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蘇連夜趕去了醫院。
“怎麼回事?”黎蘇看著孫主任問道。
“應該是病人癌變擴散了,我們還在等檢查結果。”
那病人的父母沒走,焦急的等在病房外,急得團團轉。
他們瞅準了黎蘇,突然激的上前,“你們不是說保證我兒子沒問題的嗎?他怎麼會吐呢!”
黎蘇耐心解釋,“家屬,癌癥患者吐是常有的癥狀,你們別急耐心等一下。現在先給他用了藥,等結果出來我們會診出結果再來給出他后續治療的方案。”
本來就是半信半疑的兩口子,這會兒本不信了!
病人父親突然揪住黎蘇的領,“你個娃看起來清清秀秀的,怎麼這麼喪盡天良。說,你們是不是想的弄死我兒子,好死無對證!”
晚上值班的護士本來就,孫主任剛好去了趟辦公室看結果,而劉教授還沒來。
小護士驚呼,“家屬,你這是干什麼啊!快放手!”
“呵呵,我干什麼!要是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們一起跟他陪葬!”
男人的手掌突然掐住的脖頸。
黎蘇臉漲得通紅,只覺得呼吸困難。
小護士驚慌失措的去人過來幫忙,年輕護士第一次見到這種醫鬧,也是嚇壞了。
黎蘇不斷拍打男人的手,耳邊聲音都變得聽不清,腦子里短暫的空白。
一道黑影快如閃電般的出現的旁,干脆利落的反扣住失去理智的家屬,滿眼焦急,“沒事吧?”
黎蘇捂著脖頸,劇烈咳嗽,足足咳了五分鐘才緩過來。
等緩過神來,才看清男人的臉。
“陸敬煊?”
陸敬煊把剛剛施暴的家屬扔給保安,張的將攬在懷里,“怎麼樣了?我扶你去躺一會兒。”
黎蘇搖頭,后退一步拉開距離,“我沒事。”
“你怎麼在這里。”
陸敬煊抿不語。
他從公司出來十點后就開車到的小區樓下了。
一直坐到十二點。
他這段時間經常這樣,也不是在等什麼,只是想靠得離近一點。
“沒,我來探病,突然看見你們這邊有靜。”
黎蘇沒多想,“謝謝。”
然后走向被保安扣著的家屬。
“家屬,你這麼激我只能選擇報警。我理解你們為了兒子擔憂的心,但是你們這樣鬧除了耽誤他的病起不到任何作用。”
“但我們沒時間跟你們多解釋,因為馬上我們還要去會診。”
家屬頹然哭泣,“我們也不想啊,我就這一個兒子……”
黎蘇深吸一口,不再理他們。后面的事,有人會去專門理。
而他們能做的,只有替病人治病。—
孫主任他們急定好治療方案,黎蘇和劉教授商量了一下,愿意支付全部醫療費,至讓病人病穩定下來。
折騰下來已經到凌晨三點。
黎蘇去便利店買了杯咖啡。
陸敬煊無聲的跟著。
喝了一口,看著他,“陸總回去吧。”
每次看著日思夜想的臉,一口一個陸總,將他推在門外的時候,陸敬煊的心就扯得疼。
“今晚要通宵?”
黎蘇頷首,“對于從事醫護工作者來說,這不是很正常嘛。”
臨床通宵正常,他們搞研究的對寫報告到通宵也不陌生啊。
“忙完了記得回去休息。”
今天他救過自己一次,就還他一次好臉吧。
“嗯。”
應完,黎蘇走去電梯要繼續忙了。
陸敬煊看著的背影漸漸消失在眼前,有些怔然。
以前那個徹夜工作的人是自己,每次等自己回家的都是什麼心呢?
陸敬煊以前從沒會過。
今天他有點了解了。
原來等人回家,是既心疼又酸的孤獨。
陸敬煊數不清自己晚歸家多次,而這無數次里又是怎麼過來的呢?—
病人家屬在派出所待到半夜就回來。
兒子醒后第一句話,就是告訴他們錯怪醫生了。
孫主任還特意去告知承擔部分醫藥費的事,家屬喜極而泣。
“謝謝你們。”
孫主任嘆氣,“你們該謝的不是我們,昨天我們黎教授被你差點掐出病來!每次醫患關系這麼張,就是你們這種沖的家屬鬧出來的!”
病人媽媽老淚縱橫,“主任我那口子知道錯了,他就是太激了。我們沒文化,不懂那些彎彎繞繞,那位教授在哪里,我們去親自道謝。”
黎蘇聽了孫主任的話搖搖頭,“不用了。”
道謝道歉對來說,都不重要。
“主任,今天你們辛苦,我先回去了。”
熬到七點,差不多也穩定下來了。
“好的好的,小黎教授你先回去。”
黎蘇從醫院出來,眼睛都快睜不開,看見醫院出口那悉的車牌。
陸敬煊一整晚都沒回去?
屏住呼吸快步朝大門走,直接上了停在門口的的士。
不想去細想,也不想去深究他的舉。
有些東西,過去就是過去了。
生活不是電視劇,破鏡也不會再重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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