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只要娘娘的命暫時保住了,就是天大的好事!
初兒著唐川,激道:“多謝唐太醫!”
初兒此時還不知道,徐太醫對郝嬪心懷不軌。只當對方是醫不,才被宸貴妃娘娘一怒之下抓了起來。
這一刻,心中忽然升起了許多愧疚……
都是不好。
以前不該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覺得宸貴妃娘娘可能會對自家娘娘不利。
真遇到了事,宸貴妃娘娘和唐太醫,才是救命的菩薩啊!
唐川起,出去向沈知念復命了。
看著他額頭上的汗珠,沈知念道:“你辛苦了。”
有宸貴妃娘娘的這句話,唐川便覺得,再多辛苦都是值得的。
他的角微微彎了彎,溫聲道:“這都是微臣的分之事,微臣不辛苦。”
“倒是宸貴妃娘娘,在這里守了郝嬪娘娘一晚上,要多注意自個的子。”
“郝嬪娘娘的命暫時保住了,宸貴妃娘娘不如先回去歇息?”
沈知念熬了那麼久,確實累了,便點了點頭。
菡萏低聲問道:“娘娘,郝嬪娘娘暫時活下來了的消息,可要嚴格保?”
畢竟宮里還有許多人,想要郝嬪娘娘的命……
的子現在這麼弱,若被人在暗中做了手腳,殞命也不奇怪。
“不。”
沈知念微瞇著眸子道:“不僅不用保,還要讓大家都知道這個消息!”
只一瞬,菡萏等人就明白了沈知念的意思。
良妃娘娘苦心謀劃了那麼久,就是希郝嬪娘娘一命嗚呼后,好順理章地養五皇子。
知道郝嬪娘娘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那麼第一個坐不住的,就是良妃娘娘。
若能抓個現行……
小周子上前一步,自告勇道:“娘娘,奴才暗中守在這里!”
“若有宵小敢靠近水月軒,奴才定第一時間將其拿下!”
沈知念點了點頭,隨即便坐上肩輿,回了鐘粹宮。
真的困了,簡單地洗漱過后,便沉沉睡下了。
沈知念再次醒來時,日頭已經西斜。
“娘娘醒了?”
菡萏服侍著沈知念起:“小廚房一直溫著湯,娘娘了一天了,先用一點吧。”
沈知念頷首“嗯”了一聲。
剛梳洗完畢,外面就傳來了李常德的聲音:“陛下駕到——!!!”
沈知念連忙轉出去迎接:“臣妾參……”
南宮玄羽上前扶住了:“不必多禮。”
“昨夜的事朕已經知道,念念,多虧了你!”
此時此刻,帝王看沈知念的眼神除了欣賞,還多了幾分信任。
昨夜那種況,不需要念念做什麼,只用疏忽一點,郝嬪必死無疑。
但念念還是一直親自守在那里,將郝嬪從閻王殿拉了回來。
不擔心郝嬪生下皇子后,會分走和四皇子的寵,而是一直謹記著自己的職責。
念念真的很識大,很善良。
從不趁機謀害他人,鏟除異己。
這就是念念和姜庶人、柳氏最大的區別。
,真的有國母風范!
沈知念微微一笑:“這都是臣妾的份之事。”
“只是……郝嬪雖救回來了,但況依舊不容樂觀。陛下去看過和五皇子了嗎?”
南宮玄羽點了點頭:“今天下早朝后,朕已經去過水月軒了,并命禾院判和唐川,一同照料郝貴人母子。”
禾院判是太醫院之首,也是太醫院醫最好的人。
假以時日,唐川的醫未必不能超過禾院判。但他還年輕了些,在禾院判面前也只能稱晚輩。
禾院判向來只為帝王請脈、治病,哪怕是寵妃都沒這個資格,如今帝王竟將他派去了水月軒。
一個郝嬪,沒這麼大的面子。看來五皇子的況,也沒比郝嬪好到哪里去……
沈知念喟嘆道:“郝嬪此次確實辛苦了,為了替陛下誕下五皇子,竟去鬼門關走了一遭。”
“孕期一直是徐太醫在照料,他竟不知郝嬪會早產的事。臣妾實在覺得奇怪,這樣的庸醫,是怎麼進太醫院的?”
南宮玄羽的薄輕輕抿起。
能進太醫院的,哪一個的醫不是萬里挑一,怎麼可能有庸醫?
既然徐太醫的醫沒問題,郝貴人和五皇子,為何會被他照料這樣?
此事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為?
南宮玄羽不想起了,徐太醫是良妃舉薦的……
他冷哼了一聲,道:“徐太醫醫不,朕會讓慎刑司好好審一審他,看他究竟是當差不用心,還是存心謀害郝嬪與皇嗣!”
沈知念用帕子輕輕捂住了,眸中難掩驚訝之:“陛下是懷疑……此事不是意外?”
“可良妃一直說,郝嬪自上次了胎氣,胎象就一直不穩。一個長期臥床養胎的孕婦,早產也在理之中。”
殊不知……沈知念越為良妃和徐太醫說話,南宮玄羽心中就越懷疑良妃。
因為徐太醫是良妃舉薦的,兩人沆瀣一氣,也不是沒有可能!
南宮玄羽沉聲道:“是與不是,讓慎刑司審過就知道了!”
沈知念道:“陛下圣明!”
匈奴的事還未商議出結果,帝王也沒時間陪沈知念用膳。跟說了幾句話,便回了養心殿召見大臣。
……
長春宮。
良妃和若離也熬了一晚上,但兩人回來后一點困意都沒有。
若離臉上滿是焦急之,擔憂地問道:“娘娘,徐太醫被拿下了,萬一他把咱們對郝嬪娘娘做的事,說出來了怎麼辦?”
良妃卻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徐太醫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若離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也對。
徐太醫的家人都在京城生活,莊家人一直嚴監視著他們。
他除非是不想要全家人的命了,才會出賣娘娘。
良妃又道:“退一萬步說……徐太醫就算將事待了,又如何?本宮不惜一切代價保住皇嗣,何錯之有?”
“你以為陛下知道后會怪本宮嗎?他只會覺得,本宮做得好。”
這,才是良妃真正有恃無恐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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