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板跟老婆從相多年,從大學便在一起,直至去年才正式領證結婚。
他跟老婆都是孤兒,很有個自己的小窩。兩口子前幾年忙著掙錢存錢買房子,去年初終于全款買了一套三居室,今年便有了小寶寶。
眼見日子就要好過起來,他卻被穆霆蘊盯上了。
葉老板就是個普通的小市民,沒有靠山,沒有人脈。
他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這段時間,葉老板因為這事焦慮得睡不著覺。
前些天,他陪老婆去醫院做了四維彩超排畸檢查。當拿到孩子的第一張彩超照片,看著圖片上那乎乎的小人兒,他當場痛哭。
他只是想陪老婆孩子,過普通人的日子,怎麼就這麼難呢?
“被豺狼虎豹盯上的獵,逃是逃不掉的。葉老板,敢不敢陪我一起,闖進狼窩殺一場?”
葉老板瞳孔一抖。
他無聲地注視著沈禾,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決然與恨意。
葉老板緩緩地點了頭,“...好!”
*
沈禾回到青市,剛拖著行李箱走出機場,就看到了尹濤。
“沈小姐!”
尹濤快步走過來,自然地接過手里的行李箱。
“有人給宋先生送了一頭梅花鹿,宋先生讓我接你去賞味飯館,今晚吃全鹿宴。”
“走吧。”
抵達賞味飯莊,沈禾走進院子,就看到了坐在石榴樹下椅上的宋敬呈。
恍惚間,沈禾以為又回到了上一世。
那是十月份的某一天,那時石榴已經,而宋敬呈的生命也走到了盡頭。
沈禾走到宋敬呈的旁,突然手了樹上的石榴。
石榴尚青,宋敬呈的壽命也還沒有進倒計時。
這一世,不一樣了。
聽到餐廳里面笑鬧的靜,沈禾才發現君霖跟謝婷他們全都在。
“你怎麼把我們部門的員工都了過來?”
宋敬呈說:“苗苗日理萬機,沒時間把我介紹給你的同事朋友們認識,那就只能我自己來組局了。”
頓了頓,宋敬呈又說:“過兩天,等人湊齊了,我再帶你去見見我的朋友們。”
沈禾寵若驚,“這麼正式?只是談個,又不是...”結婚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宋敬呈打斷了——
“只是談嗎?”
“沈禾。”宋敬呈握住沈禾的手,無比鄭重地說:“如果我的病能治愈,那你一定會是宋家的主人。”
“如果我的病治不好,那你也會是宋敬呈唯一過的人。”
“我想把你介紹給我的朋友們認識。將來我不在了,他們也能對你幫襯照拂一二。”
這話聽著,有點兒劉備托孤的覺。
但沈禾就吃這一套,朝宋敬呈出右手,說:“來吧,我牽你進去亮個相。”
聞言,宋敬呈喜上眉梢,趕握住沈禾的手,順勢從椅上站了起來。
“你今天怎麼還坐上椅了?”
“泡過藥浴后,很不舒服,走幾步就無力,坐椅輕松些。再說...”
宋敬呈莫測一笑,他說:“宋敬呈病得只能靠椅出行的消息傳出去,得有多妖魔鬼怪忍不住作法了?”
沈禾明白了。
宋敬呈這是要利用病揪出邊潛伏的妖魔鬼怪。
沈禾牽著宋敬呈剛一亮相,就引起全場起哄。
謝婷帶頭起哄,故意笑話沈禾:“沈總,這位宋先生是不是上次給咱們送下午茶,送玫瑰花的那位宋先生啊?”
君霖早就知道真相,他笑瞇瞇地旁觀熱鬧。
沈禾被鬧得紅了臉,但還是舉起倆人握的手,鄭重宣布:“給各位介紹一下,宋敬呈,宋先生,我的男朋友。”
“哇喔!”
