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晚上10點多了。
在車上哭過一場之後,薑晚就累了。
汽車行駛平穩,男人的懷抱溫暖又舒適,不知不覺間就睡著了。
連回到房間都是被男人抱回來的,迷迷糊糊中被換了更舒適的服。
翻了個抱住枕頭就要繼續睡,被男人抱起來哄著喂了點兒水,又再次進沉沉夢鄉。
把自己的小妻子安頓好,霍臨淵去書房開了個推遲過的國會議。
會議的間隙,手機屏幕亮了幾次,是老爺子那邊發來的消息。
問他們元旦怎麽安排,要不要回老宅陪他們倆一起過。
麵容俊的男人一心兩用,一邊聽著越洋視頻那邊的匯報,一邊空給老頭發了消息:
【不了,我有安排。】
片刻過後,另一條消息也發了過來:
【那行,我們去哥倫比亞找你二哥。照顧好晚晚,不許再欺負人家了!!!】
老人家聊天格外的嚴謹,一連發過來三個歎號,看得霍臨淵眉心跳了跳,發了個表就應付過去了。
會議結束的時候,阿姨那邊也做好了夜宵。
臥室在二樓,霍臨淵剛上了樓梯,就聽見臥室裏傳來孩的聲音,像是在做什麽見不得人壞事的小貓,鬼鬼祟祟的:
“真的嗎?”
應該是視頻電話,外放的聲音很大,宋時的語調並不高,但緒裏的幸災樂禍尤其明顯:
“真的!”
“站都站不穩還想出去找人家,讓我姑父拽著領子一把掄床上了。我姑父以前在部隊待過,那力氣大的……”
宋時一陣讚歎,轉而又低聲音:
“但是我覺得我表哥還想跑。”
“他的那位小金雀是被姑姑姑父送回老家了不錯,但那邊有我表哥的人,除了每天拍小金雀的照片和視頻給他,今天還傳過來消息……”
“說是帝都某位大佬要去國外求婚,我那位金雀小表嫂也邀在列。姓盛的那個狗東西在訂機票,我都聽——”
“——臥槽——!!”
電話那邊的宋時聲音驟然拔高,帶著十十的錯愕:
“盛鬱京!你什麽時候起來的!!!”
電話這邊的同一般張大了眼睛。
屏幕上出現一隻修長的手,骨均亭,手背上拆掉的留置針。一晃而過
病號服拂過屏幕上方,伴隨著宋時的吱哇,陌生男聲傳來,
“幫我逃——”
手指籠罩住屏幕的瞬間,視頻被掛斷了。
薑晚目瞪口呆,還沒從剛剛八卦被抓現場回過神來,就聽到了腳步聲。
轉頭,看見穿著一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繁複華麗的水晶燈折出燈,影映在他臉上,越發顯得眉眼深邃,有如刀刻。
趴在床上的彎了彎眼睛。
材高大的男人俯將從床上撈進懷裏,怕猛地從被子裏出來不適應,還心地拎起來個羊絨毯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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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了親的臉頰,這才往外走,
“醒了怎麽不去找老公?”
在他懷裏的人點了點頭,清亮的眼仁像是在井水裏浸泡過,過來的時候漉漉的:
“本來是要去找的,正好給我開視頻,然後還聽了一段勁的八卦。”
想了想,找了個合適的詞:“囂張太子爺和漂亮金雀,有點狗。”
抱著的男人拐了個彎,聞聲垂眸看了懷中人一眼,
“老婆想知道詳細的嗎?我大概會有更確切的消息。”
乖乖趴在他懷裏的人支楞起腦袋,像隻被勾住興趣的小貓,眼睛睜得圓溜溜的,
“你也認識他嗎,老公?”
“不認識。宋家和霍家好,所以有所耳聞。帝都和S城關係微妙,人際關係盤錯節,不家族的關係網都有集。”
男人聲音清冽,抱著下了樓,耐心給講解著:
“嘉禮是顧家的小孫子,這幾年一直跟著我學經商;爺爺輩從政,叔叔金陵在文藝圈,和剛剛視頻裏你們提到的那兩位都關係匪淺。”
似乎是沒反應過來兩位究竟指誰和誰,白貌的扇長睫,神有些懵懵的。
男人勾了勾薄,學著和宋時的表述:
“那位追妻火葬場的太子爺,還有要去國外求婚的大佬。”
“前麵那位盛鬱京是家裏的獨苗,父親從政,還沒退下來;後麵那位是帝都首屈一指的人,年輕,眼毒辣,手腕。”
“金陵一直說要引薦我們倆認識,明年霍家的生製藥有新方向,和裴總有機會達合作。”
繞了一圈,話題總算轉了回來,
“正好寶寶不是喜歡前段時間大火的明星薑杳杳嗎?刷視頻還一直給點讚。就是裴珩要求婚的對象,所以明年,我們寶寶或許就可以和喜歡的孩子做朋友了。”
短短十分鍾,薑晚兩次目瞪口呆。
綿綿的聲音帶著震驚:“這個世界,未免也太小了吧……”
男人輕笑,眸漾起流,
“從某個角度上來說,這個世界確實很小。”
他了的臉頰,角勾起笑意,
“所以兜兜轉轉,薑晚小朋友注定要做我的老婆。”
掌心中的綿綿的,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還沒來得型的豆腐。
被他住臉頰的長睫忽閃忽閃,一本正經地講著,
“可是我還沒有和你結婚,我並不是你法律規定上的老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纖長濃的睫翹了起來,一臉好奇地問著:
“那要是我也跑了,老公也會追我嗎?”
男人眼底笑意濃鬱,他抱著被自己箍在懷裏的人,意味深長,
“會的,如果寶寶真的能順利逃跑的話。”
緋紅薄印在瓣上,輕輕研磨。
像是在說,
老婆,你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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