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歡很肯定的說:“絕對沒有。二哥那子,你也知道。他那麼唐又欣,要是真的在一起了,肯定會公開的。起碼,也會跟人介紹說,這是他朋友啊。”
“連‘這是我朋友’這句話,薄以澤都沒說過?”
“沒有。”薄歡回答,“怎麼講呢……二哥跟唐又欣的關系,很曖昧,但離捅破窗戶紙,總還差那麼一點意思。”
一晴震驚得連早餐都不想吃了。
這是什麼驚天大八卦。
還一直都以為,薄以澤和唐又欣,該做的事都做過了,就差結婚領證,踏家門了。
沒想到……只是曖昧???
簡直不可思議啊!
敢……薄以澤談了個似是而非的暗?彼此喜歡,心照不宣,但一直從未說出口?
“不對啊。”一晴把椅子拉近了些,湊到薄歡面前,“既然都沒有在一起,薄家怎麼會反對呢?”
“就是因為薄家反對,所以才沒有在一起。二嫂,你搞錯順序了。”
“啊?兩個人剛有些苗頭,薄家就跳出來反對了?”
薄歡想了想:“可以這麼說吧。”
“薄家為什麼反對啊?總得有個理由啊。”
“唐又欣不好。”薄歡回答,“病懨懨的,長年吃藥,育課什麼的,從來不上。”
一晴回想了一下,唐又欣看起來是弱弱的,臉上也沒什麼氣。
問薄歡:“就這個理由?”
“對啊。”
“不太可能吧……”
“也許,爺爺和爸,有別的什麼考慮吧。二嫂,我知道的,就是這些。”薄歡回答,“后來,二哥就把唐又欣送出國了。之后你就都知道了。”
一晴聽完,著下,沉默了。
薄歡靜靜的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出聲,忍不住問道:“二嫂,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薄以澤對唐又欣,還真是真意切啊……雖然從來沒有在一起過,但,他早已經把當做今生摯了吧。”
“誰說的,我看,是二哥傻不拉幾的。”
“你說薄以澤傻?”
薄歡捂了捂:“噓,小點聲,二哥要是知道了,那眼刀子就能殺死我。”
“好好好。”一晴一副很懂行的樣子,“不說不說,保,我們罵他。”
“我覺得啊,是唐又欣太有手段了,會抓男人的心,又懂得示弱撒。男人嘛,就吃這一套。”
“有點道理。”
薄歡意味深長的看著:“所以啊,二嫂……嗯,不得不承認,這一點你還是差了很多。“
一晴咳嗽了一聲:“你繼續說。”
“我二哥啊,是個書呆子。從小就績好,不是第一就是第二,獎學金拿到手。他呢,專心讀書去了,一直到大學里,才遇見了這麼個唐又欣。”
“薄以澤沒早過啊。”
“何止沒早啊,二哥他就是一個超級無敵大直男,本不知道討孩子歡心的。唐又欣一出現,什麼漢套路絕招啊都朝著他使,他就這麼中招了唄。”
一晴了下:“這麼說來,我覺唐又欣也不算什麼啊。”
要是爭一爭的話,還……還有點勝算?
之前,一直都以為,薄以澤和唐又欣是得多麼的驚天地泣鬼神。
現在一聽,呵呵,也不過如此。
“不對,算是初了。這種懵懂啊,如霧里看花般,要明朗不明朗的,才最是抓心撓肝。”薄歡說道,“要不然,怎麼會有人說,男人最不放下的,就是初。”
唐又欣,就是這個初!
“有道理,哎哎哎,薄歡,你繼續說。”
“你想啊二嫂,我二哥是個沒談過的,連生手都沒有牽過。他現在上了唐又欣的當,全心都投進去了,估計是難以自拔,就靠你去解救他了。”
一晴指了指自己:“我?解救他?”
“對啊,唐又欣的那些招數,不就是綠茶婊的套路嘛。你也可以用,走綠茶的路,讓綠茶無路可走!”
薄歡說的有道理。
但想了想, 一晴還是嘆了口氣。
算了吧,沒有用的。
薄歡是只知道表面的一些事,所以看待問題,這麼的簡單。
而一晴是親耳聽到,薄以澤說,唐又欣是他的底線。
他還說,只要不涉及到唐又欣,其余的都好說。
他也說過,娶,要一個孩子,就是為了給唐又欣鋪路。
這只能一般喜歡,暗嗎?
這是刻骨銘心啊!
不過,今天也算是很有收獲,至知道了他們兩個人的那段過去。
聽起來……也不怎麼樣,一點也不驚天地。
“二嫂,加油啊,沖啊,唐又欣算什麼,秒殺!”
一晴只能打著馬虎眼:“我,我盡力,盡力,哈哈哈哈……”
有些事,薄家不讓薄歡知道,也沒必要讓薄歡知道。
薄歡走的時候,特意拉了拉一晴的浴袍領子:“二嫂,我二哥這麼努力,日日耕耘,我等著你們的好消息啊。”
“……”
看著薄歡的車駛出了酈園,一晴捂臉。
反正薄歡什麼都見過了……在面前,也沒有臉可言了。
薄以澤這個禽!
一晴暗暗發誓,下一次,他再這樣的話,也要用同樣的手段,報復他!
還就真不信了,薄以澤還真的好意思頂著上的痕跡,去公司上班,去見客戶,去開會!
他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薄氏集團。
辦公桌上的座機響了起來。
薄以澤拿起話筒:“喂。”
“薄先生,今天上午三小姐來酈園了。”
“來做什麼。”
“是來找太太的,兩個人在臺,聊了很久……也不讓我們進去。”
薄以澤問道:“們還在家嗎?”
“沒有,三小姐走了。太太說,下午要來公司上班。”
薄以澤“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他繼續低頭,看著面前的文件。
但……
幾秒過后,薄以澤把筆一放,抬手了眉心。
他早就說過,薄歡和一晴要是混在一起,那這天,都要被們兩個給翻了。
薄歡一肚子鬼主意,唯恐天下不,而一晴……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薄以澤重新拿起話筒,撥給了書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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