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流沖向眉心，但凡有半點惡意，針對的便是自識海元神。

但也就在瞬息間，蘇十二馬上強行下自本能反應。

以對方靈方才發出的威氣息，若真有心奪舍或者針對自己，自己本擋不住的。

到這時候，對方靈消散，反倒是最薄弱的時候。

但本能下，識海當中，元神卻將周天星魂訣悄悄催至極限。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此番談再融洽，蘇十二也不可能完全放開心神，毫不設防。

流星帶飄而來，蘇十二只覺眉心一陣冰涼。

下一刻。

腦海中便有大量信息，如水般涌現。

不同于以往遇到的任何功法，這信息龐大，卻是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

這覺，讓蘇十二想到當年參悟‘天之劍’時的景象。

當初悟劍時，能看到的只是一些劍痕，從沒有人告訴過自己，劍招法該如何修煉施展。

但就是能從那劍痕當中，悟到對應的劍招。

況類似，可相比之下，這古神修煉之法，卻不知要復雜多倍。

哪怕蘇十二如今修為境界不差，實力不凡。

也本無法在短時間消化當中信息。

最大，就是在這些如洪流般的信息涌現時，只覺自好似置遼闊天地，乃至無垠星河。

眼前所見，是各種天地自然力量的發。

或山崩地裂，或江河湖海翻騰起浪。

有草木竹石生長，有生命凋零死亡。

有天雷滾滾，有狂風怒吼，有雨雪紛飛……

有日月星辰在無形力量的影響下運轉，更有星辰力量耗盡，在浩瀚星空化作塵埃消散。

似乎這一切的力量，只要愿意，都能夠被掌握。

一幕幕景象撲面而來，畫面一瞬，卻好似過去數百年，上千年之久。

轉瞬過后，一切景象消失無蹤，只留下一種不能說，無法說的悟在心間。

“嘶……這就是傳說中的古神修煉之法麼？”

“沒有的修煉法門，只有純粹的直達意識深的悟。”

“看來要從中找到修煉法門，更設法弄清楚如何運用，沒有漫長時間的參悟，怕是本不可能做得到啊！”

蘇十二倒吸一口涼氣，不暗暗驚嘆起來。

下一刻，猛地睜開眼睛。

耳邊，也第一時間響起凌月殤詢問的聲音。

“如何？天山道友可是已經習得并掌握著古神修煉之法？”

蘇十二眸中眼神復雜，“此法古怪，不經漫長時間的閉關參悟，怕是很難有所收獲。”

“需要漫長時間的閉關參悟？這古神修煉之法，竟如此奇怪？”

凌月殤略詫異。

“凌道友若是興趣，山人可將此番傳授與你。那前輩先前靈已到油盡燈枯地步，傳授此番，靈勢必直接潰散。可對山人而言，卻并不存在這一問題。”

蘇十二當即出聲又說著道。

得到這古神修煉之法后，稍加會，他就知道，想從中找到修煉之法，絕非一朝一夕能夠做到的。

甚至，最終形怎樣的功法，只怕也是因人而異。

但這一點，他現在無從驗證。

若凌月殤有意，他一點也不介意將功法傳授給對方。

多一個人參悟，修煉參悟過程中，也多一個流的對象，這并非什麼壞事。

“不必了！是專注劍道，我就已經覺力不夠，再分析其他，對我往后修煉并沒什麼好。

更不要說，那前輩本意，應該也不希這古神修煉之法流傳。

心正的修士習得還好，若被心不正的存在掌握，只怕反而是一種災難。

甚至于，那前輩的分，昔日與前輩并肩作戰，心應當也算很正，卻仍是走上這樣一條路。

天山道友不管自己研究修煉，還是他日將這古神修煉之法外傳，務必謹慎才行。若真是走上岔路，我也絕不會因為你我今日的恩，而有半點心慈手！”

凌月殤想都沒想，直接搖頭拒絕。

對自己要走的路，一直都認知十分清晰。

是專一項，執著劍道一途，就已經是難如登天。

分心其他，對自己這種心的劍修，并非什麼好事。

但拒絕之后，又當即一臉凝重的向蘇十二叮嚀起來。

倒不是懷疑眼前‘天山道人’的人品，只是強如昔日仙界仙君，參悟這功法，分也走上岔路，可見當中兇險。

‘天山道人’心再怎麼過人，跟仙界仙君相比，也就算不得什麼了。

“凌道友放心，當中利害山人明白。即便將來參悟，也必然會萬分小心。”

蘇十二忙認真回應。

對世間各種法門，他向來秉持一個觀點。

那就是無正邪好壞之分，用之正則正，用之邪則邪。

早年修煉，意外得到邪兵萬魂幡，讓他被不修士追殺。可邪兵在手，他也從未為非作歹。

在得到機會之后，更是以佛宗手段，助魂幡眾多無辜慘死的亡魂超度。

不過，邪兵、魔功，天然就有引生靈負面緒的功效。

要將這些手段化為己用，等同于無時無刻都在面臨挑戰。

當中風險，想也知道很高。

他也不認為，自己心比得上九耀天君的分。

故而，對凌月殤這番提醒，也是認真對待。

“天山道友是聰明人，這番話其實我也不該說的。

只是作為朋友，還是忍不住提醒一句罷了。

眼下那前輩最后一點殘留意識消散，你我卻仍被困在陣中，又該如何離開呢？”

說話間，凌月殤迅速環顧周圍一圈，最終目重新落在蘇十二上。

場中殘軀被煉制傀儡，已經被蘇十二收起。

再加上厲九耀元靈徹底消散，場中此時已經變得空空，除兩人外，再無他。

“不必擔心，前輩傳山人古神修煉之法的同時，連帶關于這九耀五行轉陣的況，也都傳授于山人。

此陣與我先前設想一樣，大陣最厲害之，不在你我先前破開的八陣法區域，而在前輩本。

前輩從一開始，便以融大陣當中。任何人想要破陣離開，最終都免不了要面對前輩這一關。

如今前輩元靈消散，破陣……也算不上什麼難事。”

蘇十二擺擺手，迅速出聲說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