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暉當天晚上盯著他發過來的那份職邀請函反復看了有一個多鐘頭。

毫不夸張地說，有種重獲新生的覺，終于可以跟以前那種朝不保夕的日子告一段落了，現在也是有固定工作的人了。

隔天一大早，許暉便搭上地鐵提前到了公司。

季川應該是跟人力部門和行政部門都打好了招呼，一到公司，人力部門的同事便很熱地引導著辦好了一切職手續，行政部門主管親自跟詳細介紹了前臺的工作容和很多瑣碎的事項。

一切都比想象中的樣子要輕松許多。

臨上班前十分鐘的時候，看到季川進了公司。

從前臺的座位上站了起來，跟旁的小姑娘一起跟他打招呼，“季總，早上好。”

季川挑眉看了一眼，不著痕跡地打量著上穿得規規矩矩的襯黑，朝點頭示意了一下，出聲問：“幾點到的？”

一旁另一個前臺的小姑娘眼里出幾詫異。

許暉也意外他竟然毫不避諱，頓了兩秒，低聲回他：“提前了半小時。”

他語氣隨意，“倒也不用這麼早。”

許暉跟著松弛下來許多，“第一天嘛，以后說不定到的越來越晚。”

他角輕輕勾了一下，剛要開口，后門里突然接連傳來幾道聲音，“老大，早啊”

“早啊，老板”

......

陸續進來的幾人，從穿著打扮和走路氣場上都能看得出，應該在律所里的職位都不低。

許暉從季川前移開了幾步，坐回前臺的位置。

剛坐下，前邊便傳來一道男聲，“這位是新來的前臺嗎？人力這是從哪找來的神仙妹妹啊？這個月得給他們發獎金啊，這位妹妹，怎麼稱呼啊？”

另一道聲音道：“要說，還是你眼尖，我剛才都沒注意，，新來的？”

許暉剛要出聲回，耳聽得旁的季川淡聲道：“正好給你們介紹一下，許暉，我朋友。”

他這一聲落下，周圍霎時安靜下來，針落可聞。

許暉倏地扭頭看他，他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慢悠悠地朝轉過臉來。

雖然他之前提過需要一個假的朋友給他當伴，同時應付他父母，但沒說在律所里也要公開這層關系啊。

他都沒跟提前通氣，明顯手足無措，只能配合著他僵地出一淡笑。

“不是，你開什麼國際玩笑？是你朋友？”

“你單多年了，什麼時候有朋友了？怎麼不聲不響的，瞞得夠的。”

“老大，你這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什麼況啊，展開說說唄。”

季川隨意地回了一句：“我談用得著給你們打報告？不該打聽的打聽，把閉。”

“都不進去，在這站著干嘛呢？”

伴隨著“噠噠”的高跟鞋聲，一道清亮的聲傳了進來。

旁邊人道：“吆，師妹來得真是時候。”

“干嘛，站著開會呢？”

魏薇聲音剛落，視線過人群，第一時間捕捉到了許暉的臉，目便停留在上不了。

一周前才跟許暉在宴會上剛見過，自然輕易就將許暉認了出來。

“你師哥談了，你不會也蒙在鼓里呢吧？”

魏薇臉瞬間一沉，轉頭看向季川，像是在跟他求證，竭力維持著如常的語氣，“師哥，你談了？跟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