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用腦袋往前橫沖直撞，撞到了一個保鏢的肚子，對方吃痛往后退了一步，許藝找到了機會，還想繼續猛地往前沖。

就在這時，霍云華一腳踹開了被許藝撞到的保鏢，“廢。”

接著他便抓著許藝的后脖子，用力的想要掐死。

“阿豫，你對得起我嗎？你說你我，說你我！”

 他神經繃，整個人都在發抖，“說你我！說，說啊！說！”

 許藝屈膝，呼吸快要喪失的時候，用力的朝著正前方踹過去。

“呃……”

 霍云華手里一松，連忙彎腰，護著自己的某個位置。

許藝得以自由，不過短暫的失去呼吸，突然一下回過神，轉頭又開始繼續跑。

霍云華揪著的后脖子，“我小瞧你了。”

跟阿豫年輕的時候是長得一模一樣，格卻是天差地別。

齊修把教得好，再怎麼樣歇斯底里，骨子里也是溫順的，雖然也會反抗，卻從來不敢以這種方式，這麼拼了命的來抗拒他。

甚至不惜……

 霍云華氣得要命，“阿豫要是像你這個格，早就死了。”

許藝一聽到霍云華提起母親，氣不打一來，被霍云華揪著后脖子，反手到霍云華的臉上，手指直接扣進了他的眼睛里。

這一作，激怒了霍云華，他用力的將甩開，許藝一個趔趄，猛地往前，扶住了前面的柱子，雙都在發。

“霍董……”

 “霍董……”

 霍云華被許藝猛地扣到了眼睛，雖然沒流，但也一時睜不開眼。

霍云華憤怒至極，渾繃，沖過去就要教訓許藝，許藝嚇得一屁坐在了地上，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著他。

“我不怕你。”

頭發自然散開，雙手撐著地面，坐在地上。

上說著不怕，作卻還在往后退。

霍云華就這麼看著，靜靜地對上的眸子。

的眼睛，的眼睛……

 霍云華腦子一片空白，被保鏢扶著，“霍董，我們幫你好好教訓。”

“算了。”

霍云華心里一沉，“等會兒人到齊了，聽我指揮就好。”

他也不想繼續折騰許藝了，不過許藝的眼睛，真是和他的阿豫一模一樣。

無數個夜里，他占有阿豫的時候，阿豫事后神崩潰的時候，查出肚子里有孩子的時候，生下霍云華后，無數次用這種眼神看他。

帶著恨意，想要把他撕碎，卻又無可奈何。

一切的一切，只化作無聲地注視。

要是那樣的眼神可以殺人，他早就死過千百次了吧。

霍云華蒙著自己的眼睛，許藝骨悚然。

“銘馨，你不是一直想為你父母報仇嗎，那你就好好的待在這，我會死的。”

霍云華平靜道，“阿豫死后，我就沒想活，只是周家把與周遠合葬，讓死后還帶著周家夫人的份，讓我很不爽，聽說這是要求的？”

 “我父母是夫妻，生是夫妻，死也是夫妻！你就是個男小三，第三者！”

 許藝不想激怒霍云華，但一開口，滿是氣他的話。

明明臉都嚇白了，還。

“放心，我讓你們一家團聚，讓你們所有人都團聚，我一定會……”

 “該死的人是你，我們又不該死！”

 許藝反駁霍云華，恨不得把地上的紅木地板扣起來砸他。

剛才還發瘋的老男人，這會兒卻視死如歸，手想要去許藝的臉，被許藝直接咬了一口。

猛地一口下去，又連連往后退。

霍云華看了一眼手里的傷。

設計方面，的天賦或許在齊豫之上，齊豫像這個年齡，還沒有在國際上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可見齊豫也是最疼這個小兒的，要麼也不會再米蘭賽的時候，裝模做樣的求著他帶他去看。

臨走的時候，幾乎鏟除了一切能夠威脅到的人了。

不忘把他帶上，只是死神眷顧他。

母之間，說像，非常像，但格方面差距太大。

霍云華不是沒想過，讓陪著他，就當是阿豫的替，接下來的年頭有陪著，或許不會孤單了。

但……終究只是晚輩而已。

輩分上，甚至是聽雨的姐姐。

不是說不合適，是他早就有人了。

“本想嘗嘗你是個什麼滋味，我放過你，你就在這好好等著吧。”

一只眼睛看，視線漸漸地模糊起來，霍云華步履蹣跚的起離開了。

許藝松了一口氣，但又覺得事沒有這麼簡單。

霍云華一步步遠離這里，腦海中滿是上一次來這里的時候。

多年前，他也忘記了。

那時齊豫嫁給周遠，不到一年。

到這邊聽一場音樂會。

將頭發盤起，著莊嚴的中式立領黑白配的長，剛好能遮住孕肚。

聽音樂會時，一臉認真，音樂會結束，由助理攙扶著離開。

一時興起，對助理說，“要一張簽名吧。”

自己就是名人，但也不妨礙追星。

外面是個大晴天，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背靠著走廊的盡頭，那邊緣一扇窗戶正打開，外頭微風和煦，直進來。

落在臉上，整個人在手機攝像頭背的位置。

但用眼看過去，溫至極。

他的心狂跳不止，哪怕已經結婚了，他對依舊充滿占有。

就靜靜地靠在那，他遠遠地看，渾每個細胞都在囂聲要。

為什麼就不能是他的。

每一次見到，理智都會被沖散，霍云華被保鏢簇擁著過去，齊豫大驚失，落在臉上，卻讓看上去面慘白。

“霍總……”

 “阿豫，跟周遠離婚吧，跟我，我什麼都給你，我能給你的比周遠給你的更多，好不好？”

 他將抵在墻上，“你跟他結婚后我生不如死，我每天都想著你，阿豫……”

 “我懷孕了拜托你不要這樣。”

“那你要我怎樣，為什麼電話不接，為什麼刻意避開我，現在我見你一面都了奢侈。”

齊豫想要，被他摁住了。

最后是齊豫助理趕來，來了安保，他才只能眼睜睜看著離開。

“若是以后，我們再發生什麼事，你記住，都是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