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防范？不跟各種男人打道了？還是不用上他們的車了？”

季川靜靜地看著，語氣輕淡，但話很難聽，但他只不過是陳述事實，事實本就是這樣。

許暉輕易就覺得到他骨子里對的厭惡和看不起，但他想幫大約是真心的。

沉默了幾秒，面無表地說：“我自己掙扎這麼多年，不是為了讓人憐憫，我有手有腳，又不是殘了廢了，不至于讓人可憐到這種程度，任何行業都有男人，難道天底下的人都該關在家里不出去工作了嗎？”

強詞奪理，邏輯不通，但他生生把火了下去，把注意力只放在了的第一句話上。

以為他是可憐。

他沉默了會兒，給了時間穩定緒，重新開口道：“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沒人可憐你，我有很多應酬，需要一個固定的伴，同時，我家里催婚，一個假的朋友能讓我省下很多力應付這些場合，我只是綜合各種因素考慮你，你不接，我會繼續找其他人。”

他沉了口氣，接著道：“是你說要報答我，我不過是給你個機會，你不同意，不勉強。”

這些話，許暉頂多只信三分之一，遲疑著問：“魏小姐不是你的朋友嗎？”

他眸一轉，抬頭看了兩秒，一口否認：“不是。”

許暉：“你們那麼，不能做你的伴嗎？”

他停頓片刻，“酒量不行。”

許暉聲音放低了一點，“其實我酒量也一般。”

“你有經驗”，他又多解釋了一句：“你以為五萬塊買的只是你這張臉嗎？”

他要這麼說，許暉似乎有些信了，小聲嘀咕：“我知道我這張臉也值不了五萬塊。”

他催問：“行還是不行？”

許暉著頭皮回：“三萬就行。”

他掀眸掃了一眼，“你要干得好，不差那一點半點。”

許暉有點暈頭轉向的覺，沒想到就這麼把工作敲定下來了，這麼大塊餡餅掛在脖子上，想吃就能吃了。

盡量著喜，朝他假模假式地做了個鞠躬的姿勢，“謝謝大恩人。”

他站起來沒看，邁步往臥室的方向走。

許暉愣了一下：“你去哪？”

他頭都沒回，“睡覺。”

“那我呢？”

許暉呆住，“我能回家了嗎？”

他扭過頭來從頭到腳掃了一眼，“你想回可以回。”

說是這樣說，穿這樣，連鞋都沒有，怎麼回

許暉： “我今晚能不能在你這借宿一宿？”

他依舊表冷淡，“可以。”

許暉：“我住哪間合適？”

他睨著：“你不是喜歡睡沙發？”

許暉噎了口氣，轉頭朝涼冰冰的真皮沙發上掃了一眼，“以前喜歡，現在不喜歡了。”

以前是不，現在都是有份的人了，雖然只是假的，一個假的朋友有資格睡個客臥吧？

他扭回頭去了，看不清他臉上的表，但聽他語氣似乎沒剛才那麼冷了，他抬手給一指，“睡那間。”

許暉忙不迭地應聲，“好。”

他抬腳走，又住他，“這些你還吃不吃？”

他再次轉過頭來，用疑問的眼神盯著。

小聲解釋：“你要不吃的話，怪浪費的。”

他慢悠悠地把臉別了過去，還是看不見他臉上的表，但聽出他語氣似乎約夾了幾分笑意，“你想吃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