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擔心起來,轉頭看向戚霆,同時也有些好奇戚霆要不要繼續查。
就聽戚霆聲音平淡道:“查就不必了,把圖片限制轉發就行,已經轉發的,聯系刪除。”
阮知雪眸子睜大了些,顯然對于戚霆不再追究罪魁禍首這事,是意外的。
辦公桌這頭,齊銘對比之下顯得還算淡定,很快應下:“好的霆哥。”
“嗯,去忙吧。”戚霆道。
齊銘應了聲是,利落離開。
咔噠,辦公室門合攏。
戚霆就要繼續辦公,忽地,察覺到視線,朝沙發這邊看過來。
阮知雪視線剛要收走,被戚霆抓了個正著。
阮知雪:“……”
戚霆眼神帶笑,一開口,語氣明顯比剛才和齊銘說話時要溫得多:
“棉棉這表,是在想我為什麼不繼續查?”
阮知雪微抿嗯了一聲——確實是不太明白,畢竟對方都他了。
但戚霆卻不追究,這,是不是有點脾氣太好?
不過眼下也不想打擾戚霆工作,便要說,沒事,讓戚霆繼續忙吧,的觀點并不重要,畢竟這件事是戚霆的事。
不想,就聽戚霆很快朝解釋起來:
“其實理由很簡單——
“因為時間很寶貴,而那個人之所以躲在背后弄小作,不是因為他喜歡躲在背后,而是因為現實里,他本沒資本和我抗衡。”
“所以,我自然沒必要為其浪費時間,更沒必要到生氣憤怒。”
戚霆這麼一說,從小到大家人保護,接的惡人屬實不算多的阮知雪,也是明白了。
所以,戚霆這話其中一部分意思,用家樂樂的話簡單翻譯一下就是——
不和傻叉置氣。
而另一部分話的意思,則是——
他的時間很寶貴,應該用在重要的人和事上,而不是這種人。
“嗯,我明白了,那戚霆哥,你辦公吧,我不打擾你了。”
“棉棉沒有打擾。”驀地,就聽戚霆這麼道。
還微笑著朝補上:“是我主轉過來和棉棉說話的。”
阮知雪:“……”
但想了想,好吧,也確實是。
不過,也不對,這人說話就說話,怎麼總朝笑。
關鍵是還笑得尤為好看,又!
臉頰有點發燙,阮知雪索先一步將視線移回來。
戚霆角微揚,心明顯的好,轉過繼續辦公。
***
一晃,時間過三點半。
一直對著手機眼睛有點累,阮知雪摁熄屏,準備稍稍閉目養神一下。
不想剛閉上,就聽一旁響起近日愈發悉的腳步聲。
眸一睜,看過去,戚霆也正看著:“工作理好了,現在過去金楠雅苑?”
“還是,棉棉想先瞇一會兒?晚些去也行,時間還早。”
“不用,現在過去吧。”阮知雪將手機快速揣進包里,拎包起來。
做事向來不喜拖拉,尤其還是這種正事。
但顯然,戚霆的關注點和阮知雪的很不一樣。
“也行,那就車上瞇會兒。”戚霆說。
阮知雪微微一頓,一抬眸,就對上戚霆滿目溫的眼。
連忙撤開目,并將話題也撤開:“嗯,那,快出發吧。”
又看了眼窗外,“趁現在沒雨。”
窗外天比先前好許多了,雨聲也幾乎聽不見。
戚霆點頭應好,“嗯,那出發吧,我聯系車。”
兩人一起從辦公室出來,戚霆給原進發了條消息。
而亦是同時,看見阮知雪,前邊兒大廳辦公區里朝著這方向的職員不免好奇,不人朝這邊打量,和相的人打眼。
然而下一秒,就見戚霆嚴嚴實實將阮知雪擋住,并朝這邊掃視過來一眼。
不咸不淡的,但對于眾人來說,威懾力無疑是很夠了。
還妄圖小小聲八卦一的幾個職員連忙坐正坐直,手指在鍵盤上敲到飛起。
叮咚,電梯抵達,門開。
戚霆手擋住電梯門,“棉棉先進。”
“嗯。”阮知雪快速進去,戚霆這才邁步往里走。
合攏,按下負一。
片刻后,地下停車場,豪車往出口駛去。
后座,阮知雪靠在座椅上,閉上眼小憩。
不多時,眼睛疲憊消下去不,再睜開,余就瞧見旁人明顯往另一個方向轉過去。
阮知雪:“……”
瞥過來,也看戚霆。
忽地,心里冒出些逗趣意味,只是就要逗,跟著又想起先前在車上時,想問的其他問題。
對,那些問題還沒問呢。
阮知雪斟酌了下語言,想了想,覺得還是直接點最好:
“所以,戚霆哥,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正一本正經坐著,拿著手機,但實際上本沒在看什麼的戚霆聞言一頓。
阮知雪略加思索,轉過來,更直接地看著戚霆。
乖乖巧巧的,但那架勢,儼然是戚霆若不說,就要這麼一直這麼看著。
若是此刻有戚霆下屬在場,怕是要驚掉下。
誰敢想,戚霆也有今天——不敢回答誰的問題。
而戚霆不說,阮知雪不免就更好奇了。
于是以猜測的方式,套話:“在我們領證之前?還是,之后?”
戚霆神松,看過來,像是要回答了。
但,正要開口時,突地,就被通訊里傳出的聲音打斷:
“霆哥,金楠雅苑到了。”
這輛車的后座車廂安裝了窗簾,上來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拉開。
因而外邊景看不見。
阮知雪微一頓,好看的眉輕輕一蹙,微抿,直覺戚霆不會說了。
果不其然,就見戚霆邊浮起淡笑,狐貍似地將話題避了過去:
“那,棉棉,我們,先下車?”
阮知雪著戚霆不說話,但到底是不好說不說就不讓他下車。
也是,那話怎麼說來著,強扭的瓜不甜,他要是不自愿說,著說出來也不一定是真的。
“嗯,下車吧。”阮知雪道。
戚霆角揚著,先一步解開安全帶推門下去。
雨倒是停了,就是路面,戚霆朝過來的阮知雪手。
阮知雪看了眼,心頭不快,不想搭過去,想扶著車框下。
但剛一,指尖就不慎到雨水,想來是剛才路上下的小雨。
忽然想起小時候接雨水做過的一個實驗,想起雨水到底有多臟,阮知雪臉微變,連忙撤開手。
看了眼地面,下了大半天的雨,地眼可見的。
“……”
也是,心不爽歸心不爽,摔跤可就不值當了。
手到底是搭了上去。
但不想,這麼一過去,站穩了,某人卻不肯松。
“做什麼?”阮知雪晃晃手。
戚霆邊浮著淡笑,“怕棉棉摔跤。”
阮知雪:“……”
他這算盤打得都快耳聾了。
然而下一秒,阮知雪覺得手也能牽牽:
“棉棉不是想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棉棉的麼?
“不是我不愿說,是說起來得久,所以——
“我們,進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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