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運。

聽到這個詞的楚離微微睜大眼睛，這還是他第一次在這個世界聽到關于氣運的權威解釋。

更讓他驚訝的是，居然有人能夠察覺世界的氣。

這得是何等驚才絕艷之輩，又要有多麼高深的修為境界？

楚離心中深震撼，而另一邊，云裳還在繼續。

“人族大能在發現了氣運的作用之后，開始想盡辦法出手干涉。”

“而隨著氣運的改變，人族也迎來了從未有過的興盛時代。”

“妖族，蠻巫族，各種強大的異族都被氣運裹挾的人族所擊敗，不得不向南北偏遠之遁逃。”

“那是人族最為輝煌的時代，無論四面八方，都沒有一戰之敵，百姓安居樂業，四富饒平和。”

“然而那時的人類還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有代價的。”

“哎？”

如此說的云裳發出一聲嘆息，姬贏兒則發出疑的聲音，似乎有些不適應這麼生的轉折。

而楚離則十分淡定，沒有任何意外的。

至于原因，那當然是因為他漂泊在外，十分的清楚這個世界的況了。

現在的大夏算是百姓安居樂業，四富饒平和？

才怪啊！

除了帝京之外，每年各地都要出不況，南北兩境更是頻頻發生戰事。

妖災之后，四都是流離失所的難民，盜匪叢生，百姓苦不堪言。

這怎麼可能是什麼氣運加？霉運加還差不多。

“那麼，院長，代價是什麼？”

楚離思考片刻后，問出了這句經典臺詞，而云裳也緩緩地將其講出。

“一切的源，都是人族縱氣運的方法出的問題。”

“當時的上古大能們對氣運認識不足，但因為前線戰事不利又急于改變形勢，所以采取的比較極端的方法。”

“那便是獻祭。”

如此說的云裳嘆息一聲，而楚離也終于得知了事的起因。

說白了，就是控問題。

上古時期的人族大能雖然發現了氣運，但是卻不知道如何確控，而在漫長的探討之后，他們想到的方法便是人祭。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人祭。

由于控氣運極為復雜，因此普通人甚至普通武者本無法勝任，能夠駕馭氣運的唯有絕世強者。

在整個人族危如累卵之時，這些上古大能為了改變人族滅亡的命運毅然奉獻自，可以說是可歌可泣。

但是之后隨著人族的境遇發生改變，況發生了變化。

“第二代的人族，并沒有經歷過先輩時期輒種族滅亡的危機，對人族的未來并沒有明確的概念。”

“在他們看來，自己出生之時便已四海生平，四面八方本沒有什麼威脅可言。”

“因此對于奉獻自護持人族氣運之事極為抵。”

“從這一代開始，人祭的對象幾乎都不是自愿的，而是迫于家族、宗門等力，或是壽命耗盡等原因不得不獻。”

聽到這些，楚離微微點頭，表示很是理解。

就像那句話所說，武道艱辛，能夠攀登到高的哪個不是歷盡千辛萬苦？

這樣一群絕頂高手，又怎麼可能甘愿為人祭？

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據云裳所說，抵獻祭之事隨著時間的發展越來越嚴重，甚至因此出現了數次叛。

但這些叛，無一不被人族大能鎮了下去，而作為元兇的絕世高手也被押送人族古地，完了獻祭。

然而這種方法卻誕生了一個那時的人族完全無法想象的問題。

那便是怨念。

“這些被獻祭的人，大多怨氣纏，對人族有著極大的恨意。”

“最初這些怨念還無法左右什麼，但隨著人數越來越多，它開始逐漸影響到了人族氣運。”

“那時的人族已經不是被氣運加持了，反而是被氣運中的那意志所怨恨。”

“最終，釀了上古時期難以想象的大災難。”

“人族傷亡過半，強者隕落如星，數不盡的傳承與法一也自此中斷。”

著那塊紅的玉石，云裳嘆息著如此說。

而聽到這些，楚離一時間恍然大悟，終于明白了為何上古時期人族的傳承斷代的如此嚴重。

但他仍然不清楚的是，這些與楚曦又有什麼關系。

而聽到他的問題，云裳也給出了答案。

“我說過了吧，人祭是當年人族大能未徹底探索氣運之謎而使用的方法，并引來了空前的大難。”

“在災難平息之后，為了不再重蹈覆轍，人族重新設計了鎮氣運的方法，并想盡辦法想要去除那怨念之氣。”

“那便是九氣金頂護運遮天大陣。”

“而楚曦，便是這一代的護陣人！”

聽到云裳的這些話，楚離與姬贏兒一時間目瞪口呆。

雖然兩人之前便知道楚曦應該是一個重要人，但沒想到竟如此重要。

而接著，楚離便想到一個問題。

那便是之前人族控氣運需要人祭，那現在呢？

聽到這個問題，云裳給予的解答。

“通過千百年來的鉆研，人族已經掌握了干涉氣運的方法，不需要再人祭了。”

“特別是九氣金頂護運遮天大陣，乃是上古天道宮陣，能夠完全自主運行。”

“但是上古時期存在于人族氣運之中的怨念卻依舊存在。”

“現在的護陣人，最主要的職責便是解決這些怨念，因此需要留在陣法之中，鏖戰數百年。”

“而我們太微山一脈，便是上古天道宮的傳承者，也是遮天大陣的管理人。”

聽到云裳的這句話，楚離頓時恍然大悟，突然發現所有的事都說得通了。

在此之前，楚離就一直奇怪，為何云裳會有如此高的地位？

帝京武院院長，這可不是只是強大就行的，還需要極高的威，哪怕是頂尖強者也很難勝任。

但現在看來，作為遮天大陣管理者，上古天道宮傳人的云裳完全符合條件。

“原來如此，沒想到院長竟是天道宮傳人，是我之前不夠尊敬了。”

楚離如此說著，卻沒想到云裳聞言卻搖了搖頭，面自嘲之。

“尊敬？呵呵，那你大概想錯了。”

“我這個膽小鼠輩，本不值得你如此尊敬啊。”

云裳如此說著，輕聲道：

“為護陣人，獨守大陣數百年的應該是我。”

“楚曦師姐，是代替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