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顧特助說到了什麽開心的事,和他並排站著的忍不住彎了彎眼睛,弧度圓潤的眼睛裏滿盛著歡喜。
極奢華的禮服像是量定做,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肢,半點看不出有了孕的樣子。
纖細白皙的手腕上鬆鬆地掛著一隻油潤亮的帝王綠翡翠玉鐲,燈照下來,奢華又貴氣。
就這樣站在滿室的燈裏,連水晶燈的影都似乎格外偏,襯得那張小臉瑩瑩潤潤。
雲鬢腮,如凝脂。
漂亮到讓人覺得驚豔的地步,半點看不出以前窮酸的樣子。
霍瑾辰表複雜,臉上的神變來變去。
好像和自己分手之後,每次見麵他都發現薑晚好像變得更漂亮了。
恰到好的清冷和豔麗,像是白玫瑰和紅玫瑰織在一起,霍瑾辰費了好大的力都沒有挪開自己的視線。
似乎是他的目太過赤,站在那邊的偏了偏頭,一雙眸瞥了過來。
眼波流轉的瞬間看到了他,對方蹙了蹙細細的眉,像是看到了什麽髒東西。
迅速把視線收了回去。
霍瑾辰瞬間黑了臉,惱怒,
“什麽意思?”
對著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趙炎彬,霍瑾辰低了聲音,表達著自己的不悅:
“還有臉嫌棄我?”
“自己被人搞大了肚子,懷的不知道是誰的野種,怎麽還有臉大大方方的站在這裏?”
“這可是我們霍家舉辦的慈善晚宴!臉皮真夠厚——”
霍瑾辰憤憤不平,旁邊趙炎彬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我勸你說一點。”
霍瑾辰沒說完的話噎進了肚子裏,一張臉憋得通紅。
薑晚不看他,他卻死死地盯著薑晚看。
像是在發泄自己的怒氣。
“你也知道這是你們霍家主持的慈善晚宴,薑小姐能大大方方的站在這裏,肯定是得到了邀請和準許。”
霍瑾辰沒注意他對薑晚稱呼的變化。
以前喊嫂子,喊校花,或者直呼大名喊薑晚,這會兒卻恭恭敬敬的人家薑小姐。
霍瑾辰滿肚子火,下意識反駁:
“你以為我是傻子嗎?顧嘉禮都站在旁邊了,肯定是小叔允許他進來的,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你看看渾上下的裝扮,裝的跟什麽千金大小姐一樣……”
霍瑾辰的目死死盯在薑晚雪白的手腕,看著剔到一汪水般的帝王綠翡翠,總覺得有些的悉。
“這種場合還好意思戴假貨,真夠虛榮的!”
趙炎彬覺得自己從站在這裏就一直是對牛彈琴。
那邊的父母給了他一個眼神,霍先生要出來了,他也準備離開。
霍瑾辰不寵被排斥的信號很明顯,稍微知道點的人都在跟霍瑾辰保持距離。
臨走之前,趙炎彬和霍瑾辰了杯,複雜的心裏帶著點的惡劣,提示著霍瑾辰:
“大爺,你再仔細看一眼。”
“薑小姐,早就今非昔比了。”
趙炎彬邁著步子離開了,剩下霍瑾辰自己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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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他沒有蠢到底,他聽出了趙炎彬稱呼上的區別,心微之後,拍了張薑晚的禮服,找了個微信發了過去。
“這個款式你們家的?我要了。”
片刻過後,那邊很快發過來消息:
【霍爺,這是在我們秀場款的基礎上進行定製,隻針對年消費800w以上的客戶開放。您的消費額度不達標,是沒辦法定製的。】
屏幕上的文字簡直刺眼,霍瑾辰這臉像是被人狠狠掌摑了一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
腦子裏的思緒糟糟的,似乎找到了線頭就能完全解開,可是他卻沒有半點頭緒。
心裏的氣憤翻湧的厲害,他隻能狠狠的往下灌了一口酒。
有打量的目看過來,看一眼他,然後再看一眼薑晚。
霍瑾辰惡狠狠的瞪回去,心裏越發憋屈——
憑什麽分手之後,他慘這個樣子,薑晚卻過得這麽自在?
肚子裏還懷的不知道是誰的野種,怎麽有臉出現在這種場合?
幾杯酒下肚,他將空了的杯子重重地往托盤上一丟。
侍應生手忙腳,靜驚擾到了旁邊的人。
不目看了過來,看見那位總是高高在上的霍家大爺怒氣衝衝,朝著晚宴上那張新麵孔走了過去。
幾乎是片刻的功夫,正在和顧嘉禮談論著藝館細節的就覺得眼前的線暗了暗,一濃重的酒氣傳了過來。
懷孕之後,聞不慣這種煙味酒味,就連霍臨淵都沒怎麽喝過酒。
有應酬的場合沾了酒氣,回家的時候都不敢,隔得老遠喊老婆,洗完澡才會回來接著抱。
已經很久沒有被這種討厭的味道熏過了。
薑晚下意識地蹙了蹙眉心,抬頭看過去。
霍瑾辰黑著一張臉,“你怎麽在這兒?”
之前他們談的時候,霍瑾辰帶著薑晚參加過幾場宴會。
薑晚那張臉太過招人,今晚又這麽矚目。
再加上懷孕之後被霍瑾辰拋棄的傳聞,八卦的意味越發濃厚,不人聞聲看了過來,一臉看好戲的表。
也有心思活絡的人看了看薑晚,又看了看站在邊顧嘉禮,心頭約有了猜測,沒出那種看熱鬧的表,甚至還招呼著旁邊的小輩兒收斂一些。
就在所有人視線中間的眉目盈盈,麵對比高一頭多的霍瑾辰也不害怕,的臉龐雲淡風輕: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兒?”
霍瑾辰一臉慍怒,上下的掃視著薑晚的裝扮,最後落在還不突出的小腹,咬牙切齒地開口:
“薑晚,你怎麽好意思肚子裏揣著連爹都找不到的野種,出現在我們霍家的晚宴?”
這句話一出口,人群中引來。
顧嘉禮瞬間變了臉,“霍瑾辰,你的放幹淨點兒!”
“我說錯了嗎?”
或許是借著酒勁,霍瑾辰聲音不僅不放低,反而一聲比一聲高:
“你問問,自己知道肚子裏懷的是誰的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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