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晚在聽到聲音的那一刻,還以為自己幻聽了,驚喜又不敢置信的回頭,就看到了那個日思夜想的男人。
傅硯辭穿著熨燙平整的黑襯衫,西裝外套搭在手臂,沒有一褶皺的西服子,服帖的包裹著修長的大。
傅硯辭眉眼含笑,眼神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的朋友,將眼角眉梢的每一個表都看在眼里。
他臉如常,眼神明亮,整個人干凈清爽的像是完全沒有遭到任何折磨,仿佛只是出去玩了幾天。
只是幾日未見,林書晚覺過了好久好久,思念與擔憂幾乎將吞沒。
此刻乍一看到思念的人,那些冷靜、鎮定全都沒了,只有涌上心頭無盡的委屈,淚水奪眶而出。
“硯辭——”
差點泣不聲。
傅硯辭張開雙手,一步一步靠近向他飛奔而來的林書晚,將人抱在懷里,仿佛越用力越能真切的知到,這個人回到了自己邊。
淚水打了傅硯辭的襟,他溫的林書晚的發頂,低頭親吻,鼻息間是悉的味道。
因為離別而空落孤寂的心,此刻終于被填滿。
林書晚捧著傅硯辭的臉,眼神關切,“他們有沒有為難你?你這幾天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事都解決了?到底是誰要害你?”
林書晚有好多問題,摟著傅硯辭旁若無人的關心,此刻全然忘了自己的境,也忘了另一旁臉彩紛呈的幾個長輩。
傅硯辭耐心的一一回答,聲音從未如此溫,“沒有為難我,吃的很好,睡得也很好,已經證明了我的清白,但事還沒有完全調查清楚,不過不會再拘我了,你放心。”
懸著的那顆心終于落下,林書晚此刻才覺得自己踩在地上,有了一安全。
林若海和周家人顯然沒想到傅硯辭會出現。
這麼快就解決了嗎?!
怎麼可能?!他們調查到哪一步了?居然會把傅硯辭放出來?!
林若海:“硯辭,你、你怎麼會出來?你不是——”
后面的話他沒說。
傅硯辭牽著林書晚的手,著震驚無措的林若海,笑不及眼底,“我見大家似乎很關心我,所以就出來了。”
“........”
回的相當不正經,一句有用的都沒說,和對林書晚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周父眉眼警惕,舌頭暗暗頂著腮,那雙沉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椅子上的那只手卻抓了扶手,青筋可怖。
林若海還到驚詫,“你怎麼會那麼快就出來?事解決了?怎麼可能呢?”
傅硯辭像是沒聽到,走到程家父母面前,態度恭敬的彎腰打招呼。
“伯父伯母你們好,我是傅硯辭,晚晚的男朋友,早該拜訪你們的,今天實在不是個好時機,請您見諒。”
程父面無表的點點頭算作回應,看不出緒,倒是程夫人站起,眼里含笑,十分滿意的看著傅硯辭。
“不用客氣,這段時間讓你苦了。”
餐桌對面的四個人闔家歡樂,其樂融融的畫面,餐桌這一面的幾個人臉都不太好。
尤其是林若海。
他才是林書晚的父親!可林書晚幾乎不稱呼他們為爸媽,傅硯辭也從沒這樣介紹過自己!
搞得他們才像是一家人,他倒是了外人!
“硯辭這段時間的確了委屈,事調查清楚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周父不聲的試探。
傅硯辭牽著林書晚的手坐下,像個大爺似的靠在椅子中,眼神含著一輕蔑。
“我了多大委屈,周伯父應該最清楚。”
“你這說的是哪里話?我怎麼會清楚,泄國家機是大罪,硯辭居然都能這麼快出來,看來傅司令的確很有力度。”
這話像是在說傅硯辭就是犯了罪,是傅家背景深,才能把他撈出來一般。
傅硯辭輕笑,不進他的陷阱,“周伯父這就說笑了,我本來就是被陷害的,調查清楚后,把我放出來不是應該的嗎?”
周父心一沉,驟然抓了椅子扶手,眼睛瞇起,“調查清楚了?”
“沒有。”
傅硯辭觀察著對方的表,見對方松了一口氣,他勾起角,笑的有點壞,“這件事影響太大,所以派了上頭的人過來調查。”
周父擰起眉,沒聽說這件事,而且傅硯辭放出來這麼大的事,怎麼也沒人給他個消息?!
他后背滿了一層冷汗,總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張早就鋪好的網中,一步步被引進來。
“派了誰來調查?”他問。
“我。”
許久不出聲的程父突然開口,眼神毫無波瀾的著周父,卻讓人無端后怕。
周父瞳孔震,林家亦是心神一震,一顆心惴惴不安。
程父不不慢的開口,“調函馬上下來,你明天就能接到通知。”
周父快把椅子扶手摳爛了,面上還要維持云淡風輕的樣子。
程佑麟是紀委的人,專門負責員的紀檢監察任務!
上頭把他派下來是什麼意思?
只是單純調查這件事嗎?
有沒有其他藏任務?比如調查領導工作生活、有沒有貪污賄、包庇犯罪等問題?
就算是單純調查這件事,也無法讓人放心啊!
周父像是躺在起火的油鍋里,備煎熬,笑容勉強,“早點說啊,我好讓人做個準備迎接你。”
程父:“紀委檢查,一向突然直接,這次是為了晚晚,我才提前過來。”
周家和林家的頭頂像是飄著一塊烏云,臉沉,心忐忑,這是踩到釘子了。
本來想推翻傅家,拿林書晚,現在可好,傅硯辭不僅一點事都沒有,還把程家給招來了!
還沒等放松一刻,傅硯辭懶洋洋的聲音開口,語氣慵懶,卻著十足的危險,給對面的兩家人最后沉重的一擊。
“聽說我不在的時候,有人想把我朋友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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