宋敬呈順勢拿起酒杯,倒了一杯葡萄酒,舉杯說道:
“今晚我請客,大家好吃好喝!“以后工作上,還請大家多多幫我家沈禾分憂,大家一起發財。”
他的一句‘我家沈禾’,又引起大家的調侃。
沈禾心好,面對下屬的敬酒,都來者不拒。
沈禾喝得醉醺醺。
宋敬呈讓馬凱將車開到家地下車庫,他親自將沈禾背回家。
沈禾喝得爛醉如泥,趴在他上東倒西歪,特別磨人。
來到沈禾家門口,宋敬呈敲了幾次門,蘇錦才來開門。
“,沈禾喝醉了,我送回家。”
蘇錦聽到這稱呼,直嘀咕:“前幾天還喊我蘇醫生,這就改稱呼了?我準你這麼喊我了嗎?”
宋敬呈大丈夫能屈能,他一臉真誠地提議:“要不我這就進屋,跪著給您敬杯茶,改個口?”
蘇錦老眼都瞪大了,“你這臉皮可真厚。”
蘇錦將門打開,把宋敬呈放了進去。
將沈禾放在床上,宋敬呈起時頭暈眼花,差點一頭栽倒在沈禾的上。
蘇錦看不下去了,嫌棄地說:“你趕去沙發上躺著休息會兒,我等會兒給你扎幾針,你再回去。”
宋敬呈不敢逞強了,乖乖地去了沙發。
蘇錦給沈禾了,換了服,這才拿著針灸包來給宋敬呈扎針。
“瞧你這虛的。三步一五步一咳。跟個林妹妹似的,換做我是沈禾,我都瞧不上你。”
宋敬呈安靜聽訓,不敢反駁。
“趴下,襯衫拎起來,我在你背上扎幾針。”
宋敬呈有些遲疑。
蘇錦只好親自上手,當掀開宋敬呈的襯衫跟背心,看到他背上那些鞭笞的舊傷疤痕時,滿眼的嫌棄頓時化作驚訝跟心疼。
“這是誰打的?”
“你這小子,白長這麼大個頭了,被人打得這麼慘,你丟不丟臉!”
“誰打的!”蘇錦氣勢洶洶,大有要擼起袖子去幫宋敬呈干架的架勢。
宋敬呈心里酸脹不已。
還是第一次有人替他心疼,想給他討公道呢。
半晌,宋敬呈才小聲說:“我母親。”
蘇錦一愣。
將針位,蘇錦說:“你今晚沒吃什麼東西,我去給你熱碗湯。”
“那可是好東西,是我特意燉了給苗苗調理喝的,便宜你小子了。”
老人家不知道該如何安宋敬呈,思來想去,還是給他投喂好吃的比較實在。
宋敬呈沒什麼胃口,也嘗不出個滋味來。
但那碗湯下肚,他整個胃都暖和起來。
著在廚房里忙碌的老人家,宋敬呈暗自發誓,一定要保護好老人家的安全。
*
宿醉醒來,沈禾神依然抖擻。
載著蘇錦去上班,路上蘇錦一直跟拐彎抹角地打聽宋敬呈的家庭況。
注意到特別在意宋敬呈的母親,沈禾問:“昨晚宋敬呈跟你聊過他媽媽?”
“那倒沒有。我給他扎針,看到了他背上的疤痕。”
蘇錦想到宋敬呈那一背的疤痕,蘇錦咬牙切齒地罵:“宋敬呈他媽是不是有病?雖說棒底下出孝子,但也不能把孩子打得滿背傷痕吧。”
“我看那些疤痕都多年了,都是些陳年傷疤了,你說那孩子小時候過得該有多苦啊。”
沈禾明白了,這是對宋敬呈起了憐之心。
嘖。
宋敬呈那心機男,說不定是故意出傷疤,換取的同心呢。
好一招苦計啊。
“他媽的確是個狠辣角,聽說穆霆蘊18歲被綁架,就是他媽策劃的...”
正說著,一輛停在路邊的紅汽車突然起步,車速瞬間提高至五十多碼,直直地朝沈禾的車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