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君彥這下變了一手牽著人，一手拿著東西，跟裴夢桉一起敲響了旁邊楚懨之住所的房門。

只不過敲了好一會兒都沒人應聲。

“難道出門了？”

有些憾，要走了沒見到人。

段君彥卻很高興，牽著裴夢桉轉就要走，后的門卻突然被拉開。

是楚懨之，臉不太好看，見到是裴夢桉和段君彥，神又緩和了下來，“你們要走了嗎？”

段君彥改牽為摟，“是啊。”

裴夢桉抬手沖著楚懨之揮了揮，“可以隨時回來燕京的，我在那邊等你哦～”

段君彥面無表，抬手把裴夢桉的小爪子摁了下來，握進自己手里。

楚懨之見狀彎了眉眼，眸底是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羨慕。

“好啊，路上小心。”

裴夢桉點頭，跟著段君彥轉離開。

走到巷口，回頭看了一眼，見楚懨之還站在門口，便又揮了揮手，楚懨之抬手回應。

待到兩人消失在轉角，后段君堯突然出來，攬住了楚懨之的腰。

楚懨之驚了一下后退一步，跟段君堯拉開了距離。

“二爺，您別這樣。”

禮貌又疏離。

段君堯眸底閃過痛，“懨之……”

以前的楚懨之，從不會反抗段君堯，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楚懨之總是沉默著接，接著段君堯所給予的一切。

現在這樣，有了自己的想法，其實也好的。

這樣想，段君堯又覺得有些釋然，有些開心。

但下一刻又不開心了。

“二爺。”楚懨之開口打斷了段君堯的思緒，“今天有船，您可以跟他們一起回去的，燕京還有很多事吧？您不要在這里耽誤時間了。”

“怎麼是耽誤時間呢？！”段君堯急得在原地轉了一圈，險些口。

他本就不是什麼儒雅的人，好不容易意識到了自己的心意，在楚懨之面前才愿意忍耐本，只要楚懨之愿意重新接他。

楚懨之看著段君堯的作，心里有些打怵，畢竟以前若是把二爺惹急了，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裴夢桉做了那麼多，甚至把十爺送進了大牢，十爺出來之后不明真相時，也只是給了他三鞭子。

但段君堯若是生氣了，那狠狠地一頓都是輕的。

把他弄得起不來才是常態。

之前行，楚懨之可以忍耐，可以接，但現在不行了，他現在不比以前，胳膊也時常疼痛，若是還像以前一樣罰，很難說能不能撐得住。

段君堯注意到楚懨之瑟的神，猛的反應過來，深呼吸緩和了自己的緒。

“懨之，你讓我回去，那你呢？”

“我？”

楚懨之見段君堯沒再繼續生氣，也沒有做出什麼可怕的舉，稍微放了點心。

“我就留在這里吧二爺，就像我之前說的，您就當我死了，對您來說我已經沒有用了，您沒必要養著一個廢。”

“您之前把我送到十爺邊，不就是因為……您不想見到我嗎，現在其實好的，若是您實在不放心，我也可以喝點藥，啞是不會……”

“閉！”越說越離譜了，段君堯實在是聽不下去。

他上前一步，一手撐在門框上，一手摟住了楚懨之的腰，把他困在懷里。

楚懨之比段君堯矮了一點，這樣被抱著，整個人都埋進了段君堯懷里。

段君堯的聲音帶著楚懨之以前從未聽過的痛意。

“以后，不要再說這樣的話，我知道你不會把我的事說給任何人，我相信你，若你不愿意走，我就留在這里陪你，段君彥可以照顧裴夢桉，我也可以照顧你。”

“楚懨之，我承認我之前做過許多錯事，我是個愚蠢的、膽小的人，但拜托了楚懨之，給我個機會好嗎。”

“不要直接判了我的死刑。”

……

段君彥帶著裴夢桉上了船，直接抱著人進了船艙。

林序南在外面安排好了啟程的事后，就進了船艙，給段君彥送了瓶藥，涂外傷的，說是給段君彥，其實是給裴夢桉。

看到被段君彥抱在懷里的裴夢桉，林序南歉疚的彎了腰，對著裴夢桉深深鞠了一躬。

“裴爺，對不起，我錯怪您了。”

裴夢桉讓他這正兒八經的樣子搞得不太好意思，下意識的往段君彥懷里了，“沒事，沒事……”

段君彥眸底笑意溢出，摟著裴夢桉腰的手又收了些。

“行了，你先出去吧，有什麼事等回去再說。”

林序南點了點頭，對著裴夢桉又鞠了一躬，這才出去。

段君彥拿著藥，親了親裴夢桉的眼尾，“給我看看背上的傷，好不好？”

三道鞭痕，是段君彥給的，裴夢桉不想讓他看，徒增愧疚。

但段君彥很執著，抱著裴夢桉親了又親，親他的眼尾，親他的角，低聲的哄。

“讓我看看，給你涂點藥，寶貝，我看一眼。”

以前段君彥對裴夢桉好，是很好的，寵著，但遠遠沒到這個程度，哄的裴夢桉暈頭轉向的同意了。

段君彥收到許可，把裴夢桉翻了個面，趴著放了在船艙里的床榻上。

來的時候，裴夢桉趴的是床板，現在裴夢桉趴的是段君彥親手鋪了三層的棉被褥，的，很舒服。

段君彥作很輕，把裴夢桉的服往上推，出了又細又白的一小節腰，那顆腰間的小痣在腰窩旁，隨著船的晃而晃著。

服在往上，出來的便是雪白的紗布了。

段君彥一點旁的心思都沒有，唯有心疼。

他抬手輕輕上了那一小段紗布，手指輕，生怕自己手重了一點就會弄疼了裴夢桉，指尖頓在上面，好一會都沒有作。

裴夢桉覺到后沒了靜，有點懵，正要回頭就覺到自己的服又被重新拽了下去。

還沒反應過來呢，就又被段君彥抱回了懷里。

段君彥把臉埋在裴夢桉的頸窩，聲音低低的，“等回去再看吧，現在看船晃得厲害，怕把你傷了。”

聲音抖，心疼難以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