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盛世集團總部大樓。
姚逸把所有需要急簽字的文件都遞給了遲鬱。
他發誓,他這輩子就沒見過他家遲總這麽著急的時候。
男人坐在老板椅上,簽字的手速都出現了重影。
整個老板辦公室,安靜得出奇,沒人敢多說一句話,隻能聽到“簌簌”地寫字聲響。
姚逸頓了頓,差點變結了:“遲、遲總,這一份……!”
他剛剛開口,遲鬱就把裏麵不妥的細節全都給指出來:
“讓他們去修改,明天上來,再是這樣的水準,就可以準備收拾東西回家了,還有今天不要來打擾我,有事給副總理。”
姚逸了冷汗,心想著你今天要趕著去結婚嗎?
怎麽急這樣了?
當然,姚逸隻敢在心裏吐槽兩句,麵上都不敢表現出來。
反正不用猜,十有八九是跟他家太太有關的事。
遲鬱檢查完所有的文件,把接下來的一些重點都告訴了姚逸。
“除非是天塌下來了,公司倒閉了今天都不要找我。”
一言不合詛咒自己倒閉,姚逸麻了:“……好的。”
他的老板變了,變得連工作都沒那麽香了!
是什麽讓一個工作狂變這樣了?
作為一個小小的雙CP,姚逸是真的很好奇。
正在麓湖半島的紀南柚突然打了個噴嚏。
“阿嚏!”
了鼻子,起來無聊地活了一下筋骨。
紀南柚看到自己的大尾竟然落在被單上了。
這該死的強迫癥又犯了。
等翻箱倒櫃找到除的刷子時候,一不小心到了什麽。
“劈裏啪啦——”的聲響傳來。
藍的藥劑全都碎了一地。
紀南柚呼吸都差點停止了:“完了……這不是遲鬱的……”
之前明明記得這些藥劑是在箱子裏麵放著的。
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啊啊啊,怎麽辦?”紀南柚跪在地上,差點想用手去把這藥劑給捧起來,“嗚嗚嗚遲鬱能將就喝兩口嗎?”
紀南柚一想到遲鬱,就忍不住發抖。
原本做好心理工作,那是因為想著再怎麽,也有抑.製.劑在。
現在好了。
親手把遲鬱的藥劑給打碎了。
紀南柚一個晃神,手指不小心被這玻璃碎片給劃破了。
“嘶——”了一聲。
最終還是乖乖地去拿了掃帚,把這裏一點一點清理幹淨。
紀南柚突然就心神不寧了起來,那糟糕的預實在是太強烈了。
收拾好親的藥劑殘骸後,格外忐忑地給顧言笙打了個電話。
“顧醫生,遲鬱的藥劑什麽時候送來新的一批?”
顧言笙疑道:“怎麽?又不夠了?我記得遲總最近都沒怎麽使用啊?”
紀南柚角了:“可不是嗎,這幾天不是在錄製?”
跟遲鬱都沒怎麽湊在一起,他需要什麽啊?
紀南柚算是明白了,遲鬱這重..癥,全都是跟有關係。
顧言笙笑了:“那剛好啊,剩下的藥劑估計夠遲總用半個月吧,估計還更長呢,你們接下來不是拍戲?”
紀南柚說不出話了。
哪裏敢告訴他,這個蠢蛋——
直接把遲鬱半個月能用上的藥劑給打碎了啊!
顧言笙還在那裏自顧自地說話:“那還不錯,下一批藥劑我正好沒拿到呢,需要一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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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遲總真的……額,也沒事,反正有太太你在呢哈哈哈!咱們都放心!”
紀南柚聽到這冷笑話,完全笑不出來。
想到已經完躺在垃圾桶裏的藥劑,心都在滴。
顧言笙叮囑了兩句:“太太,這次遲總的病雖然看著穩定,但是也算是了不刺激。”
“他的病癥是神上的疾病,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平淡,他總是忍。我這邊還是建議,您多關心一下遲總的狀態,盡量減對他的刺激,麻煩你了。”
紀南柚想到昨天遲鬱媽媽跟他說的話。
其實聽到了。
人類的聽力有限,但是小狐貍的耳朵聽覺格外敏銳。
【現在不是很想接小孩】
【暫時不要再說這個話題了。】
紀南柚應了一聲:“知道了。”
掛掉這個電話,的心可以說是五味雜陳。
當然,最要命的,就是覺自己要完蛋了。
“怎麽辦呀?”紀南柚在屋子裏走來走去,徹底慌神了,“藥也沒了,我明天還能去拍戲嗎?”
但是此時說什麽都沒有用了,紀南柚不可能拒絕遲鬱。
滿月效應,再加上他的病癥。
不管是哪一個,都逃不掉……
紀南柚看了一眼鏡子。
鏡子裏,眼尾滿是緋紅,已經是很快就要發作的樣子。
紀南柚放棄掙紮,索去浴室,小心翼翼地不沾的大尾。
先給自己渾都洗得香噴噴的。
手裏握著的香皂順著腰線往下挪了挪。
【你上哪是我沒見過的,嗯?】
耳邊似乎又響起了這男人撥人的話語。
紀南柚紅著臉:“混蛋。”
上這麽說著,卻很乖誠實。
把上每一,都,悉數,清洗了好幾遍。
***
遲鬱從VIP電梯出來的時候。
他今天格外清冷的氣場讓不工作人員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明明這男人看著就很不好接近。
但是那與生俱來的蘇,很難讓人不被吸引。
這時,門口傳來一陣吵鬧的聲音。
“你們的老板在哪裏?我要直接見他!不然我今天就死在這裏!”
遲鬱眉心微蹙,就看到一個中年男人站在門口。
保安攔住這個男人,他見沒辦法,就要往牆上撞去。
“反正我的公司被收購了,我也不想活了!”
“嗬嗬,遲鬱還想要口碑的話,最好出來給我解決問題!”
遲鬱狹長的眸子瞇了起來,他記得這個男人,是飛躍科技的黃總。
之前為了跟盛世集團合作,在招標的時候妄圖行賄,直接被招標部門的總經理給揭發,並且全麵拉黑。
不是盛世集團,就連盛世的戰略合作夥伴們,都一起把他們拉黑了。
沒想到這人在短時間就混這樣了。
黃總一看到遲鬱,就換了一副臉。
他踉蹌了兩步,腳步蹣跚地走了過來。
“遲總,你能不能行行好……再這樣下去,我們快要被死了!”
黃總剛要手去抓住遲鬱的袖口。
這時,卻對上了男人那雙森冷的眼眸。
“你的死活,跟我有什麽關係?”
眾人皆是心頭一凜。
男人這冰冷的眼神分明在說——
再擋路,你現在就可以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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