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那時候就應該覺到,他沒有那麼喜歡我。”
紀安自顧自地講著,完全沒有注意到邊已經紅了眼眶的林妙。閉著,死死的抑著自己的緒,生怕下一秒就會忍不住打斷紀安。
強下哽咽,像是抱著最后一期問:“我記得安安高中的時候最喜歡他來著的。”
紀安點點頭:“是啊,我喜歡他,他不喜歡我。”
“徐林席他,高中的時候邊就有其它的生。他為那個生放煙花。有一次遠足,我還看到他和那個生一起在落日下接吻。”
喃喃道:“妙妙,如果能重來,我再也不要喜歡徐林席了。”
林妙立馬背過,忍不住哭了出來。
紀安注意到了,問怎麼了。
林妙回過頭,又哭又笑:“沒有,我就是,心疼你。”
忽然知道了,這一段永遠沒辦法兩平。紀安的臆想,已經不止是在大學期間了,就連高中的那一段暗也被改變了。徐林席在眼里的形象,完全變了。在紀安的思維里,柯林禮做過的事就是徐林席做的,不管是高中時候的徐林席,還是大學的徐林席,都被帶上了他的影子,為了一個“浪子”。
而原本的徐林席,被抹滅了。
后來紀安清醒,想起來全部的事,臆想前的記憶,臆想后的記憶。
記得,臆想的那一段記憶中,甚至因為徐林席的父母都不愿意要他,不忍他這麼好的一個人被拋棄。所以改變了這一段,臆想他們就算分開了,也還是徐林席的,雙方都想讓徐林席跟自己走。
也是這時候才發現,這一段太過于深刻,導致就算是臆想中的世界,紀安也不忍將徐林席刻全部刻畫一個不好的人。
不舍得,所以臆想后的記憶總是會有些莫名其妙,也不停有其它的事在提醒,這些都是假的。記憶中,任遇蘇和林妙的態度就是最好的解釋,他們一直強調徐林席是一個很好的人,其實不是他們強調,是在給自己做這一份矛盾的心里鋪墊,是在強調。
其實所有的事都是有跡可循的,尋找到了,也清醒了。
天邊泛起白,分界出了一條線。
咔嗒一聲,紀安從房間里走出來。客廳里的人都跟著抬起頭,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一張。
垂下眼簾:“任遇蘇,我們走吧。”
紀安躺到那一張悉的沙發椅上,前面對的是跟著任遇蘇回來的那個男人。他讓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了紀安一個人。
男人是任遇蘇在國外的這些認識的朋友,在這一塊的造詣很深。他回來給紀安做治療,就不會有問題了。
這也代表著,沒有回頭路了。
這時,任遇蘇栽種在花盆里的盆栽落下一片葉子,落在了空曠的書桌上,尤為孤寂。
紀安問:“這一次,我會永遠忘記他嗎?”
男人輕輕一笑:“等你們再次相遇的時候,一定能認出彼此。”
紀安點點頭,緩緩閉上眼。
再見啦,徐林席。我一定會好好生活的,聽你的話,好好生活,你要等我啊。
一年后,紀安來到任遇蘇家中吃飯。
林妙也在,說今天要下廚做一頓大餐,讓紀安等著大飽口福。
紀安溫吞地笑了笑,偶然間,發現任遇蘇的沙發上有放著一個被整理出來的盒子,盒子上方放了一張他和一個陌生男人的合照。
林妙走過來,臉一變,剛要從紀安手中奪走照片,紀安就率先舉起照片問:“這是誰啊,他長得真好看。”
任遇蘇走過來俯下:“我的一個學弟,你不認識。”
而林妙背過,眼眶里沁出了眼淚,順著眼角落,又慌忙去。
再也沒有能刺激到的人了,真的忘記他了。
“他長得真好看,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他什麼名字呀?”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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