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舉一,傾國傾城。
“無所謂,”余安默看著他,“昨天京城出了樁大事,你聽說沒?”
“殷立承傷?”
“準確來說,是他遇到歹徒搶劫,上值錢的東西都被搶走了,最后還落了個中一刀的下場。”余安默說,“現在還在醫院里躺著。”
薄司肅瞬間皺著眉頭:“只聽說傷,至于怎麼傷的……我不清楚。”
“我現在不說給你聽麼。”余安默坐下,架著二郎,單手支著額角,“對了,當時,一晴也在場。”
薄司肅的臉再次變了變:“怎麼回事?”
“我估計,跟上次唐又欣和葉冰雅見面有關。”
“這次是們的計謀?”
“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是。”余安默回答,“不過這種事,證據很難找,你懂的。”
商場上的爾虞我詐,男人之間的戰爭,要想查還比較容易。
但這件事,說到底無關工作,是家事,真要查也不是不可以,但比較尷尬。
“以澤應該不至于被蒙騙。”薄司肅沉思了一下,回答,“他心里有數。”
“喲,這麼相信他啊?萬一,薄以澤是屬于那種英雄難過人關的,唐又欣隨便折騰,出點幺蛾子,他就上套了,可怎麼辦?”
“不可能。”
“好吧,你說對了。”余安默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昨天半夜,他去找過唐又欣。離開的時候,臉很難看。”
薄司肅松了一口氣:“他能保持清醒就好。”
“是,比我想象中聰明。我以為他這麼唐又欣,早就被迷倒了,沒想到……”
“那只能說,你太不了解我們薄家人了。”薄司肅看向他,“當年,即使我那麼悅悅,但也不至于說什麼,做什麼,我都無條件信的地步。我總有自己的判斷。”
余安默笑了:“你這是說,任悅悅還沒辦法,吹你的枕邊風?”
他瞪了他一眼。
“拉倒吧,薄司肅。你的那會兒,要你往東,你哪會往西。現在在這站著說話不腰疼。”
雖然被余安默狠狠的打臉了,但薄司肅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角邊,還漾開了笑意。
他回答:“余安默,或許你真該嘗試著去好好的一個人。那種覺,很奇妙的。”
“照你這麼說,你怎麼就不試著放下任悅悅,去重新一個人?”
“不一樣的。這一輩子,只有這麼一個。沒了,全世界都找不出第二個了。”
余安默了香煙的盒子,忍著沒。
他轉移話題,說道:“薄以澤那邊,我只查出一些眉目。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他和一晴領證結婚的那一天的……前半個月,他做了不事。”
“比如?”
“我只能告訴你的是,他一直都在謀劃著……將一晴娶回家。這不是他的一時興起,更不是他為了跟薄家作對。”
薄司肅的神變得嚴肅起來:“難怪我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一晴這個人,他卻說娶就娶了。”
“他可不是說娶就娶。”余安默回答,“在這之前,他做足了功課。”
“你目前為止,查到了什麼?”
余安默握著香煙盒,一下一下的在桌上輕拍著,發出“噠噠”的聲音。
他說道:“他曾經去見過殷立承的父親。”
“什麼時候?”
“就在一晴去殷家求借錢的……前一天。薄以澤低調的見了殷立承的父親,我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薄司肅愕然。
“我繼續去查。”余安默起,“相信,很快就會有眉目了。”
薄司肅卻坐了下來,神凝重,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這個弟弟,不輸你。只是,他沒有你幸運,堅定的知道自己的是誰。”
薄司肅看了他一眼:“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覺得,他之前的所作所為,看起來都是在保護唐又欣。但現在,他做的那些事,又讓我覺得,他是在保護一晴。他到底想保護誰,他自己可能都不清楚。”
“你是說……他可能對一晴,有不一樣的?”
余安默聳聳肩,笑了笑沒有再說話:“走了。”
留下薄司肅繼續冥思苦想。
短短幾天的時候,余安默能夠查到,薄以澤曾經見過殷立承的父親,已經是很神速了。
只是……薄以澤見殷立承的父親,做什麼?
殷家和薄家,沒有多集和誼,生意場上,也只是點頭之。
真要說起來的話,殷家還得結著薄以澤,看薄氏的臉。
而薄以澤去見殷立承的父親做什麼?那時,殷立承還是一晴的未婚夫啊。
百思不得其解。
…………
醫院。
薄以澤站在走廊里,雙手負在后,看起來神頗為張,也有些憔悴。
畢竟……他一夜未眠。
現在,一晴正在里面做檢查。
醫院這邊,昨天晚上就已經聯系好了,有婦產科經驗最富的主任來做檢查,盡快得出結果。
本來薄以澤要陪著進去的,一晴不讓。
薄以澤等得有些焦急,好幾次都想推門進去,想了想冷淡的臉,又忍住了。
是的,他現在淪落到……要看一晴的臉了。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檢查室的門才終于開了。
一晴走了出去,護士在后面跟著,小心的攙扶著:“薄先生,太太,檢查做完了。請您們到主任辦公桌稍作等待。”
“謝謝。”一晴說,“辛苦了。”
“客氣了薄太太。”
薄以澤從護士手里接過,大手牢牢扶住:“還順利嗎?”
“做個檢查而已,又不是上手臺,有什麼順利不順利的。”一晴淡淡回答,“就是有點累。”
“那,要喝水嗎?或者,吃點東西?”
搖搖頭。
坐在婦產科主任的辦公室里,一晴就這樣靜靜的不說話。
薄以澤看一眼,又抿了抿,始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后,還是一晴先開了口:“今天下樓的時候,看見你睡在沙發上……什麼時候回來的。”
“凌晨一點多。”
“這麼早就回來了啊……”有些驚訝,“你走的時候,都快十二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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