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明萱知道嚴漠九那些深沉熾熱的之后，最慶幸的就是他前世不知道也對他心過。

更慶幸沒有在前世和他相之后，又與他生死兩茫茫。

否則，害怕他承不住，隨而去。

可沒有想到，哪怕前世沒有給他半點回應，他卻還是為蹉跎了一生。

死的時候他也才29歲，他還那麼年輕，他竟然和姐姐一起去了墓園陪，再也沒有踏出過墓園一步。

不過……

“姐姐為什麼也會去墓園？還有貝貝要照顧。”孟明萱噎著抬起淚眼。

知道要是死了，姐姐不會原諒秦長安，也不會原諒葉玉侃，可姐姐有貝貝啊，姐姐怎麼會連貝貝都不管，住到墓園里去陪。

嚴霆眸復雜地看著，沒有回答。

一寒意爬上孟明萱背脊，不敢置信地看著嚴霆。

“我說這些，不是想讓你傷心，那些都已經過去了。”嚴霆語氣是濃濃的難過，“就像我和你一樣，已經過去了。對不起啊，我愚蠢，踩著惡人布置的謀路來傷害你，讓你承了那麼多的痛苦。現在我的夢境完整了，我知道了所有的真相，我確實配不上你，但我還是想用余生來告訴你，我喜歡你、你都是真的，只是我沒有像嚴漠九一樣，把你放在最重要的位置，真的……很對不起。”

他想讓知道，曾經那麼熱烈的付出，并不是一廂愿。

他早就對了心。

哪怕是因為別的原因才會對他心，他也還是不可自拔地上了。

“我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釋懷，上輩子害你的人全都得到了報應，包括我在。而我你也是真的，你不必再為那些痛苦而到不甘，這輩子我們所有人都會保護好你，不再讓你到任何傷害。”

這是，他欠的。

“我不需要你的保護。”孟明萱還在流眼淚，語氣卻冷酷，“我有人保護。”

“堂哥可是答應跟我合作了。”嚴霆看著，“你不至于想讓嚴翔謀再次得逞吧。”

“……”

煩人。

孟明萱過紙巾掉眼淚，眼睛紅紅，“我待會兒再問問九哥，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不想再讓他有任何一難過，也不想讓他為了嚴霆而不開心。

要把所有的意和溫都給他，讓他每天都泡在罐子里。

“好。”嚴霆很清楚，嚴漠九不會放棄這大好的機會，畢竟嚴漠九最在意的就是，而和他在臨城的那段過去要是得不到一個妥善的澄清，就會為一輩子的污點。

有心人說得難聽些，就是兄奪弟妻，甚至污蔑早和他有什麼不清不楚。

嚴漠九絕對舍不得讓承這些流言蜚語。

“還有一件事就是……”

孟明萱聽出嚴霆的遲疑，抬起頭來，“什麼？”

嚴霆輕咳一聲，“嚴漠九上輩子沒給你殉，是因為他一直以為你的人是我，他以為你到死都只把他當哥哥。”

“……”

“你姐姐應該是知道的，但你姐姐恨他沒保護好你，沒有告訴過他。”

“……”

“如果嚴漠九知道你對他過心，到死前那一刻都還念著他，我想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馬上下去陪你。”

孟明萱再一次淚流滿面。

幸虧他不知道。

否則他不但會死，還會很痛苦，痛苦為什麼沒有早一點發現喜歡他，讓誤會他和姐姐，從而選擇了和殷霆在一起。

這種痛苦到極致的憾，真是能將人徹底摧毀。

“這是我最后一次單獨跟你見面。”孟明萱努力平復下緒，站起來。

“我知道。”嚴霆語氣失落，“以后我會演好一個助攻弟弟的角，你偶爾配合一下給人看就行。”

孟明萱沒答話。

配不配合的再說吧，現在著急回去哄人。

嚴霆眷地看著的背影，又無聲勾輕笑一下，隨后跟著走出書房。

到樓下客廳時，他對說：“堂嫂先回去哄堂哥吧，我還有幾句話跟秦三和三夫人說。”

“你要跟我姐姐姐夫說什麼？”孟明萱皺起眉。

“解釋一下上次胡說八道的那些話，免得引起三夫人的誤會。”嚴霆語氣溫和。

孟明萱頓了頓，沒再說什麼，轉離開。

姐姐姐夫都厲害，嚴霆別想騙過他們。

孟明萱回到別墅，上樓走進臥室，看到嚴漠九在臥室臺上打電話，他已經洗過澡換上家居服了，整個人散去冷峻的氣勢，著一居家的和氣息。

放輕腳步走過去，從背后手抱住他的腰，將臉在他背上。

他啊，到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嚴漠九早知道孟明萱進來了，視線往自己腰上的手臂瞥了一眼，抬手覆住的手背，不疾不徐繼續跟電話那頭的人說著項目進展。

幾分鐘后，他結束通話，將手機擱在臺的小方桌上，轉將摟住，又抬起的下仔細端詳。

“哭得好看。”他看著通紅的眼睛，夸。

“……”

是為他哭的。

笨蛋。

“我來哄你了。”孟明萱踮腳，親了親他的。

嚴漠九無于衷，語氣冷漠極了，“今天大概很難哄。”

和前任談什麼他都告訴自己不要去在意了，居然還為前任哭。

他什麼時候才能真正上位，取代心里的曾經，讓再也不會想起無關要的人。

“我不是為他哭的。”孟明萱現在已經很能去分辨他的緒，明白他在介意什麼，于是開口解釋道。

“不是為他哭，難道還是為我哭？”

嚴漠九輕嗤，“我可沒欺負你。”

“那你現在欺負我。”孟明萱著他，“讓我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