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

大臣們退下后，君宸州便松靠在椅背上著眉心。

楊海察言觀，上前整理好了桌上的筆墨，輕聲問道：“皇上可要歇下了？”

君宸州睜開眼，過大開的殿門朝外去，卻沒找到自己想見的那個人。

“人呢？”

哪怕他什麼都沒點明，楊海也心知肚明他問的誰：“回皇上，剛才周總管送了荔枝過來，奴才讓越婈姑娘送了一些去慈安閣，其余的還剩了幾碟，等著皇上安排。”

君宸州只捕捉到子去了慈安閣的信息，他淡淡地掀起眼皮看向楊海，那目讓楊海陡然驚覺自己做錯了事。

慈安閣和后妃們居住的地方是連著的，難保不會見其他嬪妃。

看皇上如今的意思，應該是不想暴在人前的，而他卻吩咐越婈去送東西？

后宮嬪妃們的手段那是層出不窮，若是被其他嬪妃上了，豈不是將皇上的心思于人前……

楊海“砰”的一下跪在地上：“皇上恕罪，是奴才疏忽...”

殿靜謐了片刻，君宸州的聲音很淡：“你倒是會當差。”

“奴才不敢！奴才該死！”楊海后背都被冷汗浸了，他連連磕頭請罪。

越婈回來的時候，就見眾人噤若寒蟬，遠遠就聽到楊海請罰的聲音。

腳步慢了些，和小福子對視一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師傅這是惹皇上生氣了？”小福子了鼻子，他跟著楊海當差這麼多年，還沒見過師傅這般狼狽的樣子。

越婈的心也提了起來，看來君宸州現在心不好，還是不要往他跟前湊了吧。

但在踏進院子的時候，男人就已經發現了。

“行了，下去吧。”

楊海聽到他不咸不淡的聲音，這才長長松了口氣，還好皇上沒有怪罪。

他這次委實是太過大意了。

......

勤政殿有一天然的浴池，是從后山引下來的活水。

在楊海吩咐去伺候沐浴的時候，越婈眼睛都瞪大了：“我...我去？”

來前這麼久，但是君宸州沐浴一直都是太監伺候，從來沒有到過去。

楊海有些心虛地了鼻子，他剛才惹了皇上怒，現在能讓皇上消氣的只有眼前之人了。

“公公，奴婢...”越婈想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但是楊海打斷了，不容分說地將人推了出去。

“快去吧。”楊海神莫測地看向，“越婈姑娘，這兒是皇宮，皇上的意思沒有人能忤逆。”

他語氣中帶著一勸告：“順著皇上，才是你該做的。”

楊海早看出越婈如今心思變了，不再汲汲為營地想要上位。

倒是皇上一反常態，和個小宮調起來。

但不論怎麼想，只有皇上的心思才是最重要的。

越婈抿著站在原地，怎麼都難以邁出步子。

楊海說的沒錯，倘若君宸州鐵了心要，本無法拒絕。

除非不想活。

不如暫且順著他，等他膩味了之后，只要沒有被冊封，還是有機會出宮的。

站在臺階下，越婈了托盤的邊緣，指骨都泛起了青白。

守在門邊的宮人拉開了門，一氣撲面而來。

里間能聽到潺潺水流聲，夜明珠鑲嵌在墻壁上，紗幔輕垂，平添了幾分旖旎。

越婈踩在白玉瓷磚上，輕聲走了進去。

君宸州靠在池壁上，他沐浴的時候并不需要人伺候，當聽到后傳來的腳步聲時，男人不著痕跡地皺起眉。

誰這麼大膽。

越婈剛開最后一層簾幔，就和男人冷沉的視線對上了。

嚇了一跳，急忙垂下頭，聲音怯怯的：“皇上恕罪，是楊公公讓奴婢進來伺候...”

見著是，君宸州眼中的冷意這才散去。

楊海倒是會辦事。

“過來。”

越婈眨了眨眼，盯著自己的腳尖，輕聲地挪了過去。

將托盤放在地上，跪在了男人后。

越婈挽起袖子，白皙纖長的指尖在水中試探了一下，這才小心翼翼地起清水淋在男人肩頭。

偌大的殿只有他們兩人，越婈都能聽到自己清淺的呼吸聲。

不敢有多余的作，正準備去拿香夷子，誰知男人一把握住了的手腕。

“皇上？”

越婈驚愕地想要回手，誰料男人一個用力，直接將拽了下來。

“撲通”一聲，越婈跌落在了水里。

慌地想要掙扎，男人一手摟住了的腰肢，將人往上帶出了水面。

“咳咳...”

越婈嗆了水，捂著咳嗽了幾聲，眼尾泛著紅，頭上的珠花沾了水半掉在鬢邊，像極了一只耷拉著耳朵的小兔子。

“啊！”

男人摟著，將人抵在池壁上，越婈無可奈何地被他圈在懷中，單薄的襦已經了，在了上，勾人的姿一覽無余。

“皇上...”越婈嚇得臉發白，子控制不住地發。

君宸州無視了的驚懼，五指收攏，掐著那纖細的腰肢往懷里按。

水霧模糊了的視線，沒等越婈看清男人的神，就到下顎一疼。

男人掐著的下頜，迫使抬起修長的脖頸，不容置喙的吻落在了子的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