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不是小宋喜歡的覺。

他超制式款男，整天在網上看那種西裝男下跪的視頻。

變態！

做好一杯拿鐵后周西又找了個小瓷碟，選了幾顆又紅又大的草莓和車厘子，一塊拿托盤裝著送去總裁辦公室。

唉，剛剛還覺得小宋狗呢，現在覺得自己也不遑多讓嘛。

不過今天也恰好到當值，倒也不算太虧。

周西推門進辦公室時，凌月正站在門邊按空調控制。

因為不知道他今天會來，周西沒有提前給他開空調，他的辦公室比外面要冷一些。

周西將托盤放到他的辦公桌，又順手將今天早上新換的花整理了一下。

空調制暖需要一點時間，凌月就先把外套穿上了，周西見狀出門的時候沒有替他把辦公室門帶上——外面溫度比他辦公室里高一點。

十點凌月召集幾個部門的部長開了個小會，并沒有人進去做會議記錄。

會議室的百葉簾并沒有合上，周西經過時不經意往里瞄了一眼，看到里面的人表都很放松，氛圍好像也好的，就連凌月都是右手放在桌子上，靠著椅背很隨意地坐著。

周西還注意到里面的水壺沒有水了，正猶豫要不要進去加水，里面的凌月忽然偏頭，視線和相撞了一下。

雙方均是一頓，周西的視線移到水壺上，又向凌月，凌月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不需要進去加水了。

周西便放心地走開了。

開完會凌月就走了，周西給他打電話詢問中午是否要在公司用餐，對方說中午約了廣告商不回來了。

周西便去他辦公室將他未喝完的咖啡及吃了兩顆草莓的果盤端到茶水間洗掉了。

凌月一般中午出去的話，下午就不會再來公司了。

小宋得知后立刻發瘋，“為什麼？他明明答應了我要吃蛋糕的！”

周西笑瞇瞇地嘲諷他：“人家只是和你客氣一下，你當真啦？”

不過總裁不在，其實他們更放松一點。

午休一結束，大家就自發地聚集過來，給壽星們唱了生日歌，而后分切蛋糕，選茶、吃水果。

一時間茶水間附近都熱熱鬧鬧的。

他們公司其實年輕化的，特別是研發部里面那群，幾乎都是小年輕。社恐的拿了吃的就回工位了，留下的都是社牛的，特別能鬧騰，還莫名其妙玩起了語接龍，小宋拿著氣球站在隊伍最前，接不上的就拿氣球打人。

臨近下班時周西和小宋回茶水間收拾殘局，剛把水果分裝好放進冰箱，扭頭就看到凌月走進來。對方走過來掃了一眼空的桌子，揚著眉問：“我是不是來晚了？”

小宋回頭頓時眼睛一亮，好像那種老鴇看到了貴客一般，聲音都夾起來了：“凌總，我們以為你不來了呢。”

“不是答應你們了嗎？”凌月角著淺淺的笑意，“只是飯局結束得遲了點。”

小宋頓時被哄得服服帖帖，又特別狗地從冰箱拿出分裝打包裝好的蛋糕出來，還拿骨瓷蝶裝好，雙手奉上式地遞給凌月，“凌總吃蛋糕。”

凌月從善如流地接過了，還沖小宋笑了笑，“多謝。”

小宋一副要被電暈過去了的樣子，以至于凌月走了之后他都還在回味，一直說凌月是在他。

“你不是說他直的？”周西又問。

“這種而不自知才最迷人你懂不懂。”小宋橫了一眼，“但凡他是個彎的我都早爬到他床上去了。”

周西覺得即便凌總是彎的，小宋也爬不到他床上去……凌月這種人看起來挑伴都會是從各行各業的頂尖里挑的。

怎麼會選個行政人員？

不是職業歧視，而是行政在公司就是最底層的存在，每天累死累活還不被看到。

第二天是圣誕節。

大街上已經很有氛圍了，朋友圈的氛圍更重，周西和小宋都有點無心上班。

他們各自約了人晚上要去過節吃大餐的。

但偏偏今天又特別忙，部長還指派了任務，讓周西和小宋中午利用休息時間出去幫凌總采購送給客戶的新年禮。

這工作之前都是凌總的助理在做，因為只有跟著凌總的人才會對客戶的喜好更清楚。

周西拿著單子和小宋吃完飯后不不愿地出門了，他們下午手上都還有一堆活，如果中午不能順利買好禮，就意味著要加班了。

去的路上周西給秦助理打了個電話，對方急急忙忙地接了，三言兩語地代了一番，“詳一會你看表格，我發給你去年的做參考。”

可能因為那邊有小娃娃在哭鬧，秦助理掛了電話隨手就發了自己做過備注的表格過來。

一點開周西就愣住了。

小宋湊過來看了一眼，頓時興了起來，“我！”

表格做得很完善，后面一長串紅字的備注讓他們凌總的私一覽無余。

表格里的都是公司的大客戶投資商，可以說都是給公司送錢的財神爺。

周西和小宋一目十行，簡單過了一遍。

有好幾個是凌月的朋友、同學，這幾個都比較好送，往貴重的送就行，出錯也沒事。

有幾個客戶每年都是送的同樣的東西，倒也好買。

有一個是凌月的小姨，這個被助理打了星號，意思是重中之重，看了一下往年送的清單，不是馬仕稀有皮就是無燒鴿紅項鏈。

還好小宋混跡時尚圈，對這些東西有些研究，不然周西真的抓瞎了。

這個表格助理馬上撤回了重新發了一個過來，但是周西他們已經看到了。

令小宋激的是單子里有一個客戶備注的是：喜歡凌總，送常規的，不能送生活用品引起誤會。

小宋和周西換了一個八卦的眼神。

“那個林小姐真的很漂亮誒，那天你剛好請假了不知道，來公司簽合同的時候還引起了轟。”一下車小宋就開始和周西八卦，“關鍵是還很有錢。我當時還在想林氏集團的千金怎麼會投我們這個小公司的項目？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意思還是我們凌總高攀了？”周西也好奇，“凌總是單嗎？”

“我看你對我們凌總的背景一無所知啊。”小宋笑道，“你就看他小姨專門開了個公司給他拉投資和客戶，就知道他家庭況是什麼樣了吧。”

周西更詫異了，“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那當然啊，我可是職場花蝴蝶，我怎麼能忍得住不打聽在意的男人的況啊？”小宋洋洋自得，“我記得剛來公司的時候有人開玩笑問過他，他當時好像說的是有朋友了，現在就不知道了，你那天送他回家沒看到家里有主人？”

周西怪不好意思的：“我那天都沒能進門，車都沒下就被打發走了。”

小宋頓時一臉嫌棄，“沒用的東西。”

周西“嘿嘿”兩聲，立刻又收起笑容，“干活吧，那不是你能覬覦的男人。”

第5章

他們進了商場就兵分兩路，小宋去買奢侈品，周西去買電子產品和煙酒進口食品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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