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月愣了兩秒,才后知后覺地接過。
“……謝謝。”
溫舒月看著手里的兩張門票,腔里的心臟劇烈跳著。
“下周三有時間嗎?”
下周三。
溫舒月的心里約約生出一些期待,心臟像是快要跳出來。
聽見自己說,“……有的。”
“不知道溫老師,肯不肯賞個臉,來參加我的生日會。”
江時聞偏過頭看向,“混得不好,沒幾個好朋友。不知道溫老師愿不愿意來湊這個熱鬧。”
“當然可以。”
……
溫舒月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宿舍的。
整個人都好像是僵的,明明很怕冷,但現在渾上下的都好像在沸騰。
甚至現在還有種靈魂出竅的覺。
還按照設定好的路線一步一步走回宿舍的,心思卻飄了好遠。
江時聞剛剛對說了什麼來著。
哦,問能不能去參加他的生日會。
參加他的生日會!!!
溫舒月推開宿舍門,一下躺倒在床上。
參加生日會的話,穿什麼比較合適。
可一點的,還是端莊一點的?
但是會不會太刻意了,只是去參加生日會而已,又不是過生日。
打扮得太隆重是不是有點喧賓奪主。
和平時一樣的話,好像也不是很行。
溫舒月一時很是糾結。
當阮栩推開門進來,看到的就是在床鋪上打滾的溫舒月。
嚇得差點把手里的杯子給摔了,“舒月,你今天去吃菌子了嗎?”
怎麼覺神有點不正常。
當然,后面的話,沒敢說出來。
溫舒月猛地一下坐起來,“小栩,我問你個事。你覺得,我去別人生日會的話,穿什麼比較好?”
“誰啊?誰的生日會?”
“就是……一個朋友?”
溫舒月不確定地說,“算是朋友吧。”
“什麼做算是朋友?不是很?”
溫舒月搖了搖頭,“也不是。就是……”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溫舒月干脆直接放棄,“所以,我穿什麼比較好呀?”
“就正常穿唄。”
阮栩問,“男的的?”
“男的。”
阮栩一副“恍然大悟,我就知道”的樣子,“玫瑰哥唄!”
“……”
溫舒月忽略掉了對江時聞奇怪的稱呼,把拉到柜前,“小栩,你幫我挑挑吧。”
“我看看哈。”
阮栩拿了一件小香風短外套,“這個好看,室穿恰好。”
“可是會不會顯得老氣?”
“哪里老了?”
雖然這樣說著,阮栩還是換了一件,“這個小開衫呢?”
“覺一般。”
“那這個子呢?”
“唔,會不會太隆重了?”
最后阮栩沒轍,直接關上了的柜門,“姑,你完蛋了。這癥狀不輕啊。”
像是突然想起什麼,阮栩問,“……他不會,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個,喜歡了八年的人吧?”
—
江時聞回到家,給孔云龍打了個電話。
“喂?”
孔云龍背景音很雜,聲音里也帶著醉意,“喂,聞哥。”
江時聞皺眉,“你在哪呢?”
“酒吧。”
“酒吧?”
“嗯。”
孔云龍在電話那頭“嗚嗚嗚”的哭了起來,“我和朋友吵架了。”
“和朋友吵架你哭什麼。”
江時聞有點嫌棄,“我給你說的,演唱會對接的事,還有這麼多事等著你去做,你就跑去喝酒?”
“我今天都和他們打過電話了。”
孔云龍還在那邊搭搭的,“剩下的音姐和我說,讓我別管。來做。主要是——”
他哽了一下,“我真的很難過。”
“那你慢慢難過吧。我掛了。”
“別啊——”
孔云龍正缺人傾訴,自然不可能這麼輕易地就讓他掛電話,“聞哥,你陪我聊聊天唄。”
大概是喝太多酒,又緒正上頭,孔云龍開始在電話那頭訴起衷腸來,“聞哥,雖然你是我的老板,但其實,在我心里,也把你當哥哥。”
“……”
“我這些話都不會和別人講的。”
“……”
“你說說,我該怎麼辦?我被拋棄了。”
“……”
“我朋友,每天下班都等我去接。可是,今天我就是晚了幾分鐘,就和別人一起走了。”
孔云龍越說越傷心,“還是們單位新來的大學生,還和我夸過他好幾次,說他長得帥又細心。”
“……”
“然后,因為今天這個事,我問為什麼不等我,最后我們大吵了一架。”
“這有什麼可以吵的?”
蹭個車而已,不是正常。
“你不懂。我就是看不得和別的男人站在一起,提到別的男人我也難。”
“這有——”
突然意識到什麼,江時聞一下子頓住,“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
孔云龍毫不別扭地說,“因為我吃醋。”
“這又有什麼好吃醋的?”
“因為我喜歡啊。”
孔云龍理所當然地說,“所以,我希眼里只有我,當眼里可能有別人,或者說,和別人走得太近,我都會,控制不住地吃醋,難過。”
他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不過,聞哥你沒談過,也沒喜歡過人,大概是理解不了。”
“我怎麼就——”
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江時聞突然停頓。
“什麼?”
“沒什麼。”
“反正,就是這樣了。”
孔云龍哇哇大哭,“剛剛說要和我分手。沒有我不行的,我吃飯的時候會想起吃的,逛街時會想著漂亮的服,就連圣誕節,我也會想起來或許還沒吃蘋果。”
江時聞突然咳嗽了兩聲。
“你怎麼了?”
“沒怎麼。”
“哦。”
孔云龍總結道,“總之,就是很喜歡。”
“所以——”
江時聞問他,“……這就是喜歡?”
“不然呢?”孔云龍想都沒想就反問道。
江時聞聽完,陷了深深的沉默。
過了好久,久到孔云龍都以為對方掉線了的時候,他突然聽到電話那頭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所以,你之前是怎麼追到你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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