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環視一圈,徑直往黎焰所在的角落走過去。
黎焰對店員招手:“你好,麻煩給這位先生上一杯多冰特濃黑咖啡,不加不加糖。”
季蘊宸一噎:“我不喝原味黑咖……”
話沒說完,為了彌補剛剛的過失,店員馮遠明立馬道:“先生,我們店里的黑咖啡非常正宗,您可以品嘗一下的。”
然后一臉討好笑意的問黎焰:“請問要大杯還是中杯。”
“大杯吧!”黎焰道。
不想為了這點小事浪費口舌,季蘊宸沒再多說什麼。
黎焰也沒主開口,依舊悠閑的坐著翻看手機,小人居然發信息來讓他別生氣?他是那麼小氣的人嗎?
不過,若是他生氣了,晚上是不是會哄哄他?如是想著,黎焰笑了。
很快,特濃的原味黑咖啡上來了,店長滿臉笑意:“先生,請慢用。”
又苦又還焦香濃郁的黑咖啡,一般人真的欣賞不來。
黎焰端起自己那杯口,甜度適中的喝了一口:“悅悅家的咖啡真的不錯,試試?”
季蘊宸不想接這些無關要的話題,直言不諱到:“給你一百萬,離開秦悅。”
黎焰先是一愣,然后一笑:“一百萬?在你心里,秦悅只值一百萬。”
“悅悅是無價的,是你,頂多只值一百萬。”季蘊宸一臉輕蔑。
黎焰挑眉:“是啊,我只值一百萬,可若是我娶了秦悅,的財產變了夫妻共有財產,我的價不就翻倍了?”
“果然,你是沖著錢來了!悅悅的大伯是干什麼的,你知道嗎?”
“我跟秦悅結婚,又不跟大伯結婚,不用打聽他的職業吧?”
季蘊宸盯著他兩秒,突然也笑了:“不用裝,你貪圖的不過是秦家的權和秦悅的錢!但有一點你得知道,秦大伯位高權重,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他的眼,所以我勸你還是早點死了這條心。”
黎焰按著自己的口:“死不了,這顆心就是要為了秦悅而跳。”
季蘊宸冷哼:“這種不負責任的哄鬼話,頂多也只是騙騙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悅悅不會信的。”
黎焰搖頭:“不,昨天晚上著我的口,說信我的。”
季蘊宸想吐,深呼吸制緒,告訴自己不跟流氓無賴一般見識:“說吧,要多錢才能滿足你的胃口!”
“那要看季先生的誠意了。”
季蘊宸深吸一口氣:“兩百萬!”
黎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三百萬!”
黎焰一聲嘆息‘唉’!然后解鎖手機。
季蘊宸心底都要冒火了,咬牙切齒:“五百萬!你要考慮清楚,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悅悅的大伯一旦知道你的存在,便有無數種方法讓你滾出榕城,小心人財兩空。”
黎焰抬頭,眼神伶俐:“歡迎告!”
“你……”季蘊宸猛地起:“我勸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是真心想娶秦悅,跟相濡以沫一輩子,與錢財份無關,也是真的我,至于你,合格的前男友,應該就像死了一樣永不出現。”
季蘊宸臉鐵青點著頭:“好,黎焰是吧?算你狠,我們走著瞧,你會后悔今日的囂張和不識抬舉!”
黎焰也起,端起對面的黑咖啡從他頭頂澆下去:“季先生,你該清醒清醒,你們早結束了。”
冰咖啡,心涼,季蘊宸回過神來大怒:“你有神經病吧!”
“有神經病的是你,明明都出局了,還把自己當盤兒菜!”
“你狠,黎焰你有種,一百萬買你一條命都夠了,等著,你給我等著,不把你踢出榕城,我不姓季。”
季蘊宸一邊囂著一邊快步離開,推開店門刺骨的寒意迎面而來,加上從頭淋進脖子的冰咖啡,他今天真的是遇到流氓,無賴,野蠻人,神經病了!
秦悅離開他,居然找了個這樣的男人,是瘋了嗎?
為了不弄臟地板,黎焰倒咖啡倒得很慢,以至于還剩了小半杯。
他將杯子放回原,皺眉坐下:剛剛那憨貨說他‘神經病’?
他犯病了?
放緩呼吸,調整緒,仔細辨別:好像沒有以前犯病時那種暴躁不安啊!
狗日的季蘊宸,敢詛咒他犯病,出門摔不死那個憨貨……
聽見這邊的靜是在爭吵,可這是老板的男朋友,大家也不敢多事,只關注著,不讓他吃虧就對了。
待那個被淋咖啡的男人離開,店長走了過去:“先生,請問需要什麼幫助嗎?”
黎焰指了指地上的些許咖啡漬:“要麻煩你們清理一下了。”
“不麻煩。”店長笑著說完,吩咐店員去拿工過來清理,然后問:“您的咖啡涼了嗎?需不需要重新換一杯熱的。”
“不用了!”黎焰說著,端起剩下的咖啡仰頭一口喝了,問:“喝了咖啡有什麼辦法可以晚上不失眠?”
“現在時間尚早,一會兒您多喝些水促進新陳代謝,那麼咖啡就不會對您晚上的睡眠造影響了。”
原來還可以這樣?黎焰點了點頭:“兩杯咖啡,多錢?”
“不用錢,算我請您的。”
“一碼歸一碼!”黎焰說著,自己去看價目表,然后掃碼付款。
臨走的時候,還叮囑店長:“我與人爭吵的事,不要告訴你們老板聽,我不想讓擔心。”
待他離開,剛剛趕人走的馮遠明松了一口氣,下一秒又張起來:“店長,你說他會不會讓老板把我開了啊?”
想起這個男人剛剛端起咖啡澆人頭的樣子,店長心里還真沒底兒:“不知道!”
“那我們要不要給老板打電話,說他剛剛跟人吵架了?”
店長白了他一眼:“你聽到兩人吵什麼啊?”
馮遠明實話實說:“沒有。”
“那不就得了,顧客是上帝,顧客的請求,我們一定要盡量完,老板知曉了,也不會責怪的。”
店長從指尖糖咖啡店開業就在這里工作的,對老板秦悅,還是有一定的了解:“行了,該干嘛干嘛去。”
黎焰從咖啡廳出來,繼續開啟接單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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