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山頂。
呼嘯的寒風直接讓祁慕夜的黑發糊了一臉。
祁慕夜:……
閻燼:……
兩人剛下纜車就無語死了。
祁慕夜以為自己在極寒之地待著習慣了,沒想到這裏風竟然如此囂張。
男人黑著臉,打開攝像機。
“滴——”的一聲。
攝像機進了錄製狀態。
祁慕夜沉聲道:“喂,閻燼,說話。”
他們現在又不是默劇表演,開始錄製了過後兩人一句話都不說。
這就更顯得尷尬了。
“……?”閻燼一愣,轉頭看向祁慕夜,“你在打電話嗎?還喂?”
祁慕夜:“……”
閻燼煩躁地踢了一腳地上的雪。
夜惜不在邊,他看什麽都不順眼。
那骨子裏的野也隻有夜惜才能讓他忘記。
閻燼煩躁地出打火機,難得地想一支煙。
“喀嗒~”一聲。
打火機反複扣了好幾次都是啞火的狀態。
而閻燼一轉頭,祁慕夜這廝手裏握著攝像機——
把他跟傻子一樣搗鼓打火機的樣子錄進去了。
閻燼將手裏的煙掐了,蹙眉道:“刪了。”
“不刪。”祁慕夜平靜往前走,“一會兒更沒有素材了。”
閻燼額角突突突的跳。
這男人要不是他家的親哥,他都不會跟他如此心平氣和說話。
閻燼反複在眼前回想夜惜那千百的樣子,深吸了一口氣。
【閻燼,你一會兒去替我看星星~】
閻燼想到夜惜的話,抬眼一看——
兩眼一抹黑。
什麽都沒有!
這鬼天氣怎麽可能會有星星?!
祁慕夜顯然也是發現這個問題了。
他手指了指上麵,對著攝像機平靜道:“沒有星星,錄製結束。”
說完,男人就把攝像機給關了。
閻燼咋舌:“就這麽回去了?”
他雖然格不太好,並不是會乖乖配合的人。
但是夜惜都發話了,他肯定是要聽從節目組的安排的。
事實上閻燼在來這個節目之前,都沒想過自己能適合聚眾的活。
祁慕夜無聲地歎氣一聲。
顯然也是想到了紀青檸那莫名期待的小模樣。
他拿著攝像機,對閻燼道:“你先回去。”
閻燼蹙眉:“那你呢?”
他們出來的時候什麽都沒帶,坑爹節目組擺明了就是想看他倆一起坐著纜車再回去。
來的時候,再怎麽說有這麽多人看著。
就算是夜惜和紀青檸不在場,這兩個男人都還裝裝樣子。
現在——
祁慕夜淡淡道:“我很快就回。”
說完,男人一個縱,直接淩空而起。
祁慕夜都不用劍,很快就消失在了閻燼的眼前。
他竟然是要去最上麵再看看。
閻燼咋舌:“瘋了。”
他是沒想到祁慕夜這男人,竟然這麽聽他另一半的話。
閻燼徑直往回走,反正祁慕夜也不需要坐纜車。
他樂得自在,刷了最後一張卡,悠閑地坐了上去。
很快他就能回到酒店,此時的夜惜應該睡得很香。
閻燼閉上眼,仿佛能看到夜惜那恬靜的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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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著時,臉頰紅撲撲,他甚至還記得的溫度。
比平時更燙,讓人想親一口。
閻燼原本兇戾的眉眼都緩和了不。
這時,閻燼忽然察覺到一異樣。
他在下行的纜車上抬起頭,就看到正上方竟然是祁慕夜。
閻燼:“……?”
這男人不是吧?
祁慕夜垂眸,正好跟閻燼對視。
閻燼剛想說什麽,就看到祁慕夜一個閃現——
人,不,見,了。
閻燼忍不住啐了一口。
這男人到底多逆天?
他是故意的吧!
閻燼甚至已經能想到,祁慕夜這男人多半馬上就能出現在酒店。
而他還在這纜車上吹冷風。
“草,不帶這樣的。”
事實上,閻燼的猜測沒錯。
祁慕夜在平穩到達纜車的出發點時,閻燼這纜車才剛剛走了三分之一。
他勾了勾角,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剛才在山中沒有人,他直接出現不會有什麽問題。
要是太接近酒店了,反倒是容易被人看見。
***
紀青檸好不容易擺了高允這個神經病。
回到房間的時候,心髒還在怦怦跳。
“他真的是個瘋子。”
紀青檸給紀知意發了一個消息,大概意思是讓不要接陌生電話。
那頭的紀知意立刻撥打了一個視頻通話過來。
“青檸寶貝?”
紀知意似乎剛剛洗完澡,正在吹頭。
見紀青檸臉有些蒼白,擔心道:“寶貝,你不舒服嗎?”
“要是不舒服記得及時告訴你姐姐,你們一起在錄節目不是嗎?”
紀青檸點點頭:“媽媽,你不用擔心,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我爸爸……”
“我知道的。”紀知意輕笑一聲,本沒把這個男人放在心上,“他估計又要說一些煽你的話,你不要當真。”
“我們才是一家人,他早就跟你沒什麽關係了。”
雖然心裏知道,但是紀青檸聽到紀知意這話,心裏還是忍不住很開心。
角不自覺地上揚,一雙圓乎乎的杏眼也瞇了起來。
紀知意一邊拭著頭發,一邊笑:“我們青檸這兩天應該很開心?”
“媽媽看到你跟祁慕夜在一起,真的蠻合適的,他很照顧你。”
作為一個母親,紀知意看的不是外表和家世這種虛假的東西。
更在意祁慕夜對紀青檸是不是真心的。
紀青檸一提到祁慕夜,難免害。
畢竟是在最喜歡的媽媽麵前。
紀知意看這麽的樣子,笑得更開心了。
“咚咚咚——”
就在這時,紀青檸突然聽到窗戶傳來了輕敲的聲音。
一轉頭,猛地看到祁慕夜就在外麵。
“啊——”
紀青檸真的被嚇到從床上摔了下去。
手裏還拿著手機,摔得驚呼了一聲。
紀知意在那邊笑了:“寶貝,你怎麽一驚一乍的?”
紀青檸沒好氣地看向外麵的祁慕夜。
哪裏知道這男人會從這裏直接進來啊?
差點以為是背後靈,把嚇得夠嗆!
祁·背後靈·慕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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