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三小年夜。
家裏難得有這麽熱鬧的時候,連著宋時在的孩子來了六個,在偌大的莊園裏嘰嘰喳喳的,完雪之後幾個人又去玩兒了狼人殺。
薑晚看著老實,實際上又聰明又會騙人,把看起來咋咋呼呼但腦子實在不是太靈的宋時一行人人騙的團團轉,騙了藥踩死巫,帶著另一匹狼快殺瘋了。
宋時鬼哭狼嚎,娛樂區裏笑聲連片。
廚房裏也忙得熱火朝天。
以前的時候家裏比較冷清,霍先生很往家帶人,偶爾顧助理留下吃飯,兩個人吃的也比較簡單。
可今天足足8個人,要照顧到每個人的口味,還不能給小夫人丟人,廚房裏的廚師和幫廚忙得團團轉。
到了吃飯的時候倒是安靜下來了。
有霍先生在,就跟強行給大家開了靜音鍵一樣,一個個的像隻小鵪鶉,又文靜又老實。
還好顧嘉禮也留下來照顧客人,他脾氣好又喜歡說笑,霍先生也比以前每次見到的時候態度更溫的多,大家也就慢慢放開了。
霍先生很喜歡晚晚。
一雙凜冽的眼幾乎沒離開過那個小小的影,給剝蝦,給用勺子舀布丁,要不是紅著臉頰的再三拒絕,們甚至懷疑霍先生是不是要追著晚晚喂飯了。
吃過晚飯,怕打擾到晚晚休息,大家一個個的跟說再見,被早就等候的司機們接走了。
一輛輛各異的豪車駛出莊園,薑晚站在臺跟的朋友們揮手說再見。
手機振幾次,跳出來個陌生的號。
沒想太多,點開了接聽鍵,電話那邊傳來有些耳的聲音,隻是態度怪異的很,
“晚晚啊,你怎麽把爸爸的電話給拉黑了……”
站在臺裏的看了看手機上的號碼,幹脆利索的點擊了掛斷,再次將號碼拖進黑名單了。
電話那邊的薑震通一臉尷尬。
他看著嘟嘟直響的手機,臉上有些掛不住。
可惜後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還在那裏殷勤地拍著他的馬屁,
“震通老兄的運氣確實好!兒能嫁進霍家,這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要是有機會的話,還希您能多在晚晚侄兒麵前替我們說幾句好話……”
“咱兄弟之間也不玩虛的,霍家那種門第,別說門檻兄弟我不到,就連看一看都是三生有幸了。可是老兄你福氣大,竟然給霍先生做了老泰山!”
“有老兄你和晚晚侄兒在,霍先生怎麽能不給你麵子?霍家那麽多門路,手指裏掉出來一點兒消息,就夠我們普通人發幾輩子的財了……”
那人越拍馬屁越上癮,薑震通越聽臉越難看。
還給他麵子?
給個屁的麵子!手機號都被人家拉黑兩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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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不能說,隻能著頭皮著笑,做出一副霍家老嶽父的姿態,高深莫測,
“有機會,等有機會我跟婿提幾句,你就放心好了……”
對方滿意的離開了,留下了大包小包的禮。
他的小兒子薑天佑翹著在沙發上玩手機,聽到對方離開,迫不及待的去對方留下的禮盒——
這些可都是奢侈品!
他穿在上拿在手裏,好歹發幾個朋友圈,就夠那群人羨慕了。
宋媛芝又高興又嫉妒。
薑晚的命實在不錯,不知道使出什麽方法才攀上了高枝兒。
說不定就是以前搞的時候養出來的經驗,全都用在那位霍先生上了。又正好撞上懷孕,這才中了大獎一樣被人家頂級豪門承認!
宋媛芝酸溜溜地將盒子裏馬仕的包包拎了起來,掛在胳膊肘裏對著鏡子照了又照。
薑震通送對方回來,一眼就看到了宋媛芝和薑天佑那副著急又貪婪的樣子。
“快放回去!誰讓你們打開的?”
“你急什麽?”
宋媛芝撇了撇,“生了個有用的閨就忘了自己是誰了?天佑才是你的親兒子!薑晚都沒在這裏,你就急著討好了?”
“你懂什麽!”
薑震通急匆匆地將那個價值不菲的包包從人手裏奪了過來塞進盒子裏,臉越發難看了。
薑晚本就不想認他這個爹。
可外麵的人不知道,他還想沾霍家的,擺霍家嶽父的譜,更不能讓別人知道。
他隻需要象征的把禮收下來,然後過幾天再原封不的送回去,隻說是霍臨淵不讓他們家晚晚過問這些,也就能糊弄過去了。
能保住他的臉麵,還能明正大地沾霍家的。
有霍臨淵在,多人結他找不到門路,最後還不是得來上趕著討好他薑震通!
薑震通打定了主意要親自見薑晚一麵,然後跟對方談一談。
他們倆可是脈相連的父,打斷骨頭連著筋,到時候他再賣賣慘,難不薑晚還真能跟他斷絕父關係?
薑震通地睡了一個好覺,第2天一早早早起床,就去藝館附近蹲著。
等了一個半小時,他都快凍僵了,正要擺出來薑晚父親的譜找藝館的工作人員招待自己,就見一輛銀白的超跑姍姍來遲,停在了那張預留的車位上。
薑震通一下子來了神,跑的比誰都快,對著車窗出一個無比真誠的笑臉:
“乖兒啊,爸爸來看你來了……”
下一秒,車窗緩緩搖下。
顧嘉禮垮著一張帥臉,表無比嫌棄,
“你有病吧大爺?”
“閑的蛋疼大街上遍地給人當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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