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辰一臉看智障的眼神看向駕駛位的趙炎彬,
“你別說,相比於我小叔和晚晚,我更相信我和你在。”
趙炎彬:“……”
超跑傳來引擎發的聲音,趙炎彬依舊不死心,堅持自己的想法:
“辰哥,你看看現在幾點。”
“22:44分,正是睡覺的時間。你小叔一個正常男人出現在一個大學生家裏,你覺得他們會做什麽?”
“你真認為他們會穿著服聊天?”
“他們能有什麽共同話題?商場的爾虞我詐?枯燥的校園生活?還是霍大你?”
霍瑾辰沉默片刻,他轉頭看向那棟亮著燈的樓,於影中的表有些不明,
“小叔不會喜歡薑晚。”
“小叔是天之驕子,人中龍。從小出現在他邊的一個比一個優秀。”
“薑晚最拿得出手的是那張臉和優異的專業課績,可這些東西在我們這個圈子裏不值一提。”
“隻是會畫幾張畫而已。可有人12歲辦個人畫展,有人9歲過英國皇家學院鋼琴8級,馬,話劇,古典音樂……我們這個圈子裏的孩普遍比男孩要卷,隻要是說的上名來的,沒有幾個是真正的廢。”
“薑晚會什麽?幾百塊錢一張的畫,不過是墊桌子的垃圾。”
霍瑾辰擰開瓶子喝了口水,又將瓶子放在眼前晃了晃,
“更何況,還是一瓶被人拆開喝過的水。”
跑車的車廂一片死寂。
過了好大一會兒,趙炎彬才緩緩開口,
“辰哥,別這麽說。”
“你介意薑晚的過去,那就不該追。是個人,又不是什麽件兒,被你說的跟個不值錢的二手貨一樣……”
“憐香惜玉?看不下去?”
霍瑾辰偏頭看了過來,一臉探究。
趙炎彬尷尬地笑了笑,繼續開自己的車。
“你看,你都不要。”
“我小叔是什麽人?怎麽會撿連我們都嫌棄的東西。”
車再次恢複了死寂。
車轉了個圈兒,繞過路燈下的涼亭和花園,趙炎彬練地打著方向盤,
“辰哥,咱們是掏心窩子的兄弟,我再多一句。”
“薑晚的過去是不彩,可那時候才多大?屁大點兒的小孩,腦子一熱做點混賬事,總不能一輩子把人拴在恥辱柱上。”
“憑心而論,嫂子人真不錯。長著那麽漂亮的一張臉,大學四年清清白白,都沒談。跟了你之後也不作妖,從來不向以前那些妹妹一樣要包要禮。”
“長得好,學習好,人又溫。窮那樣,自己賺錢繳學費,往之後還舍得花四五千給你買個籃球。四五千不夠我們開一瓶酒,可要攢多久?這對你還不夠死心塌地?這還不夠心?”
“真他媽純死了,簡直打著燈籠都難找——”
“停車!”
霍瑾辰驟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趙炎彬不知所以,有些茫然地踩了剎車。
霍瑾辰直勾勾地盯著他,皮笑不笑,
“這麽喜歡,送給你?”
趙炎彬罵了句“神經病”,繼續踩下油門,
“你是當局者迷,我是好心勸你。”
“好心當驢肝肺,反正你以後別後悔!”
霍瑾辰去搶他的方向盤:“停停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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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炎彬罵了句髒話,“你發什麽神經——”
幾秒鍾後,那輛高調的電藍法拉利穩穩停在路邊,霍瑾辰掰著趙炎彬的頭,指向另一個方向,
“看到沒有?我小叔的車。”
“費那麽多口舌說我不聽的廢話,不就是想說薑晚很有魅力?”
“來來來,咱倆打個賭。今晚這輛車不開出這個小區,我管你爺爺!”
“我可不敢占霍臨淵的便宜,”
趙炎彬打掉霍瑾辰的手,“輸了你我爹,比不比?”
霍瑾辰冷笑:“比!孫子才不敢比!”
-
霍瑾辰走了沒多久,顧嘉禮就敲響了門。
薑晚認識顧嘉禮,讓阿姨給他倒了茶,可顧嘉禮隻是擺了擺手,又一疲憊地倒在了沙發上,
“霍總,我是不能送您回家了,您想辦法自己回去。”
霍臨淵坐在沙發的另一邊看他,一眼就看出來這小兔崽子想演哪一出,
“我晚飯喝了酒。你不送我,我怎麽回去?”
顧嘉禮在那裏長籲短歎,演技浮誇又練,
“我有什麽辦法?您是我老板,可出事的那位是我親叔叔。”
“您不過是喝了幾口酒,可我小叔叔卻被人堵在了酒吧裏,我小叔叔那細胳膊細的多不抗揍啊!”
他說著話,看向薑晚的方向。
捧著杯子喝水的漂亮小孩一臉擔憂,忍不住問他,
“顧老師怎麽了?是得罪什麽人了嗎?”
顧金陵如今在s大授課,和薑晚打過幾次道,薑晚一直按著學生的本分他顧老師。
顧嘉禮聽到這句話,又重重地歎了口氣,
“可能是得罪什麽人了吧,電話裏說是七八個彪形大漢,我還聽見我小叔叔的慘了呢,估計是挨打了……”
漂亮更震驚了,臉上的擔憂化愁雲,
“怎麽能這麽不講道理?你們快去幫他——”
“不用不用,我已經人打招呼了,我自己搞得定。”
顧嘉禮立馬坐正,又不聲地給霍臨淵一個眼神,臉上依舊練又浮誇地演戲,
“就是我們霍總現在可怎麽辦?他晚上忙完就快十點了,又花了半個多小時橫了小半個s市來看你。”
“現在十一點多了,等司機趕過來再把霍總送回別墅估計就要淩晨兩三點鍾了。霍總明早有安排,五點就要起床。就睡一個多個小時,就是鐵打的也不了……”
捧著杯子的漂亮臉上的擔憂幾乎要化實質,看了看霍臨淵,又偏過小臉看向顧嘉禮,耳朵泛著的紅,
“其實……其實可以讓霍先生住在這裏。”
有些著急地解釋,像是生怕被別人誤解自己圖謀不軌,
“樓上、樓上房間很多,收拾得很幹淨。我、我也不會上去……”
顧嘉禮一臉如釋重負地眉開眼笑,“那就太好了!”
另一道低冽悅耳的聲音同時響起,
“晚晚是孩子,我是男人,這樣會不方便。”
計劃被打,顧嘉禮給了對方一個恨鐵不鋼的晦眼神。
可臉頰泛的卻沒注意,隻是有些結結地解釋,
“沒有……”
“沒有不方便……”
“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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