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周貴生的質問,任容雪真的已經怕到生理失聲了,就什麼都說不出來。
但就是這樣的啜泣并且沉默,越發惹怒了周貴生,又是用力的抓過了的頭發,或是抬起頭來。
“怎麼不說話了?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還要跑。”
“我……我媽得了絕癥,我們沒有多長時間了,只是想在臨終之前再見我一面,這就是最后一面了。
周老板,我求求你,你就讓我去見見我媽,你要是不放心我,你就派人跟著我一起去,求求你,讓我去接我媽最后一面吧。”
“你媽得了絕癥?”
“是,我爸在報紙上登了尋人啟事,在學習的啟示上就是這麼寫的,我媽已經被保釋出來了,現在在住院。
我爸邊有那個狐貍在,肯定不可能讓我爸去照顧我媽的,現在我媽一個人在醫院里,需要我,求求你,讓我去吧……”
“倒是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孝順的好兒啊。”
周貴生完全就是很戲謔的口吻,一聽這種口吻就知道他這個人就沒有人,就是以折磨人為樂的,任怎麼求都是沒有用的。
“我讓你改的服你改了嗎?”
“改了,我都是按照你的要求改的。”
“去拿進來我看看。”
任容雪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是手撐著,然后慢慢的爬了出去,拿進了改良后的服,手抖的給了周貴生。
周貴生拿過了服,很認真的前后左右的看著,的確是在他規定的地方繡上了B國國旗。
“不錯啊,你在這方面有天賦啊,改的不錯,好像是原版服就是這樣,很自然,看樣子你是不打不啊。”
“周老板,你就看在我改的不錯的份上,你讓我去見見我媽吧,我得去見我媽最后一面,求求你了。”
任容雪一邊求一邊磕頭,現在沒有任何的辦法,但是周貴生就這樣看著,像是在看一個寵,一個被他待過,很無助的寵。
而就在這個時候,周貴生的電話響了起來,他也不管繼續在磕頭的任容雪,而是接起了電話:“喂。”
“周老板,是我,任容崢。”
“任廠長啊?”
聽到電話是任容崢打來的,正在磕頭的任容雪也立馬停了下來,就看著接起電話的周貴生,的還能聽到對話那邊任容崢的聲音。
“任廠長之前不是說以后有什麼事,咱們下面的人相互聯系不就好了?怎麼你主打電話給我了?很稀奇啊。”
“我是說讓下面的人互相聯系,但是我下面的人不但聯系不到你,下面的人也聯系不到你沒有辦法,我只好是親自聯系你。”
“是嗎?竟然有這種事?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前兩天出國了,現在剛回到A國,任廠長這麼著急找我是有什麼事?”
“自然是有很重要的事,周老板你走南闖北,消息自然是比任何人都靈通,現在我國正在跟B國打仗,你也都知道,在我廠里工作的都是些軍嫂。
現在軍人們都上戰場打仗了,每天都有傷亡人名單公布,也有不軍人犧牲了,在這種況下,軍嫂們自然是無心工作。
我想從其他地方找候補的員工,但是兵荒馬的也并不好找,好些都已經到外面避難去了,所以特殊時期我的服裝加工廠也只能是無奈先停工,也只能是暫停給周老板的服供應,所以跟周老板說一下。”
“任廠長的服裝加工廠要停工?”
“是周老板,你的市場主要是在國外,所以不影響,但是在這邊的企業沒有不影響的,崔清河早就已經回老家了。
就連我那個渣爹,鋼鐵廠現在效益那麼好,他都已經停產到國外去避難了,我還是一個著大肚子的孕婦,工廠員工又招不起來,這種況我除了停產沒有別的辦法,還希周老板能諒解。”
“可是上次我從任廠長那里拿的貨在國外銷售的很好啊,我還是一直需要貨的,你停產了貨源供應不上,對我來說損失也很大啊。”
“這個之前在合同上也都已經寫過了,如果是不可抗力導致無法正常貨,那就不算是違約,戰爭這種事那就是不可抗力了吧,我也沒辦法。”
“那這麼說,我只能是自認倒霉咯?”
“很抱歉,合同上的確是這麼寫的,對我來說事是大的,不過對周老板來說還好吧,周老板這麼大一個老板,供應商又不是只有我自己
我這邊停了,你還有其他的供應商,所以我就是跟周老板說一聲,現在我們能做的就只有祈禱這場戰爭趕結束。
戰爭結束之后,我們兩個的合作就可以繼續了,好了,周老板忙吧,我先掛了。”
任容崢說完之后不等周貴生再說什麼,立馬掛斷了電話,而聽到掛斷了電話,周貴生還真是氣。
“停工了?”
只是單純的停工,還是……?
想到這里周貴生又拿起了大哥大,打了個電話給他的助理:“去給我查一查任容崢的向,看是不是要跑?”
助理接完電話之后立馬就去查了,現在戰南瑾正在排隊買車票,這就已經很明顯了。
助理給周貴生回復了之后,周貴生又把氣撒到了任容雪上。
“任容崢要跑了,要跑回戰北欽的老家了。”
“任容崢要回戰北欽的老家?”
任容雪聽到這個也是慌,因為周貴生答應,等生產的時候,就放出去讓手。
如果任容崢跑回戰北欽老家的話,這個計劃不就泡湯了?那也就是說他在周貴生這里已經完全沒有利用價值了?那不就死路一條?
“任容崢要回戰北欽老家?為什麼?敵人是真要打進來了嗎?”
任容雪覺現在就是把腦袋別在腰帶上,隨時都可以掉下來,周貴生隨時可以殺了,敵人隨時可以打進來,關鍵還有母親,還重病的躺在床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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