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序南速度很快,到了段家,段君彥下車,門口已經等了許多人準備聽吩咐。
段君彥閉了閉眼,強行讓自己冷靜,盡可能理智的安排,“搜查所有碼頭,城口,店鋪,能查的都查。”
“去幾個人,找葉部長,把事說明白,請他幫忙,能通融的都通融。”
“把段君堯給我帶過來。”
“另外,把今天來段氏談合作的那個負責人給我帶過來!”
這人絕對有問題,雖然暫時沒有證據,但段君彥突然想到,若不是因為這個合作商,他今天完全可以不出門。
原本準備派旁人去談,是他們臨時說可以讓利,希能有說了算的人在場,段君彥想著反正沒什麼事,也該去趟公司,才走這一趟的,卻沒想到對方是空殼公司,被人擺了一道。
如果當時不是他心中不安,臨時暫停談話,恐怕辦公室里的電話他也不能及時接到,到時候時間拖久了,就更是麻煩!
串聯起來看,分明就是為了把段君彥從家里出來,好方便他們手,擄走裴夢桉!
段君彥心里慌得發痛,裴夢桉自從跟在他邊,好日子沒過幾天,凈委屈了,現在又被抓走,若是仇家,還不知道要多為難。
只盼著對方謀求利益,不要對他的人痛下殺手……
與此同時,昏暗的廠房里,裴夢桉頭痛裂的醒來,眼皮上似乎有千斤重,怎麼都睜不開。
約約好像能聽到有人在爭吵,但耳朵上也像是罩了一層,怎麼都聽不真切。
怎麼會這樣?
裴夢桉勉強的深呼吸,盡量讓自己清醒一些。
好像是自己在房間里,有人敲門,他剛醒過來,進來的是一個傭,問他要不要吃水果。
對!想起來了!
那個傭!
裴夢桉混的思緒猛然變得清明。
當時睡得有些迷糊,裴夢桉聽不太清那孩說的什麼,便讓進來說,那個孩子進來后,電火石間,裴夢桉突然想起,這個孩好像就是這幾天在院子里打掃的孩。
那孩存在極低,甚是容易被忽略,但就是因為容易被忽略,才更方便做一些事,裴夢桉好像終于意識到那連日來的窺視是怎麼回事了。
只是還未來得及深想,裴夢桉就看到那孩對著自己了手,手中還有一塊白的布巾,要干什麼不言而喻。
與此同時,許意從門口沖了進來試圖阻攔,卻被那人狠狠甩開,大概是后腦撞到了后面的桌沿上,當場暈了過去,而自己也在頃刻間被捂住口鼻,失去意識。
只是在暈過去之前,裴夢桉赫然發現,那人……分明是個形小的男人,力大無比,難以掙!
或許是因為頭腦清明了許多,裴夢桉終于睜開了眼睛。
昏暗的環境讓他沒有什麼不適,只是眼前霧蒙蒙的,什麼都看不真切。
大概是因為中了藥的原因,恢復還得要一會時間。
不過裴夢桉約聽清了那爭吵的聲音。
是一人在指責另一個人不該做出如此行為。
聲音耳,溫和如竹。
裴夢桉是唱戲出,對聲音極為敏,只這幾句話,他便輕易聽出,那是……江的聲音。
心涼了下去,裴夢桉輕輕了手腳,發現自己被綁的嚴實,好像邊還有兩個人。
微微適應了昏暗,裴夢桉偏頭看去,一個是許意,算是意料之中,而另一個人,竟是楚懨之?!
兩人都還沒有醒來,歪著頭不省人事。
裴夢桉想到許意是被磕暈過去的,有些擔心,只是屋線昏暗,他也看不清楚,不知道許意到底有沒有傷。
不過既然能直接磕暈,說明力道絕對不輕……
他嘗試著微微了子,盡可能的不發出聲音,用手肘撞了撞楚懨之的肋骨。
控制著力道,會讓人覺得疼,又不會把人弄傷。
裴夢桉試著湊近,幾下之后,果然看到了楚懨之皺起眉頭,心里狠狠地松了口氣。
屋外的爭吵還在繼續,裴夢桉差不多醒一個之后,又開始嘗試著另一個。
一邊許意,一邊聽著外面的聲音,看能不能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只是越聽覺越不對勁,跟江爭吵的那人說話時的尾音,和微微沙啞的覺,怎麼聽,怎麼跟段君彥都有點像……
裴夢桉理智尚存,倒不至于認為門外的人是段君彥。
只是跟段君彥說話聲音像的人……
到目前為止,裴夢桉也就知道一個段君堯了,畢竟是一母親兄弟,怎麼也……
不對!
還有一個!
裴夢桉停住作,猛然反應過來。
那人的聲音他雖沒聽過,但既然是一母兄弟,總會有些相似。
是那個據說沒什麼青云志,早早就出了國的段家老大,段君瑾!
現在這個況來看,沒什麼青云志很顯然就是純純放屁的托詞了。
裴夢桉閉了閉眼,努力想著自救的辦法。
許意不醒,估計是了傷,楚懨之這邊還好,大概同樣是被迷暈,現在正努力恢復。
他們三個人,說實話除了楚懨之,一點兒自保能力都沒有,更何況楚懨之現在右臂還不能用力,實在是……幾乎絕路。
那些深沉的心機,在面對這樣的景之下,都變得無用極了。
此時此刻,好像除了期盼段君彥他們能盡快找過來之外,別無他法。
一旁,楚懨之好歹緩過勁來,慢慢適應了黑暗,稍微能看清點東西。
跟邊的裴夢桉對視一眼,楚懨之瞬間明白了此刻的境。
到底曾經是過嚴格訓練出的,哪怕是廢了一條手臂,在面對這種況的時候,楚懨之依舊更算是得心應手一點。
他了一下綁在上的繩子,然后示意裴夢桉轉過來。
裴夢桉乖乖照做,一點不拖沓。
楚懨之雙手背在背后握,咬牙關,強忍著痛意將自己右手的拇指掰臼后強行掙扎了出來,又快速接了上去。
骨頭的聲響清脆,裴夢桉忍不住心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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