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被抓后，當然拒絕認罪，但沒有想到，程素芬藏有兩人的錄音；隨后雇兇傷人的事，也被警方查獲。毫無疑問，等待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庭審那天，向海正陪蔓去了。

在法庭門口，遇到了守和胡麗晶。

“蕾到底是你的妹妹，用得著趕盡殺絕嗎？”守憤怒地說，“真沒想到，你的心這麼狠！”

“我的心狠？”蔓有些啼笑皆非，“差點炸死了我，你怎麼不說？”

“你親眼看到是干的嗎？”守咄咄人。

“程素芬不是已經什麼都招了，還想抵賴？”蔓說，“蕾會變這樣，都是因為你們的慣！”

“蔓，你得意什麼？”胡麗晶也沖了上去，“蕾再怎樣，也比你這個在酒吧里賣笑的賤人強！”

“你說什麼！？”蔓氣壞了，“胡麗晶，你好歹也算個長輩，怎麼說話這麼難聽？”

“難聽？自己做了還怕人說？你跟這位向先生，不就是在酒吧里認識的嗎？不得不說，你真的很會討好男人！這都是你那個人的媽，傳授給你的經驗吧？”胡麗晶的嗓門越來越大，把周圍的人都吸引了過來。

聽到詆毀自己的媽媽，蔓當然不干了，“胡麗晶，你豬八戒倒打一耙！當年是你第三者足，破壞別人家庭的！還有你的兩個孩子，都是非婚生子！讓大家說說看，到底是誰人……”

“算了，無謂這些口舌之爭，”向海正拉走了，“法庭上見吧！”

“見就見，當我們怕你！”胡麗晶尖酸地說，“看看今天，是誰笑著從這里走出去！”

聽了這話，向海正不怔了怔。

這人，似乎話里有話！

蕾的犯罪事實已經很清楚了，怎麼還敢這麼囂張？還有守，也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這倆人，打哪兒來的自信？

的確，他們給蕾請了一個名律師。可名律師又怎樣？這件案子事實清楚證據確鑿，向海正不信他們能翻出什麼水花。

然而，事出乎了他的預料。

庭審中，被告方出了權威的神鑒定書，證明程素芬是個神病人。神病人的口供，當然是不作數的；而提供的那份錄音，也被人掉了包。

襲擊程素芬老公的犯罪嫌疑人，也跟著推翻了供詞，否認是蕾的主使。

這樣一來，對蕾的所有指控都沒有了據。

因證據不足，被當庭釋放。

果然，家是有備而來。

這個結果，讓蔓和向海正都很意外。

“太卑鄙了！”蔓氣得不行了，“竟然指鹿為馬顛倒黑白！”

“我也沒想到，”向海正擰眉，“調包錄音，偽造神病鑒定，他們竟然連這種事都干得出來，我還真是低估他們了！”

“是啊，為了救蕾，他們也是煞費苦心。”蔓嘆了口氣，“其實，我還羨慕蕾的，如果我出了事，誰會為我奔走。”

向海正被眼底的落寞刺痛，不把手過來，握住了的。“你不會出事的。”

“當然，”蔓笑笑，“我又不做犯法的事。”

他的手好暖。

有點不舍得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