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哥哥嘛,我當然記得。”沈禾說:“小時候你去找草藥,我常在博哥哥家里做作業,在他們家蹭飯。”
“我記得他好像也在青市這邊上班?他找我有事?”
嗯?
宋敬呈心里一個咯噔。
竹馬在青市?
這麼近?
“張博就在青市這邊,說是在一家大商場當總經理呢,年百萬呢,不錯的。”
年百萬,竹馬還是個男英。
宋敬呈喝了一口粥,咽下一口泡菜,心里酸溜溜。
“張博有個兒,瑩瑩,生下來就有點心臟病。醫生開始建議先觀察,但瑩瑩現在都三歲了,況不見好轉不說,還加重了。”
“現在的況是,瑩瑩必須盡快做心臟支架手,聽說復安醫院心外科最有口碑,用的支架是全球最先進的材料。”
“你張大伯他們想請你幫忙,看看能不能想辦法將孩子弄到復安這邊來做手。”
“!”不等沈禾表態,宋敬呈便說:“你現在就可以給張伯伯回電話,讓他們做好準備,下午就能帶孩子過來辦理住院手續。”
蘇錦聞言愣了兩秒,狐疑地看了眼宋敬呈,冷哼道:“你說過來就過來?這醫院是你開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沈禾小聲解釋:“,這醫院就是宋氏旗下的連鎖醫院。”
蘇錦:“...”
有錢真是好了不起哦!
“...我去打電話。”蘇錦拿起的手機就去里面的病房打電話。
沈禾見宋敬呈碗里的泡菜都吃干凈了,又給他夾了一些。“謝謝。”
想到什麼,沈禾又問:“瑩瑩直接轉院過來做手,會耽誤其他病人的手嗎?”
“不會影響其他病人,放心。”
“也不用道謝,我也是有私心的。”
宋敬呈湊到沈禾耳邊,低聲說:“我這做收買人心,你等著看吧,我這次幫了張博。很快,沈禾找了個好男朋友的消息,就會通過張大伯之口,傳遍你們村兒。”
“回頭,咱回村里走一遭,都能聽到他們夸我的聲音,心里肯定開心。”
沈禾:“...”
“用你那顆聰明的腦子來理這些事,真是委屈你了。”
“吃飯吧。”
下午,張博跟他人就帶著瑩瑩過來辦理住院手續了。
宋敬呈也陪著,當他看到傳說中的張博哥哥,是個頭發三七分,啤酒肚初顯的青年男,心里說不出的安心。
在差不多的年紀,沈禾的青馬已經被歲月這把殺豬刀給殺了。
而他,還很賞心悅目。
沈禾領著宋敬呈走上前,“博哥,嫂子,這就是瑩瑩丫頭吧?”
瑩瑩才三歲,穿一條南瓜,小嘟嘟的,臉蛋也雕玉琢,特別可。
沈禾在瑩瑩面前蹲下來,將提前準備好的紅包遞給瑩瑩,并祝早日健康。
瑩瑩握著紅包,回頭問張太太:“媽媽,姐姐給我紅包了,能收嗎?”
沈禾忙說:“要我阿姨。”
張太太朝瑩瑩點頭,“阿姨給了,你就收著。要說什麼?”
“謝謝姐姐阿姨!”
小丫頭一句姐姐阿姨,逗得沈禾悶笑不已。
理好瑩瑩的事,宋敬呈也被沈禾趕了回去。
*
蘇錦還沒見過瑩瑩,吃了晚飯,又讓沈禾送去心外科探瑩瑩。
沈禾將蘇錦帶到瑩瑩住的病房,打算去樓下院子里散步。
剛從瑩瑩的病房里走出來,正好看到江城拎著大包小包從隔壁病房里走出來。
江城是穆霆蘊安排保護秦意濃的保鏢。
乍然看見沈禾,江城有些驚訝,“沈小姐?”
他語調忐忑地問道:“沈小姐是來找我們老板的,還是找秦小姐的?”
