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差不以為然:“勾踐已經稱臣,怎麼會有臣子討伐君主?”
應歡歡覺得王兄還天真。
“商湯討伐夏桀,武王討伐商紂,不是以臣子討伐君主麼?
世間只有利益沒有義所言,還王兄慎重。
不要因一時貪歡,就忘記了為帝王的責任。”
應歡歡話都說到這份上,料想著夫差定會領悟其中意義。
西施斥責道:“應兄請慎言,怎麼將大王和桀紂相比嗎?
那等亡國之君都是無才無德,不天佑,故而失敗。
我們大王宅心仁厚,有天子之相,必能統一華夏,為一代明君。
況且越國明年糧食后,會如數償還。
這對吳國沒有損失,對越國有利,有什麼顧慮?”
“人說得對!”夫差吻了吻白小手。
西施雖臉上帶著笑意,但眼底的厭惡卻被應歡歡看得一清兩楚。
“王兄……”應歡歡還想再勸,卻被沈淵城阻止:“不要再說了。”
“王弟不必擔心,寡人有分寸,你退下吧!”夫差冷淡命令。
“是!”應歡歡行禮退下,夫差目始終注視著離開的背影,久久不能收回,心里輕嘆:“如王弟這般的人,怎麼會是個男人。
如果是個子,必定比西施還要上三分,留在后宮與我廝守到老,便是這江山不要也罷。”
夫差于是就給越國一萬石糧食,對文種說:“我違背了群臣意見,借糧食給越國,明年收后一定要償還。”
文種再三拜見磕頭說:“大王救助他們困頓,我怎敢不如約。”
文種領著糧食回來了。
越王大喜。
文種說:“應該選擇質量好的谷子,蒸了再送給吳國。
這樣,吳王會認為我國善于種植,就會把種子用來播種。
這樣就會達到我們的目的。”
越王采用了文種的計策,把蒸的谷子償還給吳國,和原來要給吳國的糧食一樣多。
吳王非常高興,說道:“越王真是守信用的啊!”
又看到那些谷子顆粒又大又飽滿,對伯嚭說:“越國土地沃,他們種子真好,可以拿這些谷子去播種。”
于是吳國農民都種上了越國的谷子,可是種子經過蒸煮后已經不能再用了。
吳國的農民沒有收,個個得面黃瘦。
夫差還以為是土地不同的原因,不知道谷子已經被蒸了,實際上是文種的毒計。
可應歡歡卻看出其中名堂,將自己猜想告知吳王,吳王驚訝不已:“皇弟,你這話可有證據?”
“我雖沒有證據!但越王種種反常,足以說明事沒有那麼簡單,請吳王徹查。”
應歡歡雖然恨吳王不爭氣,但也不想讓他被人暗算。
更何況,還有那麼多百姓要跟著罪。
雖然不是個圣母,但也不忍心看到黎民苦難。
話音剛落,西施撲進吳王懷里掩面而泣:“陛下!這實屬冤枉,吾主對陛下忠心耿耿,念您對我們的大恩,還把越國最的人都獻給了您,您千萬不能聽信小人饞言,冤枉吾主。”
“西施你已經嫁吳宮,卻對越王一口一個吾主,你心里向著誰,你能搞得清楚嗎?”
應歡歡冷眸盯著。
這個人好生厲害,居然把吳王收得服服帖帖。
是江山也不要了,這個弟弟也不要了。
一心只想著和人快活,難怪會亡國。
“王弟休得胡說!我相信越王并無惡意,你嫂子就更不可能有惡意。”
吳王看人落淚,心疼不已:“你是從哪里聽來這些瘋言瘋語,居然還跑到寡人面前胡說八道,實在有失禮數,還不快退下,不要惹你嫂子不開心。”
“王兄……”應歡歡還想爭辯,可是卻被沈淵城阻止:“我這就帶主上離開,陛下見諒。”
沈淵城一手捂住,一邊把往外拖。
應歡歡一直拼命掙扎,但卻被沈淵城捉得的,生生拉出大殿。
“你干麼攔我?”應歡歡沒好氣問:“你不會也想站在那個妖那邊吧?”
“他們誰勝誰負和我何干?我只是不想你為了任何事有危險。”
他展開手中扇子:“你王兄此人純善至極,卻也固執已見,輕易不相信任何人。
如今他被妖迷,是斷然不會再信你。
既然如此你再這里胡鬧又有什麼用?”
他手搭在肩膀上:“還不如做點有用的事。”
“什麼有用的事”應歡歡也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必詢問他。
兩人朝他們住的華勝殿走去,邊小聲流。
“比如你哥哥沒用了,得讓我大侄子有點用。”
沈淵城意味深長道。
應歡歡點頭,自覺有道理。
于是從那天開始,就讓沈淵城每天去教太子友各種技能。
越王知道吳國荒嚴重后,便想舉兵討伐吳國。
文種勸告說:“時機還沒有到,吳國忠臣還在。”
越王又向范蠡詢問。
范蠡回答:“離進攻吳國的時機不遠,希大王更加努力習武練兵來等待時機。
善于作戰的人,一定有銳的士兵,銳的士兵一定有超過別人的技能。
大的技能是劍戟、小的技能是弓箭,得到好師傅教導才行。
臣知道在南林有個子名喚青櫻兒,善于劍。
還有一個楚國人陳音,善于箭。
大王可以派他們去訓練士兵。”
越王聽從了他的建議。
分別派兩人帶著厚禮去聘請來青櫻兒教導劍戟,陳音來訓練弓箭。
青櫻兒在越國教授劍戟技,訓練了三千銳士兵,在技藝上都很練,便辭別越王回到南林。
陳音也訓練了三千弓箭手,也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陳音因為病重而死去。
越王給他舉行了隆重的葬禮,把他葬的地方命名為“陳音山”。
范蠡看著兩個能人都相繼離開,心里頗為嘆:“如果沈兄和應兄能助我們,何愁大事不。”
他暗中寫信,邀請沈淵城再次來越王做他的參謀。
沈淵城直接寫信回絕,并表明應歡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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