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乃耀從任容崢那里離開之后就去了警局,問了一下案件的進展況,結果依舊是一籌莫展。
聽到這里任乃耀真的是愁的很,雖然任容雪做出了如此敗壞門風的事,畢竟也是自己的親兒,現在下落不明,又怎麼能不擔心呢?
從警局離開之后,任乃耀便回了廠里,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恰好看到阮玲玲在往外轟兩個警察。
“跟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不要再來找我們了,趕走,趕走!”
“我們是要找任乃耀和任容雪,請問他們兩個……”
“任容雪失蹤了,已經失蹤很長時間了,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至于乃耀,他已經避難到國外了,你們找不到他了,快走快走!”
阮玲玲是生怕這個時候任乃耀會回來,所以連忙趕著這兩個警察走,都已經將他們兩個趕出辦公室門口了,沒想到任乃耀這個時候竟然回來了。
“怎麼回事?”
看到任乃耀回來了,阮玲玲一下子卸了氣,這麼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這個時候回來了?
“你就是任乃耀同志吧?”
“是,你們二位是?”
看著他們兩個穿著警察的制服,不過他剛從警局回來,怎麼還有警察找到他辦公室來?
“我們是獄警。”
警察說話的過程中給他出示了一下證件,看過證件之后,任乃耀心也是不由的提了上來,不管是什麼警種的警察,只要被找上門就不是什麼好事。
“那二位來找我是有什麼事?”
“你和劉蘭英的關系是?”
“是我前妻,怎麼了?”
“那現在還有直系親屬嗎?”
“有,不過我那個兒失蹤了,至今下落不明,我一直在找,我也剛從警局回來,問了一下案件進展,并沒有任何的消息,劉蘭英到底是怎麼了?”
“是這樣的,前幾天劉蘭英在出去放風的時候,突然不舒服暈倒了,然后就帶去做檢查,檢查的結果是惡腫瘤。
如果犯人有這種況,家屬可以進行保釋,可以先將領出來領出來治療,所以我們來通知家屬。”
聽到這兩個警察說完,阮玲玲真的是要郁悶死了,他們都要去國外逃難了,偏偏這個時候劉蘭英檢查出了癌癥。
要是把接出來治療,那他們豈不是走不了了?
“乃耀,咱們馬上要出國了,你都已經跟離婚,法律上來說就已經跟沒有任何關系了,就不要管了。
那些沒有親屬的犯人在監獄里面得了病,那肯定也是有這種況的,像這種況,警察那邊會特殊理的,你就不要管了,咱們趕出國去吧。”
阮玲玲真是要恨死這些人,都是在關鍵時候出來當絆腳石。
“那如果得了絕癥的犯人,沒有家屬來保釋,像這種況你們要怎麼理?”任乃耀問了兩名警察。
“出于人道主義,那肯定還是要給治的,不過如果治療費用很昂貴的話,我們也會據罪犯的犯罪節和救治的可能來考慮要不要繼續救治。”
“那之前有這種先例嗎?”
“之前也有,犯人得了絕癥之后又沒有家人來看保釋,那就給我們全權理,不過一般晚期的癌癥患者是非常痛苦的。
沒有親人的陪伴,又飽痛苦的折磨,沒有一點自由,像這種況犯人都會自愿放棄治療,那個時候死對他們來說反而是解了。”
聽到這里,任乃耀心一下子揪了起來,自愿放棄治療,然后死了一種解?
他的確是恨劉蘭英恨的牙,但畢竟也做了這麼多年夫妻,任容雪現在還下落不明,要是這樣凄慘的病死在監獄里,他心里也不好過。
“乃耀,這不是平常時期,這是非常時期,現在兩個國家在打仗,新聞上都說了,敵人馬上就要攻打進我們這里了。
我們得趕出國,要不然很有可能我們都會死在這里,劉蘭英得了癌癥我也覺得很痛心,但是既然是晚期那就救不了。
既然救不了,又為什麼要為了自己再搭上我們兩個呢?不,是我們三個,我肚子里還有一個啊,到時候我們就團滅了,我們賺了那麼多錢啊,我還沒有花呢,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這多可惜呀,乃耀!”
阮玲玲這麼說,任乃耀也真是有些搖,但是又真的狠不下心。
“玲玲,要不然我先把你送到國外去,你先好好養胎,我先留在國,把劉蘭英保釋出來,我給安排好了醫生,之后我就去國外找你。”
“任乃耀,都是你前妻了,你管死活做什麼?劉蘭英就是自作自,得了癌癥是得了報應了。
就是活該,您就別管了,都讓自生自滅吧,我們兩個一起出國,現在就走好不好?”
任乃耀還是推開了阮玲玲的手,說道:“不行,走了之后我終究是良心不安,你先走吧,等我把保釋出來安排好,立馬就出國找你,我保證。”
“哼,任乃耀,你就是婦人之仁,你就在國陪著你前妻吧,等敵人打進來,你跑都跑不了,有你后悔的時候。”
阮玲玲說完氣的走了出去,真的是要氣死了,劉蘭英母就是一對賤貨,不管什麼時候都會出來壞的好事。
之后就像任乃耀說的,阮玲玲一個人先飛到了國外,任乃耀便去給劉蘭英辦了保釋手續。
其實在法律上說劉蘭英犯的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罪,坐不了幾年牢就出來了,但沒想到剛進去坐了沒多久,明明很快就要出來了,竟然就查出了絕癥。
當再次看到的時候,任乃耀都覺嚇了一跳,瘦的都不人樣了,真真就是皮包骨,滿頭的白發。
而劉蘭英看到任乃耀之后,什麼都說不出來,就是一直哭,因為沒有想到來保釋的人會是任乃耀。
“小……小雪呢?”
人在生命的最后,想的都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劉蘭英現在最想的就是任容雪,一出來看到的是任乃耀而沒有任容雪,連忙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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