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愧是小祖宗,這長輩的范兒拿得很到位。
紀宴安認命地從地上站起來。
姚英這才滿意,對許羨魚道:“小祖宗,這是我大孫子紀宴安,從小跟在我邊學習書畫修復,一直把小祖宗您當作偶像,心心念念地想見您一面,所以我今天就把他一起帶來了。”
聞言,紀宴安頓時臉微紅。
許羨魚打量了一眼紀宴安,點頭贊許道:“宴安面相不錯,氣宇軒昂,命帶華蓋,財印全,財生、生印,印生,一生才華出眾且貴氣十足,阿英你后繼有人了。”
姚英知道許羨魚不僅會書畫修復,在風水命理方面更是造詣過人,算出的事從未出錯。
紀宴安能得到這樣的批命,就證明他這一生的命格運勢不會差。
姚英心中大喜,“宴安,還不快謝謝小祖宗的批命。”
紀宴安雖然聽得云里霧里,但后面那兩句話還是聽懂了,知道這是好話。
“謝謝小祖宗的批命。”
“你第一次來拜見我,我也沒準備什麼東西給你,這個批命便算是見面禮吧,但你要謹記,日后行事端正,不可做虧心之事,否則再好的命格,最終也會敗了。”許羨魚語重心長地提醒。
紀宴安聞言臉也慎重了幾分,“是,小祖宗的話宴安一定銘記于心。”
“那就好。”許羨魚招呼祖孫倆坐下。
聊了一會兒近況后,姚英這才說起今天來的目的。
“小祖宗,我今天來除了拜見您,還有另外一件事想請您幫忙。”
許羨魚,“什麼事你說。”
姚英:“昨天S市博館的王館長帶著一幅嚴重損的敦煌古畫來拜訪我,希我能接手古畫的修復工作,但是我年紀大了,況已經無法再支持我進行古畫修復,”
“那幅古畫是難得一見的珍品,損毀那樣實在令人痛心,宴安如今的經驗還不足以修復那幅畫,所以我只能厚著臉皮來找您。”
而許羨魚在聽到S市博館的時候,就猜到姚英要說什麼了。
當時嫌修復古畫太累,所以只用陣法維持古畫狀態,想著讓王館長另外找人修復。
哪想轉了一圈,這事兒還是落到了上。
姚英見許羨魚表古怪,以為是不想接這件事。
“小祖宗,您是不是不方便?”
許羨魚嘆了口氣,有些哭笑不得地道:“我要是說這幅畫是我老公捐給S市博館的你信嗎?”
姚英一愣。
許羨魚便將之前霍戰霆捐贈文的事說了。
“這……原來還有這樣一番波折,要是小祖宗您不愿意接手,我就去回絕了王館長,讓他另外再想辦法。”姚英也不想強求許羨魚,畢竟古畫修復的確是很辛苦的一件事。
“算了,兜兜轉轉還是找上了我,說明我跟這幅畫有緣,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來修復吧。”許羨魚無奈道。
見許羨魚答應,姚英自然是高興不已。
對于來說,所有損的古畫都是蒙塵的明珠,希去它們上的污跡塵埃,讓它們重新煥發彩。
一旁的紀宴安立刻遂自薦道:“小祖宗,我能不能給你當助手?無論什麼雜活都可以丟給我干,只要讓我跟在您邊學習就行。”
晚輩這麼好學,許羨魚當然不會拒絕,“可以。”
“謝謝小祖宗!”
于是姚英給王館長回了電話,說自己這位前輩答應接手飛天圖的修復,并且人就在S市,下午就可以去博館。
得到這個消息的王館長驚喜不已,當即跟姚英約好了見面的時間。
之后姚英祖孫在別墅跟許羨魚一起吃了午飯。
下午,三人一起前往S市博館。
博館辦公樓外,王館長已經提前帶著人在等候了。
看到從車上下來的姚英等人,立刻走下臺階迎上前,萬分熱地與姚英握手。
“姚老師,您能親自過來,真是讓我們博館蓬蓽生輝!”
話剛說完,就看到了隨后下來的許羨魚。
王館長不由一愣,驚訝道:“許小姐?”
許羨魚微笑道:“王館長,又見面了。”
王館長連忙客氣地回禮,然后疑道:“許小姐和姚老師認識?”
“王館長,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位前輩。”姚英笑著介紹道。
“什麼?”王館長吃驚地看著許羨魚。
前輩不應該是老當益壯的老人家嗎?許羨魚怎麼都跟老當益壯幾個字扯不上關系吧?
“姚老師,您沒跟我開玩笑吧?許小姐是您的前輩?”王館長難以置信。
“沒開玩笑,許小姐的師父當年曾點撥過我的太爺爺,論輩分,我得尊稱為小祖宗。”姚英一本正經道。
王館長啞口無言,跟在他后的博館工作人員也面面相覷。
經過上次的捐獻風波,他們都認識了許羨魚。
卻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厲害的份。
半晌,王館長才訥訥道:“既然許小姐會書畫修復,為什麼之前不直接說呢?”
害他到找修復師,都快跑斷了。
許羨魚無辜地聳了聳肩,“本來想躲懶的,結果沒躲掉。”
王館長:“……”
就在這時,后響起一個聲音:“王館長,你不是說請了一位比姚英教授還要厲害的書畫修復大師來嗎?究竟是哪位老前輩,也為我引見一下。”
眾人頓時轉頭朝聲源方向看去。
就見一個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從樓走了出來,邊還跟著兩個年輕男。
許羨魚在看到那對男后,頓時覺得頭疼,居然是陸慎獨和陸琳瑯兄妹。
而陸琳瑯看到站在人群里的許羨魚時,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消失不見。
真是冤家路窄,這麼大一個S市,怎麼到哪兒都能遇到!
陸琳瑯覺得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只手,在刻意安排許羨魚和陸家人相見,想讓他們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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