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的眼中閃過一抹寒,對惜穗的厭惡已經到達了頂點。
心里在想什麼,秦夫人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想跑? 把兒子害這樣,想置事外? 可能嗎! 秦夫人角微微上揚,說道:“別急,該給你的,等我見到了兒子,一分都不會。”
秦夫人說完,開始聯系人打聽秦瑋的下落,確定他在醫院,并且傷勢嚴重,一把抓住想要逃跑的惜穗:“和我去醫院!” 見惜穗抗拒,秦夫人冷冷的說道:“你現在之所以還能逍遙法外,那是因為我兒子在保你,如果你敢不聽話,我現在就作為主犯的家屬報警,將你這個從犯逮捕!” 見惜穗有所搖,秦夫人再接再厲,繼續威脅:“你如果被抓了,還有誰能夠救你呢?家,霍家?還是陸家?” 家已經將徹底拋棄,自然不會和牽扯上任何關系,至于霍家,這一次秦瑋想要撞死許清歲,如今那邊什麼況還不知道,霍西臨只怕是恨死了,更何況這麼多年的背叛,霍西臨早已經對厭惡至極,別說保,沒準正籌謀著怎麼把送進去。
至于陸家,更是指不上,陸敬宇現在還在里面關著,等去救呢,如今唯一能靠得上的,似乎也只有秦瑋母子了。
惜穗有些后悔,剛才就不該那麼聽話,把秦夫人從醫院里接出來,至要等拿一部分錢。
秦夫人一眼便看穿了惜穗的想法,嘲諷道:“沒有你,你覺得我就出不來了?是我在給你機會,而不是你幫了我,麻煩小姐搞清楚自己的位置。”
說完,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率先坐了上去:“想要錢就和我走,否則你一分也拿不到!” 惜穗猶豫了一會兒,只聽出租車司機催促道:“這位小姐,您到底上不上車啊,這里不能長時間停車,如果您不上車我就要開走了!” 惜穗如今囊中,上次陸敬宇從許清歲那里勒索來的錢,還沒落在自己手機,就被他拿去賭了,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又從許清歲那兒拿到一筆錢,結果又被抓了,還是沒落到自己手里。
至于秦瑋,他簡直就不是個男人,除了幫解決了孩子上學和住宿問題,其余的一分也沒多給。
這些年帶著孩子,也沒有工作鞋,要不是從霍家騙了一點錢在手里,他們娘倆早就死了。
如果現在帶著孩子去了國外也是黑戶,沒錢沒戶口,能過什麼樣的日子簡直不敢想象,還不如賭一把,只要拿到錢,就算是苦盡甘來了! 咬咬牙,惜穗一把拽起孩子,娘倆直接上了車。
秦夫人冷哼一聲,對司機報了位置,靠坐在窗邊閉目養神,不再與惜穗多說一句話。
當秦夫人看到自己兒子渾包裹著紗布,上滿了管子,彈不得躺在床上的那一刻,想要殺了惜穗的心都有。
“請問你是誰?”看守的人員直接攔住了秦夫人的去路,只能隔著玻璃窗探里面的況。
“我是病人的母親,這兩位是他的妻子和孩子,還請你們放我們進去看一看他。”
秦夫人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稍等,我們請示一下領導。”
其中一人說完,走到一旁去打電話。
沒多會兒回來,將門打開:“領導同意了,不過你們只有半個小時的探時間。”
“好的,謝謝。”
秦夫人走進病房,瞬間眼眶潤,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看到自己的孩子了,再次看見,原本意氣風發的青年,如今卻渾是傷的躺在病床上。
秦瑋聽到聲響,不耐煩的轉過頭,他以為是那些人又來審問他犯罪細節,現在他是病號,不想搭理他們,即便有證據證明他故意殺人又能怎麼樣,那也得等他出院之后才能開庭給他判刑。
當他看到進來之人是他母親的那一刻,先是愣了一下,隨后變得又激又委屈:“媽!” 見秦瑋想要起,秦夫人趕上前阻止了他:“別,你上都是傷,快躺著,媽來看看你。”
“媽,你可算出來了,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他們都是怎麼欺負我的,尤其是那個該死的秦放!”秦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完全沒有了往常的不可一世。
因為他知道,母親出來了,就有了可以保護他的人,他再也不是一個人孤軍戰了,他曾經所到的那些屈辱和委屈,終于有人可以為他做主了。
惜穗站在秦夫人的后,看著秦瑋的模樣,眼中掩飾不住的都是嫌棄。
他真不像一個男人,從前也不知道究竟看上了他哪一點,為了他居然背叛了霍西臨。
如果沒有和秦瑋在一起,現在在霍西臨邊的人,會不會是自己? 這個想法一出來,惜穗就覺得很可笑,當初選擇秦瑋,并不僅僅是因為變心了,最重要的是,在霍西臨的上本不到一一毫的意,他眼睛看著的時候,仿佛是在過,看另一個人。
從前,惜穗不明白,霍西臨真正的人是誰,直到許清歲的出現,從前不明白的一切,都明白了。
那個時候總是說,許清歲是自己的替,可是有自己才明白,從始至終,才是許清歲的替。
霍西臨從來沒有真正的過自己,哪怕是那場和的婚禮,都只是為了保護許清歲,給自己和秦瑋設下的一個圈套。
所以,不管變不變心,霍西臨都不會和自己在一起的,無非是日子要比現在好過一點點罷了。
可是現在后悔又有什麼用呢?一步錯步步錯,早已經沒有了回頭路可走,現在能選擇的,便是找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祈禱著,霍西臨能看在是許清歲替的份兒上,繼續對手下留。
“你先別哭,把事的來龍去脈和媽說說。”
秦夫人對秦瑋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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