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東言當年也是被凌建福帶到日本游玩的。
但是他這個爹當得極其不負責任。
凌東言也是后來才知道的。
為了跟姜君眉野合,兩個狗男策劃了一場家庭旅游大戲。
凌建福以夫妻結婚紀念日的名義,帶著當時神正常,還沒有發病的梁舒意和凌東言先一天晚上飛到札幌,然后乘坐火車抵達北海道,住別墅。
而另外一邊,巧言令的姜君眉也在聶向恒耳邊吹枕邊風,說想去雪,已經看中了北海道的雪場,讓老公和兒作陪。
聶向恒視察工地的時候傷了生,不能人道,不能滿足姜君眉,除了這個,在質上他向來大方,老婆說什麼他都同意。
而且姜君眉還說兒大了,要出來見世面,雪能培養人的眼界和膽量。
其實就是起了歪心思,想要跟凌建福搞婚外又不能被打擾,帶著聶行煙,把聶向恒支出去去陪兒雪,才沒有后顧之憂。
凌建福也是個心狠的,為了兩個人不被發現,他晚上睡覺的時候,故意在梁舒意睡著后,把里面的屏風打開了一條,冷風夾雜著風雪朝吹了大半夜。
說好的家庭旅行,第二天梁舒意就發了高燒,不能雪只能躺在別墅里養病。
凌建福趁著這個機會,跟姜君眉在另外一個酒店開房,兩個膽大妄為的夫婦糾纏在一起,胡搞了幾天幾夜,避孕套兩盒全部用。
滿地狼藉,收拾房間的服務員苦不迭。
這邊兩人打得火熱,凌建福派去教凌東言雪的教練也是個半瓶水,教到半路直接去妹了。
他放任凌東言一個人去雪。
結果凌東言自己得還行,但是架不住別人,被半路上的人撞飛了。
好巧不巧,聶行煙救了他。
不然按照當時的視線所及之,不會有人發現他,加上那段時間北海道每天晚上都要下雪,雪厚能埋人,凌東言就算沒有被撞死,也得被凍死。
回憶往事,都都會摻雜些個人緒。
聶行煙只記得當時自己又冷又怕,還哭了。
實在是想不起來,到底是怎麼救的凌東言。
“我記得我當時還跟你用日語說對不起來著,但是你暈了,也不知道聽沒聽見。”
凌東言把的手放在自己邊用力的親,“要不是你帶了手機,我想我大概是死那里了,又怎麼會老婆還是熱炕頭?”
“你是記錯了吧,我只是順手打了個電話,救你的是醫生……”
凌東言搖搖頭,“我怎麼可能記錯,當時我其實沒有徹底暈過去,就是人暈了,但是神識還在,可能是因為疼得,你當時還把自己的圍脖和手套取下來給我戴上了,我本來后面想還給你的,但是聯系不上你。”
聶行煙點點頭,想起來確有此事,“我看你大半個脖子都埋在雪里,怕你冷。”
脖子風,會更冷,不想他死。
人被凍死,其實就是長期于失溫狀態,然后累及各個衰竭。
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怕他冷,所以沒有毫猶豫,直接把還帶著自己溫的圍脖系到了他的脖子上。
“我后來就回國了,我爸爸還說你恢復得很好,聯系了你的家人,我就放心了。”
這也是實話,當時也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哪里見過這種場面,估計都嚇出心里影了。
可是不知道的是,中途凌東言醒過一次,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跟旁邊姑娘服配套的圍脖,還有安靜恬的睡。
一眼淪陷,一眼萬年。
“所以,你對我是救人一命就要以相許,就這麼想報答我?”
聶行煙當年完全是無心之舉,“就算那天不是你,換是別人,我也會救的。”
凌東言噎了一下,沒想到煙煙會這麼說。
直接一招堵住了他接下來要開始煽的話。
不好搞啊,他在心里嘆息。
“你不是想知道書房里墻上的那些照片的來歷嗎?我先告訴你原因,你才能明白,那些照片的存在是合理的。”
他面坦然又真誠。
此時此刻,聶行煙分明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明明是先發現這些照片存于不見天日的地方,折出他心的那些不可告人的非分之想。
怎麼一來一回到了他的里,就變而不得只能以照片藉相思之了?
這麼聽來,反倒是的錯了?
又急又氣,又覺得哪里不對。
一著急,眼眶又紅了,這回是淚水在眼底掛著,已經有滾滾而下的趨勢。
凌東言一看見有要哭的趨勢,心早就了一團爛泥,把擁在懷里輕哄,“煙煙,我知道我不該這麼做,但是我想你的時候,沒其他辦法。”
“后來我知道,你跟我讀同一所高中,比我高一級,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
“但是你看不見我,你好看的笑容從來不會為我綻放。”
“我考到了跟你同一所大學,只想你看我一眼,但那時你有男朋友了。”
“很多人都說你們金玉,是天作之合,而那時候凌建福和我媽正在鬧離婚,他瘋我媽,和神病院的人勾結,送去強制治療。”
“為了我媽發瘋,他一不做二不休,還斷了我的生活費,我甚至到去撿別人吃剩下的東西,那段時間我都要絕了,但是你又給了我吃的。”
怕不信,他直接全部攤牌,“那天,我看你在水吧兼職,我只想遠遠的看你一眼,可能是我穿得太爛了,讓你以為我是乞丐,給我打了一份飯,三菜一湯。”
“煙煙,那是我這麼多年來,吃得最好的一頓飯。”
聶行煙有點不好意思,當時去兼職是為了驗生活,但是沒想到后來家道中落,驗生活變了真的生活。
那時候經常會到一些沒有飯吃看起來腸轆轆的人,水吧里面有時候生意不太好,會剩下一些炸薯條什麼的,老板有時候也會白送。
所以這算是借花獻佛了。
今晚沒想到,拔出蘿卜帶出泥,能知曉那麼多凌東言不為人知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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