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達怔了怔,靠!
有了媳婦忘了兄弟,沒事就不能來找他了嗎!
想當初一起做單狗的時候,他亓宴熬最晚的夜,喝最烈的酒,咋地,瞧他這副德,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甩開兄弟從良了。
李達皺眉頭,服上下口袋了半天,后知后覺意識到因為琳達懷孕,他早戒煙了。
于是看向亓宴,“你煙呢,還不趕掏出來招待兄弟!”
蘇墨自己拿了個茶杯,倒上現的花茶,小口喝著,悠哉地樣子好像知道什麼似的。
預料之中,老婆奴亓宴撇開李達來的爪子,淡淡開口,“沒有,吸煙有味道,我老婆可能不喜歡。”
“你——!”李達一滯,拍桌而起,張扯到琳達打的傷,捂著臉緩了許久。
家里一個欺負他的,出來了,亓宴又給他添堵。
李達咬牙怒問,“你老婆沒懷孕,你裝清高計較個什麼!”
“噗——”蘇墨忍不住了,同地拍了拍李達,“你還是說正事吧,否則跟他真做不了兄弟了,如果琳達帶娃跑,你還可能丟了老婆和孩子。”
提起這事,李達的臉更疼了。
查理蘇蘇在宴會上對琳達瘋言瘋語,琳達為了他本就忍著嫌出差的公婆,出了這事后徹底發,直言要麼搬家,要麼離婚。
夾在爸媽和琳達中間,李達自然向著懷孕的老婆,便留在客廳和家人說搬家的事,結果氣的親媽狠打他一掌。
琳達去房間收拾東西,見李達遲遲沒有回屋陪,于是自己拉著行李箱出來,為了在公公婆婆面前出氣,狠狠打了拉扯的李達一掌,又賞給他一拳。
最后,小夫妻倆確實搬家了,可李達也被家里停卡了,想想房子都是琳達出錢租的,李達憋屈的只想揍死查理蘇蘇。
奪走蘇墨剛剛滿上的花茶,李達灌進肚子里多半,眼神狠猶如兇狠的野,“老子非得把這個人抓過來,親自割了的舌頭,了的!”
長眉微挑,亓宴漫不經心,“你有什麼主意?”
“當然是老規矩!”李達咬牙切齒。
“切,”蘇墨鄙睨李達,“咱們的好老公Henry,為了抱老婆雙手洗白白,他才不會答應你。”
“好,”出乎意料,亓宴應下,并且給出時間,“三日后,我要整個查理家族的人為獵。”
薄冷笑,森至極。
得罪他的人就該死無全尸,占他便宜拍照片的人,要怎麼理才好呢?亓宴給自己三天時間慢慢思考。
他拉開面前大理石茶幾屜,取出在最里面的煙盒,擺好煙灰缸,點了一支煙慢慢吞吐。
冷白的手指骨節分明,夾著煙抵在邊,裊裊煙霧徐徐散開,沖淡了花茶的玫瑰幽香味。
“藏得還嚴實,”李達吐槽亓宴,出一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大口,就是這個味啊,想死他了!
蘇墨很吸煙,這倆煙民在他旁邊吞云吐霧,凜冽的味道勾的他心,不由學著倆人也來了一。
李達夾著煙,寸頭放恣不羈,“你們倆給我湊點錢買房,再送點紅包買尿不,好兄弟落難,你們得幫。”
張口借錢時,李達沒有半點慚,甚至他的語氣稱得上理所應當。
蘇墨瞪大眼睛,難以理解:“你白混二十六年吃干飯啊!就算沒進家里公司拿工資分紅利,你從零花錢里也能摳棟樓了,錢呢!去哪了!”
大家族子弟,得長輩偏的,多給點份吃分紅。
再不濟,隔三差五隨便去公司晃兩圈,隨便掛個職,私底下找職業經理代替自己打理,輕輕松松拿家族公司的高薪。
李達是后者,只因他做事叛逆,實在做不來討老長輩歡心的事,每月固定領工資外加爸媽塞得零花錢,應付日常高消費綽綽有余。
突然想到什麼,蘇墨了然,“活該,誰讓你以前惹的人多,私底下收拾爛攤子了吧。”
“我跟琳達后可沒有找人,你別冤枉好人,我就是買了輛超跑,”李達理直氣壯,側面默認了蘇墨的猜測,又來一煙深吸。
“你、卓子、我、宴,咱們四個中,我跟卓子半斤八兩,你是家族順位繼承人,現在只有宴全權經營自己的公司,收厚。”
“所以Henry大總裁,在我掙錢之前,我家兒子所有開銷都給你負責了,權當你做叔叔的給他的出生見面禮。”
李達目轉向亓宴,眼神亮閃閃的,仿佛對他委以重任。
第一次見人這樣不要臉地要錢,蘇墨要跑了,“我市中心的房子你隨便挑,我沒宴財大氣經不起你薅羊,我家老二估計醒了,我得趕回去給他泡了,拜拜!”
“卡號發給明堯,”亓宴沒有多說,李達張了,借錢這種小事他不會拒絕。
李達歡歡喜喜聯系明堯,拿了錢,走的時候搜刮走亓宴一輛新保姆車,名其曰帶琳達產檢時用正好合適。
正午的過巨大的落地窗照進客廳,把男人的影子映得很矮,投在白沙發上小小一片黑影,黯然沉寂。
修長的手指夾著煙,煙灰堆積小小一截,他走神中,聽到輕腳步的下樓聲。
他下意識把煙按滅進煙灰缸,來不及丟垃圾桶里,人已經靠近邊替他倒了煙灰,輕輕擺回茶幾上。
南知意并未對他煙的行為反,反而捧住他的臉轉過來著,“讓我抓到了吧,怪不得你有時候上會帶著薄荷的清涼味兒,我還以為是香水!”
亓宴笑笑,把人抱大上擁著,“我以后不了。”
“嗯?”不解,“雖然煙不好,我也沒有說不讓你偶爾呀,你不用總背著我吸煙,我不介意的。”
微涼的下埋進香的頸窩,眷地蹭著,嗅著獨屬于的香味。
“阿知,我有病。”
他的聲音低低的,帶著難以藏的低落。
“我知道,”南知意語氣輕緩,抱著他的腦袋,嗓音的,“我聽到你們的話了,你是覺得沒有孩子,心里很難嗎?”
應該是吧,他朋友結完婚都有孩子了,只有他沒有。
他不行,即便事業做的再功,遇到這種打擊男人尊嚴的事,他傷心難過很正常。
南知意默默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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