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椿下午被方見晴和陳樂拉去逛街,主要還是為了晚上的夜爬做準備。
這次計劃是臨時起意,就連人都是四面八方臨時組起來的。
方見晴從沿海回來,沒帶登山需要的裝備。
沖鋒不想租,要穿自己新買的,凹造型的帽子也得買。
“柜里多這一件不多,反正買了以后也都能穿啊。”方見晴挽著烏椿的手走進某個知名戶外品牌的線下店。
陳樂跟在后邊,抱著打量了一眼店里假人模特上穿的主推款。
三個人后來滿載而歸。
烏椿在們兩個的建議下拿下了一件沖鋒。
陳樂是絳紫,方見晴買了件張揚又顯白的玫紅。
捎帶著給酒店里三個男生也帶了,一模一樣的三件黑,就連碼數都不用區別。
三個人高差不多都是180往上,型也差不多。
方見晴剛開始還說只拿兩件就行,倒是陳樂,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結賬的時候還是加了一件。
“我回頭找沈初霽報銷,你氣什麼?”陳樂語氣玩味。
“管他干嘛,凍死算了。”大小姐翻了個白眼。
烏椿和陳樂相視一笑,不聲地換了個話題。
晚飯是在酒店附近一家有名的網紅餐廳吃的。
六個人,三男三,陣仗大。
方見晴和沈初霽分坐兩端,陳樂和方所有這會兒還冷著,也不樂意坐一起。
結果就是陳樂和方見晴把烏椿包圍,司向淮沾不到朋友的邊。
他們三個男生挨著坐一起。
“逛一下午都買了點什麼啊?”方所有先開口,話也不知道是問誰。
陳樂沒搭理,方見晴還在手機里點餐。
烏椿見狀,出來接話:“買了幾件沖鋒,墨鏡和帽子什麼的。”
司向淮給遞去手的熱巾,問:“要墨鏡干什麼?”
“出片。”烏椿原封不地搬運方見晴的話:“登頂看日出的時候還得拿高腳杯倒上酒慶祝一下。”
“我賭五百塊錢,陳樂一定沒給我買服。”方所有瞥了一眼朋友,話說得氣勢十足,但是表還是唯唯諾諾。
就等著陳樂給個臉。
“轉賬。”陳樂亮出自己的收款碼,聲音平淡:“五百塊錢和沖鋒的錢一起轉。”
這是終于愿意下臺階。
“那你把我加回來,讓我掃付款碼多見外啊。”方所有笑嘻嘻地抓住的手腕,順手就掉了手里的手機,上微信里查找自己的微信號發送好友申請了。
“賤不賤啊方所有?”陳樂說著,往他扔了一條熱巾,扔完還是沒憋住笑。
方所有犯賤把人哄開心了,這會兒連巾也照單全收。
“已經轉了。”他把手機遞回給陳樂,再三求饒:“你別收完就刪我。”
司向淮看熱鬧不嫌事大,這會兒還支招呢,他笑著開口:“權限改僅聊天,看朋友圈那是另外的價錢。”
烏椿笑了一聲。
陳樂看著司向淮,點了點頭,勾照做了。
方所有還真點進陳樂賬號拉了一會兒,看不見朋友圈。
“賤不賤啊?賤不賤啊司向淮?有你這麼落井下石的?”方所有一拳落在他肩膀上,咬牙切齒。
司向淮樂得不行。
“我能看,我幫你截圖,一張100塊錢。”沈初霽加話題,平靜地接話。
“不是,你們求什麼,這麼做對你們有什麼好嗎?”方所有扭頭去看沈初霽,皮笑不笑。
“為了錢。”沈初霽一本正經地說。
一桌人都想著敲詐他,方所有要哭無淚了。
他了一把臉,指著沈初霽眼鏡片后面那雙銳利狡詐的眼睛,搖了搖頭,“生分了,你小時候給方見晴分歲錢的大方勁兒現在是一點都沒了……”
“關我屁事?想賺你錢的又不是我。”方見晴聽見哥的發言,飛了一記眼刀過去。
沈初霽目沉沉,全落上了,看得渾不自在。
方見晴又底氣不足地瞪回去,“想和我算舊賬啊?你那時候都是自愿贈與,別想了。”
“我怎麼不知道我是自愿贈與?”沈初霽推了推眼鏡,邊牽起淺笑。
“你自己包在紅包里給我,一筆一劃寫的祝福語。”方見晴說。
沈初霽撐著臉,沉默了兩秒才慢悠悠接話:“記得這麼清楚?”
方見晴張口要回懟,很快又意識到自己已經落進了他的圈套。
惱怒,手機的點餐界面上多點了好幾份咸辣口的菜,都是沈初霽不吃也不會吃的。
點完餐,手機重重地撂在桌面,大小姐悶頭喝了好幾口茶水。
一頓飯吃得夾槍帶棒,幾個人就沒閑下來過。
一呼百應,一石激起千層浪,反正不管誰拋出來的話都有的是人懟。
烏椿得徹底,邊吃邊看戲,這頓飯倒是吃得開心。
吃完飯回到酒店稍微收拾了一下,他們就出發前往景區了。
人多,所以分開打車。
三個生一輛車,司向淮自覺加方所有和沈初霽。
到達景區的時候是晚上八點多。
先是在山底下磨蹭了一會兒,方見晴和陳樂兩個出片大王,從一開始就益求。
“這個角度很顯矮啊方所有,我一米八的大長一點都沒拍出來。”
“合照!你就不能選我們三個都睜著眼的時候按快門?”
“司向淮,你的拍照技不進反退就算了,怎麼拍出來還有一方所有的味道?”
們兩個能不重樣地把方所有和司向淮吐槽個遍。
還是沈初霽,后來拿出手機拍了兩張,隔空投給方見晴。
方見晴看了一會兒,安安分分閉了。
要不怎麼說是從小一塊兒長大,兒園里牽著手表演節目的,拍照審這一塊確實是他比較符合方見晴的胃口。
“開爬!”方見晴息掉手機屏幕,喊了一句。
剩下幾個人和帶出來的兵似的,都邁步往上山的游客通道走。
夜爬的人不,大多是和他們一樣的年輕人,景區也有專門為了夜爬的游客布置的觀賞燈。
就是打在山路和石壁上間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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