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白的手臂上一大片紅痕,約起了淺淺的水泡,對比之下顯得越發嚴重。
陸承榆瞪了一眼。
青瑤茫然的眨了眨眼,十分無辜。
一肚子氣不知如何發泄,陸承榆只能悶聲道:“等著。”
又從袖袋里拿出一個鼓囊囊的油紙包塞給青瑤,“吃。”
看了眼木頭離開的背影,不爭氣的被手里油紙包的香味吸引,聳了聳鼻子,忍不住掀開了一條。
漂亮致的點心攤在油紙上,青瑤吞了吞口水,本舍不得下手去拿。
這真是拿來吃的嗎?
看得太專注,手臂不小心被假山蹭到,發出一聲輕嘶。
想了想,青瑤輕輕地捻起一塊杏仁,小口口珍惜的吃起來。
“讓人去太醫院拿傷藥,燙傷、割傷的都要。”
福順見著剛才還笑著進園子的太子爺此刻沉著臉出來,聲音如冰一樣。
他連連應聲,快步走去吩咐。
定是那小東西不小心傷著了,沒想到太子爺如此心,對小都這麼好。
幾個小太監接力一般的跑去太醫院拿傷藥,各種治傷的都拿了些,聽聞是太子要的,便都拿了最好的給小太監。
很快藥便拿了回來,陸承榆拿了藥不發一言的沉著臉便往園子里走,福順不敢跟上去,只著脖子往里看了幾眼。
什麼也沒看著。
陸承榆走回青瑤邊上時,便見小丫頭吃得眉眼間都是滿足的笑意,不知怎麼的,他蹙得死的眉瞬間就松開了。
不忍心再責備小丫頭,他老氣橫秋的嘆了口氣,“把手出來,上藥。”
青瑤哦了一聲,乖乖的出手臂。
說上過藥當然是假的,茹秀姑姑的藥很有效,可是們在后廚經常傷,這藥本就很難得,姑姑也不會輕易給們用。
今日這事兒吃了個悶虧,只說自己不小心,其實是紅芹故意把炭往這邊斜,躲慢了才遭了罪。
原本紅芹就恨上跟青杏了,不想再說出來,知道姑姑也不會為了而如何懲治紅芹。
藥膏被均勻抹上手臂,白白的一層,帶著一種淡淡的香味,十分好聞。
青瑤看了眼瓶子,上面有字,可是不認識。
“這是什麼藥啊?木頭,你哪兒來的。”青瑤有些疑。
陸承榆頓了一下,又給抹了一層,淡聲道:“孤……我是太子殿下邊的,太子殿下人好,這些都是他給的。”
青瑤一臉我懂,“我就知道,太子殿下那神仙一般的人,定然是極好的。”
陸承榆輕笑了一聲:“我看你這張倒是生得極好,會說話。”
他看了眼青瑤手里的油紙,“怎麼不吃別的,不喜歡?”
青瑤搖頭,“不是,是太好看了,舍不得吃。”
這些糕點在陸承榆看來只做尋常,卻沒想到青瑤會這麼說,但一想到這丫頭吃個杏仁都會嗆著,便頓時了然。
“喜歡就吃,放久了就不好吃了,明日我又給你帶。”
青瑤眼睛一亮,“真的嗎?那……我可以帶回去跟別人一起吃嗎?”
陸承榆淡淡地看向。
青瑤道:“我有個好友,跟我一起燒火的,對我很好,我想跟一起吃。”
原來是互相扶持的小宮,陸承榆道:“隨你。”
青瑤先回了房間一趟,把木頭給的傷藥放好,這些傷藥特別有效,現在的傷都不疼了,還涼的。
糕點和傷藥都放進了的箱籠里,用裳包住。
晚些時候得了閑,青瑤便拉著青杏尋了一僻靜的地方,拿給青杏糕點時,那吃貨丫頭的眼都笑了一條。
青瑤用手指抹了傷藥涂在手臂上,還有一瓶祛疤的藥涂在了手指上。
第二日見著陸承榆,青瑤便把手出來給他看,笑著道:“木頭,這傷藥真好,比姑姑給我用的還有效,一點都不疼了。”
記得當初手指上被燙了泡,疼得晚上都睡不著覺。
其實從前在伯父家里也燒火,只不過那時只用燒一家子做飯用的柴火,到了膳房,各宮主子有時還有別的需求,燒完一頓飯食的柴火,連手都抬不起來。
在青瑤心里,木頭真是個大好人,算是除了青杏第一個好友了。
陸承榆只瞥了一眼,輕哼了一聲算是知道了。
連著幾日,陸承榆都給青瑤帶了致的糕點。
連著吃了幾日甜膩的糕點,青瑤有些不住了,看見那油紙包就覺得心口都是膩的。
青瑤皺著臉,“木頭,明日你別再給我帶糕點了,即便太子殿下是個好主子,你這樣也是不好的,而且在主子面前討了嫌,對你也不好。”
陸承榆微蹙眉,“怎麼了,太子不會計較這些的,你吃便是。”
青瑤微微不自在的別過頭去,這借口沒找好,木頭不愧是木頭。
了自己的臉,青瑤道:“你瞧我日日吃甜食,都長胖了。”
陸承榆當真仔細盯著小姑娘臉瞧了瞧,點頭認同,“好似真的長了二兩。”
青瑤鼓起臉,這人竟然聽不懂言外之意,可惡!
卻聽邊低笑道:“明日我給你喂……帶些別的,辣的可喜歡?”
青瑤瞪圓了眼,“我聽見了,你是不是把我當小貓小狗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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