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容雪被收押起來的這些天真的是度秒如年,從來都沒有想過原來世界可以這麼黑暗。
從小就養尊優,任乃耀和劉蘭英都寵著,加上優渥的生活,在這個年代絕對是人上人的存在了。
住著大房子,家里有保姆,出門就坐車,縱然學習績不怎麼好,但是有錢一直上學,就有學歷擺在那里。
到了鋼鐵廠工作之后,輕松的就跟在家里當大小姐沒什麼兩樣,想上班就上班,想不上就不上,縱然那些人再有意見,但是到發工資的時候,也是一分錢都不發。
所接到的所有人,份都沒尊貴,都得讓著,結著,縱然私底下對意見很大,但是上也得各種奉承著。
從來沒有想過還有看守所這種地方,還有犯了罪的一群野蠻的人,完全沒有一點同理心,每個人都像土匪一樣。
大聲說話不行,第一個吃飯不行,早早睡覺也不醒,在這里好像就當們的奴婢,但這些獄警從來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好像不鬧出人命,他們懶得管這些待審的犯人,所以這段時間任容雪過得太抑、太恐懼了。
本來都不敢大聲說話,但是今天就是覺特別不好,所以才拼命的扯著嗓子喊獄警,而這樣大聲的喊,自然也引起了其人的不滿。
“又在喊什麼?老實了沒幾天又皮了是不是?”
之前聽到們這樣的警告,任容雪會害怕,但現在什麼都不怕,甚至想著被們狠狠打一頓,真的打傷了,警察不就能送去醫院了?
只要送去醫院了,是不是就有機會見到母親了?
“我就是皮了又怎麼樣?你們還敢打死我?好啊,你們來,你們一起來,打死我,你們打死我!”
任容雪現在完全耍橫了,完全不要命了,們不手,那就搶先手了,就是要把靜弄得大一點,才有機會被送出去。
果然的謀得逞了,在們好些人扭打一片的時候招來了獄警,對們嚴肅的教育批評之后,要帶去看醫生。
“我媽現在癌癥晚期,躺在醫院沒幾天了,我能不能去看看?我能不能去看看?”
“若有人愿意保釋你,你可以去,但是現在不可以。”
保釋?
聽到這個,任容雪還真是發笑,爸爸任乃耀現在那麼有錢、那麼有地位,想要保釋,豈不是輕而易舉?
可是偏偏陪著阮玲玲那個狐貍去了國外,而江林海早已是恨骨,連見都不來見,只是委托的律師,就是毅然決然的跟談離婚。
而同父異母的姐姐呢?現在們兩個更是水火不容,死了任容崢才開心呢,怎麼可能會保釋?
“求求你們讓我打個電話,讓我打個電話,一定會有人來保釋我的,一定會有人來保持我的!”
任容雪都要跪下來哀求了,警察沒辦法,最后也只能是妥協了,讓去打電話,任容雪直接將電話打到了軍區。
電話打通了之后,沒有想要聯系江林海,而是點名要找鄭紅軍,鄭紅軍最后也接了。
“鄭軍長,我是江林海的老婆任容雪,我現在需要他來保釋我,我知道他已經打了勝仗回來了,他立功了是不是?他現在就等著被褒獎了是不是?
那要是這個時候我鬧起來,我說他只顧自己,完全不顧我這個馬上要死在看守所的老婆,我看他的功勞還能不能保得住?我看你們軍區會不會影響?
你別跟我講什麼大道理,我瘋了,我就是瘋了,所以我現在什麼都不怕,要是江林海不來保釋我,我就鬧,我就各種鬧,沒人顧我死活,那就都給我去死!”
任容雪說完這句話之后,直接掛斷了電話,聽完的話鄭紅軍也是鎖著眉頭,還真是個瘋人。
但這個況也不得不通知江林海,所以當第三次有人上門的時候,江母如驚弓之鳥的真的怕了。
“要找小海?今天不是休息嗎?小海說他累了,他已經去睡了。”
看到是他的戰友過來找他,江母真的是想盡一切辦法要給他擋回去,但聽到有人來了江林海也還是醒了。
“江營長。”
“來找我有什麼事?”
江林海現在真覺都要麻木了,好像什麼事的發生都已經不會讓他意外了。
雖然他是抱著這種心態,但他們轉達了任容雪在電話里的話,也還是把江林海給氣到了。
這個瘋人,真就像狗皮膏藥一樣!
恨!江林海是真的恨!
真的有一瞬間,恨不得想把那個人給千刀萬剮,真的是瘋了,真的是惡毒,真的是毫無人!
“小海,那個瘋人你不用去管,就讓發瘋好了,就讓死在看守所里!”
江母也是恨的咬牙切齒,真恨不得那個人趕死了算了。
“好人不長命,禍害活百年,任容雪那個瘋人命的很!”江林海說實話也是惡狠狠。
然后想了想,他也只能是起說道:“我去見。”
“小海,你不能去,就是個瘋子,何必要理會呢?”
“是個瘋子,但我不能讓影響了我的前途,要真鬧起來把我的功勛鬧沒了怎麼辦?我的功勛可是在戰場上拿命換回來的!不能就這樣毀在手里!
這麼折騰,無非就是想見媽,我現在就去告訴,媽已經死了,讓死了這份心吧!”
“但是小海,媽已經死了,爸又找了后媽生了孩子,跟任容崢又是水火不容,現在已經孤立無援了,萬一死賴著你不放可怎麼辦啊?那個瘋人會毀了你的!”
萬一死賴著不放?
如果真是那樣,他就顧不得什麼大男人的面了,就把所有的一切都說出來,被人嘲笑就被人嘲笑,反正有錯的人不是他!
“放心吧,媽,我會理好的。”
說完,江林海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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