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瞪了蘇貴儀一眼,一甩袖便帶著一眾宮人上了步輦回宮,三皇子目鶩的看了眼太子,也跟著走了。
其余低位的妃嬪們見皇上和麗妃都走了,便也也鳥作散。
一時間,殿前便只剩下太子和蘇貴儀。
蘇貴儀再沒了方才的,只剩下滿臉冷淡,看著麗妃步輦的背影,眼里像是溶了冰。
蘇貴儀看向陸承榆,咬了下,用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殿下送來的證據我已經收到了,殿下準備何時手。”
麗妃和三皇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們母子倆過不去,也想明白了,只要麗妃一日不倒,就沒有安穩的日子可以過。
為了承樞,也為了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弱。
陸承榆看了眼滿臉堅毅的蘇貴儀,淡聲道:“還不到時候,蘇貴儀只要把證據藏好,時辰到了自會有用。”
蘇貴儀點了點頭,“好,一切都聽殿下安排。”
伊雪陪著皇上走到花園里,日頭有些大,兩人沿著樹蔭下走了一炷香,便見皇上頻頻打哈欠。
的笑道:“皇上是否有些乏了,不如去那邊涼亭休息一下。”
皇上又打了個哈欠,只覺得方才還神的頭腦有些困乏,心里有一意,想抓一抓。
“聽你的。”皇上寵溺道,“讓人上些吃食來,我陪妃坐一會兒。”
可未等點心上來,皇上便略有些煩躁。
他困頓得不停打哈欠,心里像是有什麼蟲蟻在咬嗜,不安得來去。
伊雪仔細的觀察著他的反應,一邊張道:“皇上是否有哪里不舒服,來人,快去太醫。”
皇上皺眉起,“不用太醫,回承明殿去,找道長拿丹藥。”
伊雪心里一沉,抬手便扶著皇上,“回宮,皇上別急,臣妾扶著您回去。”
這位道長十分神,連伊雪也沒見過他,這幾日皇上被陸承檐守著,不論是還是太醫,都沒有進去看皇上。
伊雪扶著皇上進去,皇上沒出聲,那位道長也只是不耐的看了眼伊雪,便去拿丹藥。
趁著這間隙,伊雪悄無聲息跟了上去,只見那道士走到另一間房去,里面有一個丹爐樣的爐子,從丹爐里散發出一種惡心難聞的氣味。
那道士十分警覺,猛地回頭。
伊雪先一步側躲起來。
等到道士拿著丹藥出來,伊雪憂心忡忡的問道:“道長,這丹藥到底是何煉制的,為何皇上會如此困乏?”
道士濃眉倒豎,“這位娘娘不懂別胡說,既然是靈丹妙藥,有奇效自然會有些別的反應,陛下頭疾嚴重,服了丹藥不過是困乏了些,比起頭疾發作自然是要得多。”
伊雪頓時像是明白了一般,興道:“道長說得有道理,道長快去把丹藥給陛下吧。”
見識趣,道長也沒說別的,任由伊雪看著他給皇上服下丹藥。
道長叮囑道:“皇上一定要按時服用此藥丸,萬萬不可缺了,否則不僅困乏,還心難耐。”
皇上此刻服了藥,頓覺清醒過來,“朕疏忽了。”
伊雪心里一跳,皇上對這人的態度未免過于和善了。
晚間,陸承榆的案桌上就出現了一份報,伊雪把今日之事詳細寫了出來。
陸承榆手中轉著扳指,“這道士,倒像是一個邪醫啊。”
青瑤也看見了報,皺著眉道:“那丹爐里到底是什麼東西?散發著惡臭,這種東西當真能給皇上吃嗎。”
陸承榆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去調查的人還沒有回信。
他手里著青瑤的指尖,幽幽道:“不急,總會知道的。”
第二日,皇上恢復了早朝。
眾臣高呼萬歲。
陸承榆站在一眾朝臣之首,懶懶散散的樣子,毫沒有了之前監國時的氣勢。
他對面站著的陸承檐頗為得意的看著他,目挑釁。
陸承榆懶懶看他一眼,便移開目。
本沒把他放在眼里。
這態度直接刺激了陸承檐,引得他看著太子的眼神出一鶩。
陸承榆在看父皇的狀態。
跟伊雪說得一樣,父皇看似面容平和,但仔細看就能看出他十分的疲憊困倦,渾都散發出一種困頓。
像是沒睡醒。
但傳來的消息是,皇上夜里睡得十分安穩。
之前的頭疾影響的睡眠,幾乎都消失了,一睡就能到天亮。
而在詢問大臣們時,他更顯得十分遲鈍,要思考好一會兒才出聲。
陸承榆蹙眉。
早朝時辰不及往日的一半時間,皇上便散了早朝。
大臣們面面相覷,待皇上一走,都圍住了陸承榆。
“太子殿下,皇上是否已經龍無礙了?”
“為何皇上看起來如此困倦?”
“是否要請太醫再診治一番?”
……
諸如此類的問題,讓陸承榆也有些煩躁,他擺擺手,“父皇用了道長的丹藥頭疾已經好多了,這位道長乃是麗妃和三皇弟費盡心思尋找的仙長,練出的丹藥乃是靈丹妙藥,必然是有用的。”
“如今父皇只信任那位道長和三皇弟,想來不日便會大好。”
陸承榆溫和的笑著,不聲的把鍋給扣在麗妃母子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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