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七,電影《清路》正式上映。
這部電影從宣布開拍到正式上映,歷時四個多月,算是李京拍攝過的影片里花費時間最短的一部,但卻是耗費力最多的一部。
原本在電影拍攝結束后姜橋就打算回到北城,但是恰好方黎給接了幾個代言,錄制地點就在杭城,因此,又耽擱了幾天才回去。
剛剛好,回去的那天是電影上映的第一天。
姜橋晚上到達北城,打了車回去,靠在車窗往外看時,那座流溢彩的高樓大廈上,滾播放著的影。
《清路》的片花是李京剪的,三分鐘的影片,所有的鏡頭都是。
姜橋看著自己的影,或許不是自己,那是路染,看到從青春快樂的走向麻木憂郁的行尸走,這其中到底經歷了什麼?是這段片花所要傳遞給觀眾的信息。
姜橋靠著車窗,眨了眨眼,幾滴淚水順勢掉落,沿著車窗下,最終只留下了兩道淺淺的痕跡。
拖著行李箱回家,順便在樓下取了快遞。
住的小區不算高檔,本來快遞應該在指定的儲柜里取,但是由于這段時間不在家,快遞積的時間太長,直接被送到了保安室。
姜橋看了眼手里的小盒子,使勁晃了晃腦子也沒想到這是誰買的。
索直接丟在了桌子上,行李箱也隨手一扔,從柜里取了服去洗澡。
……
“啊...嚏...”
男人紅著臉,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出手了鼻子。
一旁的余生臉上帶著不解,還有幾分小小的嫌棄,看著男人終于打完了,才靠近了開口:“你都生病了為什麼還要出來呀?”
宋禹一手圍著圍巾,一邊開口說話。
“小嫂子你不懂,洲洲好不容易請我看一次電影,這就好比夏天飛了雪,實在太罕見了,這種機會我必須得抓住。”
他說完,又開始張大了。
陳朝站在一旁同方亦辰說著話,眼角余往旁邊瞥了一眼,他一手抱著陳修禮,一手拉了一把余生,讓他免于被宋禹的病毒侵染。
男人冷眉冷眼,十分不耐的看了他一眼。
宋禹被他的目嚇到抖。
“我不是故意的啊朝哥,完全控制不住,你要諒我。”
“陳朝,你不要生氣呀,他都生病了,好可憐的。”
余生抓著他的袖子,趕開口勸著,最怕陳朝生氣了。
“寶貝兒,別怕,我沒生氣。”
男人語氣低沉又溫和,眉眼泛著淺淺的溫,跟剛才簡直判若兩人。
安好余生,他又轉換那副冷樣兒:“長點腦子,之洲的電影票是給你買的嗎?”
說完便直接拉著余生往前走了。
“欸?不是我說怎麼就不是給我買的了?”
林之洲走在最前邊,他手上抱著陳修瑾,乎乎的一大坨的摟著他,比往日里乖多了,他甜甜的香氣兒在林之洲臉邊縈繞著,讓他心里泛起一陣漣漪。
也不知道當年,他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孩?
想到此,一顆心像被劈開了般疼,他眼眸黯了黯,不敢再往下想。
大廳里沒有其他人,林之洲直接包了場,本來他想自己一個人來看的,不過后來想想還是算了。
太孤單了……
有其他人陪著起碼他不會失控。
電影正式上映的時刻,姜橋打開了手上的快遞,沉沉的嘆了口氣,神帶著擔憂,仿佛手上的東西千斤重。
打開盒子,里面掉出來一個u盤。
纖細的手指撿起它,沉沉的打量了幾眼,才在了電腦里。
兩個小時左右的電影,影片落幕的那一刻,余生趴在陳朝的膛哭個不停。
宋禹也抹了一把臉上的淚,他神擔憂的看向前方坐著的男人。
林之洲軀僵直,面黑沉,目失了焦距,臉上一副怔然出神的表,看不出是傷心還是吃驚。
沒人能讀懂他的表。
也沒人敢去驚他。
而這邊的姜橋哭到軀都在發抖,目帶著狠狠的恨意,看向眼前的電腦,手指握了鼠標,有些抖的劃著電腦。
……
《清路》這部影片其實是一個很普通的故事。
主角路染是從大山里走出的姑娘,生長在一個溫馨平凡的家庭里,清貧的家境沒有讓生的自卑,反而讓足夠獨立和自主,憑借友誼的績走出大山,帶著憧憬和喜悅奔赴新的生活,自信耀眼的姑娘即使是一條樸素的白也能穿出迷人的芒,在大學與男主角朱銘相,他們興趣相投、彼此吸引,約定好要相伴一生,然而命運的魔爪卻悄然向了,那個雨夜,路染被人欺辱,對方出自名門貴族,不僅撕碎了的驕傲和自信,還走了的至親至。可即使如此,路染卻從未放棄為自己討回公道,然而世道如此,螞蟻終究無法扳倒大樹。
影片的最后,路染仍穿著那件白,披散著長發,只是眼眸里再也不見那片靈和耀眼,剩下的只有沉沉的死寂。
著腳,緩緩走向面前一無際的藍大海。
電影的最后一個畫面,海風吹起了的長發,海水蔓延在的腳踝,當如瀑般的長發飛揚時,出的背影竟然是如此的單薄和細瘦。
電影的留白恰到好,究竟最后是會義無反顧的走向那片海,還是會在此重獲新生?
這是影片留給觀眾的問題。
……
他們一行人走出電影院時,飛揚的雪花飄飄灑灑,這是北城的初雪。
潔白的雪花飄落下來,一片片,一簇簇,在空中飛舞和盤旋。
熙熙攘攘的人群開始發出尖聲,大多數的男人摟著懷里的姑娘,生們眼眶紅紅的,即使下了雪也難以驅散們悲傷的緒。
不過這片雪也算降臨的恰到好,起碼給了男人們哄人的借口。
今夜里,有太多人落了淚。
他們為了那個猶如星辰般耀眼璀璨的姑娘而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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