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到醫院住院部樓下,趁著二人不注意,謝恩假借自拍偏了一下鏡頭,拍下二人 在后座擁著睡覺的照片。
眼睛一轉,壞笑著編輯照片,將南知意的頭像打上馬賽克,然后發了朋友圈。
配文:中的男人真便宜,我開眼了!
干完壞事,謝恩麻利下車逃跑,抑郁了一天的心一掃而空。
他不敢反抗亓宴,可是他能給南知意添堵。
果然,不出三分鐘,那條朋友圈評論下面猛地炸開鍋,目標直奔南知意。
卓子:“我靠,老子說他怎麼遲遲不回德薩,原來是醉倒人懷了!”
丹尼爾:“謝恩你吃飽了撐的啊,趕把馬賽克去了,有什麼是咱們親哥們兒看不了的嗎!”
達達是我:“等一等,這事不對,我想知道他到底怎麼自甘便宜的!”
此評論一出,立馬有人起哄,“親眼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現場直擊可比在線吃狗糧帶勁……”
難為謝恩故作高深,竟然能憋得住不回復消息,最后還是亓宴冷笑著評論一句:聽說長輩結婚時,小輩得跪著敬茶。
嚇得謝恩連夜刪除朋友圈。
深夜,床頭一盞暖黃的床頭燈亮著。
床頭柜上的手機接二連三震,被子里探出修長的手臂,索著接聽電話。
將一接通,手機里就傳來一道激的男聲,“宴,你真的朋友了!?”
“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朋友了都不跟我們說,哪天帶回來讓我們看看。”接著另外一道男聲迫不及待附和。
“唔,阿宴~”
南知意睡得迷迷糊糊,被手機的靜吵醒后下意識地喊了亓宴的名字,聲音的一塌糊涂。
手機那頭呆愣片刻,齊齊“哇塞”驚嘆,然后聽到亓宴一改往日凍死人的聲音,溫地開口,“我在,睡吧。”
亓宴給南知意掖了掖被子,著眉峰去走廊,不用想,也是謝恩那條朋友圈惹來的閑人。
“你小子行啊,回國才一個月就全壘打,你平時在我們面前都是假正經啊!”
那頭聒噪的聲音讓亓宴頭疼不已,困倦地倚著墻壁開口,“現在我這里是深夜,就算德薩是正午,你們倆不應該睡到六點起床嗎?”
卓子一聽樂了,“我怎麼聽說某人一直都是凌晨三點才睡,這才剛剛過零點還早呢。”
“呀,難道是有了朋友之后賣力過頭,累的熬不住了?”
他說完,那頭竟然哄笑聲一片。
顯然,他開了免提,而且邊不止一個人。
“別開玩笑,剛剛做了手,所以睡得早些,”亓宴無奈解釋,而后想起這幫人胡來的子,特意補上一句,“年齡小,你們以后說話別嚇到了。”
“呦呦呦,這就護上了,放心,兄弟我怎麼可能壞你的好事。”
亓宴不說最后一句還好,說罷這句話,引得卓子心里抓心撓肺的。
他不好奇亓宴的朋友什麼樣,他只想知道那個殺伐果決的男人破天荒找了一個人,究竟是堆積多年的荷爾蒙作怪,還是湊合找個合乎心意的人敷衍家族。
看來,他有好戲看了。
時間又過了幾天,亓宴逐漸忙碌起來,通常回到醫院已經是后半夜。
南知意雖然說過讓他不用每天回醫院,但是亓宴堅持如此,也就隨著他去了。
的眼睛在好轉中,南四海偶爾會打來電話,不外乎與隔著手機說些不咸不淡的家常話,其余的事,父倆心照不宣緘口沉默。
琳達給削了一個蘋果,自己則帶著皮大喇喇啃起來。
“其實我覺你爸心里還是關心你的,跟你在他那邊住的時候,我經常看到他在院里抹著眼淚喝酒,喝醉了就一直看著你的窗戶。”
琳達從小沒有父母,難免親,所以看到南知意與南四海之間的相模式,不免替當事人心。
覺得長輩的離婚是的分手,這與父的親沒什麼關系。
南知意作為當事人,到底是心中沒有過去年的傷害,握著蘋果的手指有些泛白,始終逃避自己這一關。
琳達不懂怎麼想的,沒有再多說,看了看腕表時間站起來,“檢查報告應該出來了,我去找醫生,您先休息一會兒。”
主治醫生沒在辦公室里,一個帶眼鏡的年輕男醫生專心看著病例。
看到琳達進來,他站起來笑著說,“南小姐的主治醫生在開會,估計還得等一會兒。”
琳達將化驗單放桌上,詢問了些南知意的況,倒是沒什麼大礙,等主治醫生去看一下恢復況就好。
出門時,琳達與不敲門擅自進來的人面對面撞到,來人穿著高跟鞋,若不是琳達手快扶住,差點就崴到腳摔地上。
“你沒長眼睛啊!”邢菲提著新款包包,率先指責琳達。
見此,年輕的男醫生忙上前拉住邢菲的手,向琳達道歉,“抱歉,是我朋友,沒撞到您哪里吧?”
邢菲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麼,他多管閑事道什麼歉,正要再張口指責琳達,莫名被冰冷的眼神駭住。
那眼神不同尋常,不是屬于領導的那種威,也不是來自高位者氣質的碾,就好像帶著腥氣的迫,鎮的對方不敢多說一句。
一時間,邢菲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等琳達走遠后才驚覺,這不就是電影中那些冷殺手的眼神麼!
“你怎麼在上班的時間過來了?”
男醫生的聲音響起,邢菲恍然回神,沒好氣地坐到他的位置上,“我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你是不是嫌我打擾你的好事了!”
隨意拿起桌上的單子看了一眼,男醫生慌地跟解釋,“那個是病人的看護,小菲,你誤會了……”
邊的男朋友說什麼邢菲沒聽到,只看到手里的檢查報告,清楚地寫著南知意的名字。
猛地站起來,后知后覺收起惱恨的表,換一副撒的模樣抱住對方的胳膊。
“親的,這個病人住在哪個病房啊?就是我以前跟你說的那個眼睛看不見退學的同學,好可憐的,我想去看看。”
男醫生有些猶豫,“南小姐住在頂樓,只有提前預約才可以探。”
這家醫院乃是業界權威,環境雖然不是頂尖的,但能住進頂樓的人非富即貴。
邢菲想到自己因為南知意得罪闞子歌,導致闞子歌不肯幫托關系通過實習期,的工作丟了,還得考慮下個月房租的事,而南知意卻什麼都不做就可以盡一切好事,上天怎麼就這麼不公平。
越想越憤恨,甚至恨上一出生就是富二代的闞子歌,憑什麼忍氣吞聲結了這麼久,連個隨手解決的小忙都不肯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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