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暉這些年一個人在社會上跌跌撞撞地闖,靠臉也靠腦子,但大多數時候靠的還是強的心理素質,或者說自我修復能力。
這個人就是個矛盾,有時候膽量很小,比如一個人走夜路的時候會害怕,從小到大不敢靠近貓狗,誰能想象其實拿刀殺過人呢,還不止一回。
今晚這事攤在一般孩上,沒有個十天半月指定緩不過來,但許暉這一宿都睡得很好。
因為睡得晚,一覺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索到手機,看了一眼,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已經是九點多了。
手機上多了條陌生號碼發來的未讀短信: 【醒了把份證照片和證件照發過來。】
明顯這是他發過來的,他這是已經上班去了?
他要這些證件應該是為了給辦職用的吧?就這麼簡單嗎?記得很早以前去工廠里上班,還要提供學歷證明,個人簡歷什麼的。
許暉快速地穿好服下了床,仔細疊好被子還把床也鋪整齊了。
腦子里不住想,他是怎麼有手機號的,難不他早上進來過?用的臉解了屏?
他不像是會干這種事的人。
直到走到客臥的門口去拉門,意外地發現,門開著條,記得清清楚楚,昨晚是把門關好的。
許暉說不出什麼覺,有些懊惱,怎麼睡得那麼,他進來,竟無知無覺。
來到玄關穿好了鞋子,猶豫了幾秒,還是回撥了他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秒就接通了。
主道:“我起床了,不好意思剛看到你發的短信,那兩個證件是不是著急要?份證照片有,證件照是很多年以前的了,能行嗎?”
東川事務所會議室,長長的會議桌上,坐滿了人,氣氛嚴肅而沉靜,季川坐在會議桌的主位上,對著電話里的人淡聲回了一句:“可以。”
許暉:“好的,我還需要準備其他的材料嗎,學歷證明和個人簡歷什麼的?”
等了兩秒,才聽到他問了句:“你有嗎?”
確實沒有。
懷疑他在暗諷,那張高中畢業證書和那搬不上臺面的工作經驗,有必要給人看嗎?
許暉臉頰一熱,馬上道:“那不用準備其他的了,我這就把那兩樣東西給你發過去,我一會加你微信,麻煩你同意一下。”
對面回:“好。”
許暉想了想又說:“那我先走了,謝謝你昨晚收留,等我臉好了,我就去上班。”
“嗯。”
他一向惜字如金,許暉也沒話說了,剛想說再見,卻意外聽見他說:“把藥拿上。”
許暉心底一,想客氣一下,又想似乎沒必要,他應該很討厭推來讓去地耽誤時間,便果斷應了一聲,“好。”
他這邊剛要把電話掛了,又聽見突然道:“對了”,他又把手機放到耳邊,的聲音接著傳進來:“你怎麼有我手機號的?你早上來過我房間,用我的臉解開了手機屏?”
就是純粹想解開疑團,想確認他到底是不是這麼干的。
“還有別的事嗎?”
眼等著他回答,卻等來了這麼一句,他明顯在躲避回應。
許暉不依不饒,“到底是不是啊,怎麼自己做過的事不承認呢?”
“我在開會。”
他聲音明顯帶了不耐煩。
許暉一慌,趕忙道:“哦,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我這就掛。”
說完,當機立斷掛了電話,把手機揣回口袋里,很聽話地拿上了藥,走到門口又轉頭朝客廳里看了一眼,隨后便關上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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