不管沈禾來找誰,江城都是那個要倒霉的。
外人都說沈小姐被老板踹了。
只有江城他們才知道,真正被踹的是他們老板。
老板對沈小姐可是念念不忘。
江城在想,也許,只要沈小姐勾勾手指,老板就會咬牙切齒地朝走過去。
真是風水流轉,如今到他們老板當狗了。
“這麼張做什麼?”看出江城的張,沈禾說:“我誰都不找,只是來這層樓探朋友。”
江城將信將疑,但東西太多,還得跑一趟,他說了聲失陪就拎著東西去了車庫。
突然,病房門被拉開,秦意濃的聲音傳沈禾耳朵:“沈禾?”
沈禾回頭過去。
秦意濃穿一條白收腰款連,如墨般富有澤的黑發綁低馬尾,纖細的脖頸好似一握就斷。
一張臉蛋掌大,素凈白皙,難掩秀麗之姿。
不愧是被穆霆蘊用金錢養了十年的小青梅,真是白貌滴滴,我見猶憐。
將恨意藏,沈禾幾步走到秦意濃面前。
見沈禾靠近,秦意濃半點都不怕,甚至還邀請沈禾進屋:“進來坐坐?”
沈禾懷疑地看著。
秦意濃有孕在,按理說,該對有所防備才對。
江城不在這里,就沒有人保護,就不擔心自己會做出對孩子不利的事?
是不擔心,還是...
想要趁機借的手,讓那個孩子出意外?
看來,這孩子真不是穆霆蘊的!
“進屋就算了吧,誰知道你會不會趁機暗算我呢。”沈禾說完,直接抱臂靠著門框,“咱們還是打開門說話比較好。”
秦意濃:“...”
冷笑道:“你可真謹慎。”
沈禾淡然一笑,直言道:“對付秦小姐這種82年的老綠茶,我當然得謹慎點。”
秦意濃氣結。
沒好氣地說:“你來做什麼?知道我要出院搬進穆家了,你心里不舒服,故意來找茬的?”
“你要搬去穆家?”沈禾有些驚訝。
“是啊。”秦意濃下意識了還沒顯懷的肚子,故意挑釁沈禾:“穆伯伯已經同意讓我生下這個孩子了,霆蘊正在趕來接我回穆家的路上。”
“沈禾,當了四年狗,到頭來什麼都沒到的滋味,不好吧?”
知道秦意濃故意說這種話,是想要刺激自己朝手。
但沈禾偏不如愿。
“嘖。是我不想要,還是不想要,你心里沒點數?”
沈禾故意轉了轉手機,說:“你信不信,只要我給穆霆蘊打個電話,說我愿意嫁給他,他下一秒就會戴著鉆戒來找我。”
秦意濃被沈禾囂張自信的態度刺激得俏臉生變,“沈禾,你好大的口氣!”
“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
“你真以為穆霆蘊上了你?我告訴你,不可能!你就是他的一個玩罷了!”
“玩?”沈禾在舌尖品了品這兩個字,突然低聲笑了起來,“咱倆到底誰是玩?”
秦意濃皺眉。
聽見沈禾說:“這幾年,他每次去H市找你,都會跟你上床吧?”
秦意濃驕傲地一抬頭,自得地說:“那又怎樣?我們是初,我們親無間,我們好,你妒忌?”
“我妒忌你?”沈禾嗤笑道:“放屁!”
“穆霆蘊是舍不得我,才跑去H市找你玩呢!秦意濃,你才是那個被穆霆蘊當做金雀養在籠子里,用來泄的玩!”
“你胡說!”秦意濃絕對不相信這是真的,“你好大的臉,竟然覺得穆霆蘊把你當寶!”
“沈禾,你本就不知道吧?穆霆蘊之所以會追你,都是為了...”
沈禾眸一寒,打斷秦意濃的話,替將沒說完的話補全——
“你想說,我倆都是熊貓,我的HLA抗跟你高度吻合,是最適合你的心臟供。”
“穆霆蘊接近我,說我,只是為了騙取我的信任,挖我的心臟救你?”
“你!”秦意濃紅張大,杏眸瞪圓,像是見了鬼一樣。
“你...你知道?”秦意濃震驚又惶然,“你怎麼會知道?”
沈禾貓眼微瞇,笑地說:“當然是穆霆蘊告訴我的啊。”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