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梁雋臣是居高臨下的姿態,可是此刻在上卻是下位者。
沈希夷:“好。”
良久,沈希夷低低的應了一聲,彼時梁雋臣又開心的像個孩子,面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一些。
“那我們以后好好過,好不好?”男人依舊是乞求的姿態。
他卑微且討好,希沈希夷不要對他做的事耿耿于懷。
沈希夷同樣也點了點頭:“你放過我,我當然也放過你。”
互相折磨,本就是誰都不好過。
梁雋臣能短暫的想通,也很好。
沈希夷收起了對他瘋批行為的畏懼,眉眼低垂,緒不明。
梁雋臣后來再出來病房時,那如釋重負的表特別明顯。
梁念就在門邊等著,梁雋臣出來后甚至給了一個笑臉。
“我去樓下等你們,你跟你嫂子快一點。”
梁念呆呆的點點頭:“好。”
沈希夷回到梁園后發現家里以前過分嚴的安保已經減了三分之二。
這和之前的正常狀態沒有什麼區別。
回到皓月樓,甚至看到了兒也被帶回來了。
變化太大,沈希夷有種不真實的覺。
忍不住抬起頭看向側的男人:“孩子也接回來了?”
“嗯,習慣了你,沒有你經常哭鬧。”
這話是真的,但梁雋臣主要還是為了討沈希夷的歡心。
沈希夷心里怎麼會不容,是一個正常的母親,怎麼會不自己的孩子。
什麼話都沒說的,提步快速的穿過風雨連廊,奔向了在戶外玩耍的兒。
梁雋臣隔著一片魚池著抱著孩子的那一幕,才算是真的松了口氣。
孩子在心里有著非常重要的位置,他們之間永遠都會因為孩子有集。
不管將來他們之間關系會怎麼變化。
梁念看著梁雋臣勾著角面帶微笑的樣子,小聲問:“哥,你以后不會再跟嫂子鬧了吧?”
“不會。”梁雋臣回答的沒有猶豫。
他的本意從來都不是傷害。
梁念的目有意無意的瞥向梁雋臣的脖子。
不得不說他跟沈希夷真適合做夫妻,行事風格一模一樣。
“哥,別哪天把自己的命玩沒了,有病得好好吃,發瘋是沒用的。”
梁念忍不住把徐淵墨教自己的話講了出來。
梁雋臣面上本來就不多的溫和漸漸散去。
他涼涼的眼神看的梁念了脖子:“我也是為你好,好了,我先走了,徐教授還約我吃飯呢。”
“如果你跟徐淵墨關系已經穩定,不打算離婚的,你想搬出去就搬出去吧。”梁雋臣沒有看,一句話卻讓梁念頓住了腳步。
梁念:“也不是很著急,我跟徐教授……”
想形容一下現在和徐淵墨的這種關系,卻發現偌大一個腦子,竟然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然后想了想就算了,嗯了一聲就走了。
梁念從梁園出來后,徐淵墨的車就停在路邊。
這幾天,梁念每天都往醫院里跑,都有點瘦了。
“你哥暫時正常了點,不過估計不會維持很長時間,你還是要打算幫你嫂子逃跑?”
其實有盛薏和黎書禾參與了,徐淵墨就不太一樣梁念再去趟這個渾水了。
梁念點頭:“都已經答應了,而且嫂子說了,會盡可能的讓我哥不怪我,或者不懷疑到我頭上。”
梁念是有自知之明的,就那點本事,頂多也就是傳傳話什麼的。
徐淵墨看了一眼梁念,眼神也很無奈,沒辦法,生來天真的人,永遠都天真。
“但愿說到做到,想吃點什麼?先去吃飯。”
徐淵墨比較在意自己跟梁念的培養,別的事,最好不要占用他們在一起的時間。
回到家里一個多星期,沈希夷到了和從前一樣的自由,可以隨意出門,可以去自己的工作室。
一切好像都在往很正常的方向發展。
因此,盛薏借著幫高信在這邊盯項目的機會,跟沈希夷很自然的開始親近了。
天氣漸暖,暖春時節的南城氣溫剛剛好,不冷不熱,每個燦爛的天氣都適合出門游玩。
梁雋臣跟沈希夷雖然依舊同床共枕,但明顯梁雋臣拘束了很多,也不是那麼隨意霸道了。
必要的時候,還會征求沈希夷的意見。
可是梁雋臣越是這樣,沈希夷心里就越是沒底。
以至于跟盛薏一行人去野外釣魚的時候,都有點心不在焉。
這邊山清水秀,沒有監控,更沒有移的人形監控,但沈希夷還是很難放松下來。
“你到底有沒有考慮上次跟你說的方案?”盛薏的聲音傳進耳里時,沈希夷方才回過神來。
抬頭著藍的亮的天空:“裝病也好,假死也好,都不是最穩妥的方法,只要我頭,他一定會找到我。”
“那怎麼辦?認命了?”
沈希夷長長呼了口氣:“當然是他自己親自放我走,才穩妥。”
盛薏跟看呆子的眼神看著:“你為什麼會有這種癡心妄想?”
沈希夷笑了一聲:“是吧,你也覺得癡心妄想的。”
“他那個人除非人格重塑,不然不會改的,你還是小心一點吧,你再不想好,過幾天,我就要回東城了。”
盛薏在這里待了差不多一個月了,高信都來了多趟了,基本都是讓早點回去。
沈希夷扭頭看著,眼里的羨慕之有些快要溢出來了:“你跟高先生修正果,我還高興的。”
因為有高信,盛薏擺溫燭就很容易,的選擇也沒有讓人失。
事實證明,高信就是很值得托付終生。
盛薏微微笑了笑:“我也高興的。”
以前從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在南城以外的地方能生活的那麼好,遇到一個全心自己的人,是需要很大的運氣的。
這大概算是命運對的補償吧。
沒了原來的家,又有個人給一個更好的家,的弟弟也能離苦海,不管怎麼樣都可喜可賀。
“高先生想你了,你還是早些回去吧。”
盛薏:“那你怎麼辦?”
“看著辦吧,把你們都拖下水,太缺德了。”沈希夷想了這麼久,終究還是放棄了這條路。
犧牲那麼多人就只為自己能夠功出逃,太惡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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