有抬頭,視線停留在筆記本的一行小楷字上。
蘇阮隨他視線看去,一眼就看到了青蔥歲月的寫下的那行小字。
【我好像喜歡上他了】
這是撕掉的筆記本,撕一片片紙屑的筆記本。
他竟一頁頁的將它拼湊完整了。
年時的悸洪水猛般往腦子里灌。
無法欺騙自己,也做不到毫無波瀾。
可那又如何呢?
他們終究還是錯過了。
“何必?”
問。
他合上筆記本,被汗水浸的后背靠在塑膠座椅上,側頭看,眸熠亮。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蘇阮臉平靜,一言不發。
不說話,他也不氣惱,看著的側臉自言自語。
“我問你要不要去我家,你跟同學說我是人販子,他們趕去找老師,你們班主任還打電話找校領導確認.....”
“高三的時候有人欺負你和林婉,你跑到大學,拽著我讓我給你們撐腰。”
“你當時囂張的樣子真像個小霸王,那幾個人一聽我是你哥,嚇的魂都沒了。”
“說真的,那些高中的混小子一點也不驚嚇。”
.....
姜說了很多很多。
從不更事,到竇初開。
從艷高懸,到日暮西山。
比記憶里的還要細微,仿佛一切昨日才發生一樣。
蘇阮心臟微微揪起,冷聲打斷。
“我不記得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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