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文森佐迭聲否認,心想老板不僅挨訓還被拿槍指,這場面還是頭一次見。東亞人果真名不虛傳,扇男人掌都扇得這麼有魅力,扣扳機時,那英姿發的勁兒啊!
老板和姐姐。
絕妙的搭配。
不止文森佐,在場其余人也是這種想法,所以當事人驅車離開后立刻開始八卦:“你們說,老板這麼順從他姐姐,背地里會不會一些我們想都不敢想的東西?真該死,你看他姐姐那霸氣側的樣兒,別說老板,我都差點給跪下!簡直是人中的人!”
“別肖想啊,老板聽到了肯定要停你的職了。”有人打著哈哈,“而且你又不是文森佐,有老板他姐護著!”
文森佐被他們侃得窘迫極了:
“行了,別妄議上司的事了!”
。
要不是謝欺花沒有國駕照,是絕對不會讓剛握過槍的人開車的。唯恐李盡藍一打方向盤回去找李映重的麻煩,始終提心吊膽地待在副駕駛座上,盯路況,不敢有半分的懈怠。
好在李盡藍沒有。
他把車駛回公寓。
這對姐弟坐在沙發兩側,相對無言。
因為打斗,他們上都沾了咖啡漬。
方才那些畫面,在眼前一幀幀回溯。
謝欺花到底是正常人,坐不住了。
“我先去洗澡,洗完好好聊一聊。”
沒等他回應,拿起鉆進浴室。
后知后覺,到惶恐。
的手如今也過槍了。
在這之前,本沒有擊的勇氣,氣。槍都沒有過,更別提真槍實彈。想到李盡藍稔上膛的姿態,迅速、果決。他差點殺死一個活生生的人!
謝欺花不過氣來。
不,比那更恐怖的是,當也握著槍對準他時,能決定一個人生死的權柄就落在的掌心里。權利本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當你擁有了它,你難免會從凝視深淵的人,變深淵本。
人必須設立一條不能逾越的底線。
李盡藍做不到,就由姐姐來代勞。
溫水能洗滌去及心靈的疲憊,謝欺花埋進和的水流里,了把臉,飛快做下決定:會和李盡藍說清楚,要麼從此改了,要麼一別兩寬。再憐他,也不能縱容他一錯再錯。
洗完,關停了水。
玻璃外人影浮。
謝欺花竟是洗完澡才注意到。
不免有些赧:“李盡藍!”
李盡藍毫沒有被姐姐抓包的慌,而是用一只手抵住玻璃門,低聲說:
“姐……我想跟你解釋一下。”
“先讓我穿上服行不行?”謝欺花無奈地,“別抵著了,讓我出去。”
“不,我不能看見你,你的表。”李盡藍在玻璃上投落的影,模糊而深重。“否則有些話我說不出口。”
“好。你說,我聽著。”
“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壞,也沒有李映重說的那麼壞。”李盡藍說,“其實今天是我第一次用這個,在這之前我沒用過,在這之后也不會用了。”
“但是你會這個,并且很練,你讓我怎麼相信你?”謝欺花頓住,“我不知道你是私底下練的,還是……”
“沒有!”李盡藍說,“我發誓。”
“如果你用過,一輩子不能見我。”
世界上最惡毒的誓言。
“你敢發這樣的誓,我就信你。”
“如果用過,我這輩子不見你。”
“還有呢?”
“以后也不會。”
“一輩子不會?”
“死后也不會。”
謝欺花總是做出讓步。
“李盡藍,說話算話。”
李盡藍到門那端的力道松懈了。
于是,年輕的人輕易推門而。
“……姐姐。”他委屈極了,求和功之后就立刻就抱住。這傻小子,還沒子呢,沾得他服子全是水珠,他也不嫌棄。算了,算了,謝欺花抬手抱住他的后背,拍了拍。
“哭了沒?”去看他的臉。
李盡藍說沒有,吻的。
水霧里黏糊糊地吻了一會兒,李盡藍被安了。他說要陪洗澡,謝欺花不愿意,雖然不是沒有一起洗過,但剛洗完呢。粘人的小家伙攥住不讓走。他說很快的,只是沖個涼。
他抬手掉沾染咖啡的襯衫。
他用過分好的軀使留步。
要走,起碼也得看著他完服再走。李盡藍知道姐姐生好,還好他相絕佳。此刻他調整呼吸、繃核心,故意展出棱角分明的腹,又把水關停,方便姐姐看得更清楚。
謝欺花知道他在討好。這麼個事業有的男人居然靠相,不免引人發笑。首先盯住他下顎的水,溫珠顆顆落,到深邃的鎖骨、飽滿的,刀雕的腹和人魚線,再往下。
“這麼容易就?”輕挑地歪著頭。
是,被姐姐看著,他很快有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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