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太太，不是痛經嗎，我給你點的那杯紅糖姜茶，你為什麼不喝？”

鹿晚星愣了愣，有點搞不懂他。

三更半夜到家門口蹲守，就是為了質問那杯紅糖姜茶？

“喝那個用不大，何況我已經吃了止痛藥，沒那麼難了。”

季司予掐掌心，面上卻是云淡風輕地嗤笑一聲，“所以，你選擇止痛藥。”

鹿晚星不解：“什麼？”

季司予看向剛才那輛賓利離開的方向，薄微張，最終還是沒有當面破，俊臉冷淡得不像話。

“明早民政局，我會來接你。”

悻悻落下這句話，他頭也不回地坐回車里，豪車尾燈逐漸消失在暮中。

已經冬了，夜晚寒風吹散了季司予臨走前的那句話，使鹿晚星有點不可置信。

默默裹外套，小聲嘟囔：“明天該去買張彩票，最近的好事一樁接一樁，運氣一定棚啊。”

……

季司予沒回蘭灣別墅，去了霧，找池良喝酒。

池良得知他要離婚了，眼睛瞪得老大，“真要離啊？”

他輕“嗯”了聲。

池良唉聲嘆氣的，又覺得這件事在意料之中，“離就離吧，你跟可姐錯過了三年，終于可以在一起了。”

為了慶祝他終于要離婚姻的枷鎖，池良給他點了一首面，并自己深獻唱。

“來不及再轟轟烈烈，就保留告別的尊嚴……”

“分手應該面，誰都不要說抱歉，何來虧欠，我敢給就敢心碎——”

剛唱到高，季司予忽然狠狠摔了手中酒杯。

啪嚓一聲巨響，池良嚇得一靈噤。

“怎麼就沒有虧欠，我他媽是被老婆拋棄的！”

他還不夠給面？

離婚分十個億，蘭灣別墅那套婚房也給，證還沒拿到手，已經恨不得敲鑼打鼓出去見郎。

池良不敢繼續唱了，怕被砸，坐到季司予邊，“予哥，你是不是還著嫂子？”

季司予想也不想地回答：“個屁，我跟只有一點恩，沒有。”

池良一臉懵，“怎麼就沒有了，那三年你們明明得死去活來的。”

“用金錢堆砌出來的虛假罷了。”

池良聽不太懂，抬手了他的額頭。

“予哥，你要不要再去看看腦子，你現在的狀態不太正常。”

他不耐，拿走池良的手，“我很正常。”

正是因為太過清醒，他討厭看到們裝出一副深他的樣子。

鹿晚星他的錢，韓妍他能給帶來的權勢地位。

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都只是想要他能帶給們的利益。

池良在旁邊好一陣長吁短嘆，“既然不了，那你和嫂子分開也是好事，單多好啊，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你看人家溫硯禮，家里天天催婚，他一點都不急，只談不談結婚，風流得很呢。”

提及溫硯禮，季司予臉更冷了，黑眸蓄起狂風驟雨，“他最好是個安分的。”

否則他們之間，遲早得干一架。

……

這一覺，鹿晚星睡得格外香甜。

早七點，的鬧鐘還沒響，溫硯禮的電話先打了過來。

溫硯禮第一次語氣非常凝重，“晚星，趙慧英出事了。”

鹿晚星火急火燎出門，去了趙慧英的住，一路上心跳很快。

小區樓下停著警車、救護車，趙慧英那一層樓已經被封鎖了，無法按電梯上去。

只能跟那些看熱鬧的一起在樓下封界線等著。

不多時，一蓋著白布的尸抬出來，周圍唏噓的聲音不。

但大多數聲音都是哀怨的，死人了，影響最大的是這棟樓的房價。

溫硯禮跟警方在聊著什麼，最后走出來。

注意到不遠的鹿晚星，溫硯禮才結束了跟警方的對話，朝走過來。

“晚星，你臉不太好，是不是被嚇到了？”

搖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剛抬出來的那尸，是趙慧英？”

“嗯。”溫硯禮語氣沉重，“在浴缸里割腕自殺了，等我的保鏢發現時，已經完全斷氣了。”

鹿晚星眼圈都紅了，難以置信。

“明明那麼想活，明明答應我要自首證明我爸的清白，怎麼可能突然自殺。”

溫硯禮垂著頭，臉是復雜的，“這事怪我，不該只派保鏢守在住外面，應該再派兩個守在里面，這樣至能在自殺的時候及時發現救下。”

“你不用自責，你做得已經夠多了。”

鹿晚星的語氣是失落的，這件事帶給的打擊很大。

強迫自己理智冷靜的分析這件事，“你的保鏢是一直守在外面嗎？確定沒有人在我們離開后，進去過嗎？”

“只有我們進去過。”溫硯禮說：“房間里沒有外人待過的痕跡，確實是自殺，至于自殺原因，警方還在調查中，相信很快就能有結果。”

鹿晚星覺得趙慧英突然自殺的背后，跟陷害爸那人不了關系。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更是不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后整鹿家的恐懼。

溫硯禮知道這會心里有多難，手想牽的手安，忍了又忍，還是將手收了回去。

“晚星，別難過了，趙慧英這條線索斷了，我們一定會找到別的線索。”他聲音溫得不像話，“你還沒吃早飯吧？想吃點什麼？”

鹿晚星搖頭，“我吃不下。”

手機響了，是季司予打來的。

電話那頭，男人聲線格外冷沉，“鹿晚星，你跑哪兒去了，你還想不想離婚了？”

這才想起季司予昨晚說今早會來接去民政局離婚的事，給季司予報了自己現在的位置。

“溫先生，早飯就不吃了，我趕著去離婚，你先走吧，我等季司予的車。”

不多時，勞斯萊斯駛來。

鹿晚星打開后座車門坐進去。

季司予盯著后的高檔小區，眼神鷙，“季太太真是個大忙人，趕著去離婚呢，一大早就這麼難耐，跑來見郎？”

鹿晚星沒心跟他懟，由著他說酸話譏諷，跟司機說：“開車吧，再晚一會就該到民政局午休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