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杜家別墅二樓的琴房里,傳出了悠揚的鋼琴聲。
如果不是專業人士,恐怕無法聽出,杜藍彈奏的時候,錯了好幾個音。
琴房的門被人推開,邵穎端著一碗燕窩,抬腳走了進來,微微彎腰,把燕窩放在沙發旁的茶幾上。
杜藍似是毫無察覺,手指在黑白琴鍵上來回按著。
“藍藍,現在很晚了。明天再繼續練琴吧。” 邵穎啟輕聲說。
杜藍彈完整首曲子,這才停了下來,起走到沙發坐下。
掃了一眼桌上的燕窩,杜藍微微皺眉,說:“媽,我現在不。”
“我看你晚餐吃得。乖,把這碗燕窩喝了,再去睡覺。”邵穎把碗往前推,挪到杜藍面前。
在邵穎的堅持下,杜藍聽話地著勺子,緩緩喝了一口。
“藍藍,我看你下午自打回家后,好像就一直心不好。”邵穎慈地看著杜藍,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可以跟媽說說嗎?”
杜藍沉默了好幾分鐘,才開口說:“媽,今天下午我去了盛世集團。我發現陸晏辭,好像已經有其他人了。”
邵穎驚訝地問道:“你看見了?對方是什麼人?”
“沒看見本人。”杜藍微微垂眸,緒有些低落:“但我發現,他的脖子上有草莓印。”
“這......”邵穎回想了一下,接著說:“我沒聽說,陸晏辭跟哪個家族聯姻啊?”
“那就說明,那人不是我們這個圈層的。”杜藍說到這里,語氣帶著一不屑。
“唉......”邵穎深深嘆了一口氣,“藍藍,媽一年前就催你趕回國,你說你,非得拖到現在......”
杜藍撇了撇角,不耐煩地說:“媽,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能改變什麼嗎?”
知道兒心不好,邵穎手拍了拍的后背,安道:“好好好,我不說了。”
母倆就這樣,呆坐了好一會兒。
杜藍喝完燕窩后,把碗放回茶幾上,抬頭看著邵穎,一臉認真的神,“媽,幫我查查陸晏辭。”
“藍藍,你瘋了?我們公司就是靠著盛世集團的訂單,才得以擴張到今天的規模。”
邵穎搖了搖頭,“陸晏辭,我們得罪不起啊。”
“媽,我只是想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不是有私家偵探可以幫忙查嗎?你若是不愿,我只好自己去找私家偵探了。”
杜藍說的這番話,充分表明了自己的決心。
如果讓杜藍隨便去找人辦這事,說不定很快就會被陸晏辭察覺到。
而杜藍是杜家大小姐,跟杜家撇不清關系。
到時候,公司一樣會被牽連進去。
邵穎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點頭同意,安排人去查查那個人的底細。
杜藍手挽著邵穎的臂彎,朝邵穎撒道:“我就知道,媽媽最心疼我了。”
邵穎的聲音充滿溫:“藍藍,你不要把緒放在表面上。當初讓你學鋼琴,就是希你的格,能夠沉穩下來。”
杜藍笑了笑,上應得很快:“媽,我以后會注意的。”
“嗯,回房早點睡吧。”邵穎拉著杜藍起,上樓各自回房休息。
......
周末,天氣清朗,明。
微風順著敞開的車窗隙,徐徐而,車空氣清爽舒服。
車窗外是大片的翠綠草坪,不遠還有一個人工湖,蘇卿禾坐在副駕駛位,車子穿行在盎然的綠意中。
再往前開一小段路,車子開進了天停車場。
陸秋桐比他們早到了一會,打開后座的車門,把顧禮安從兒座椅上抱下來。
車子停好后,蘇卿禾跟陸晏辭先后下了車。
“舅舅,舅媽~”
顧禮安看見兩人,馬上邁著小短,往這邊跑了過來。
陸秋桐一邊拿著風箏,一邊跟在他后跑:“安安,別跑太快,小心摔跤啊。”
顧禮安跑到蘇卿禾面前,乖巧地抬起頭,又喊了一聲:“舅媽~”
“安安,有沒有想舅媽啊?”蘇卿禾蹲下,角揚起了和的微笑。
顧禮安用力點頭,聲音非常響亮:“想了!”
“安安真乖......”蘇卿禾手抱了抱顧禮安。
陸秋桐晃了晃手里的風箏,對顧禮安說:“安安,你的風箏不要了?”
“要,我要風箏。”顧禮安馬上轉,接過金魚圖案的風箏,拿在手里。
陸晏辭跟蘇卿禾微笑著,同時向陸秋桐打招呼:“姐......”
“嗯。你們過來的時候,不塞車吧?”陸秋桐點點頭,隨口問道。
“開出環城東路的時候,有一點塞車。后面倒是順暢的。”
在閑聊之中,三大一小走到了草坪深。
自從陸秋桐跟顧澤離婚后,顧澤沒有再來看過顧禮安。
顧禮安剛開始,經常會問:“爸爸今天會回來看我嗎?”
這時候,陸家長輩只能哄著說:“你爸爸可能是工作忙,等他忙完就會來看安安的。”
他們要如何開口,對一個三歲多的孩子說,你爸爸本不想來看你。
這個殘忍的事實,大家本說不出口,也不能說。
帶顧禮安出來放風箏,這是蘇卿禾提議的。
小孩不像大人,有些緒可以自行消化。
在城郊的綠草地上,呼吸清新的空氣,放放風箏,跑跑跳跳,應該能開懷一些。
這個地方是一個戶外野營基地,可以自帶帳篷,也可以在這邊租借帳篷、休閑椅、燒烤爐等等的用。
天幕帳篷早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在陸秋桐陪顧禮安放風箏的時候,蘇卿禾跟陸晏辭走到車后面,把食材和飲料搬到帳篷下。
食材是在家提前切好洗好,生好炭火爐,架上就可以開始烤了。
時間還早,陪顧禮安玩了一個多小時,他們才開始點燃碳火。
燒烤是他們三個大人吃的,陸秋桐單獨給顧禮安準備了餐食。
“這里可真舒服啊。”陸秋桐坐在休閑椅上,看著在不遠玩著泡泡槍的顧禮安,嘆道:“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放松了。”
蘇卿禾把一串剛烤好的牛遞過去,笑著說:“姐姐嘗嘗我烤的。如果喜歡這里,以后可以經常帶著安安過來玩。”
陸秋桐道謝后,接過牛串,咬了一小口,馬上豎起了大拇指。
“很好吃啊。你的手藝也太好了吧!”
“禾禾,我也想嘗嘗。”陸晏辭角掀起淡淡的弧度,聲音低緩。
蘇卿禾給他遞了過去,“喏,給你。”
他的兩只手都拿著東西,只好抬眸看向,角浮現出意味深長地笑意。
沒辦法,蘇卿禾把手舉高,將牛串喂到他邊。
陸晏辭姿態矜貴優雅,吃著燒烤串,就像是在吃牛排。
在吃到最后一塊時,他不經意咬了一下的指尖。
力道不重,卻惹得心尖一陣輕。
“你還是想逃離我,對不對?” 脖頸上的血腥味開始肆意瀰漫,男人仿若感受不到絲毫痛意。 “你恨我嗎?” 男人的眸光淡淡的,卻依然貪戀的在虞思思的臉頰上停留。 “這麼恨我啊?” 男人輕描淡寫的反問道,眼底卻染上了異樣的興奮。 “這樣也好,至少我是你最刻骨銘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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