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圣誕假期結束之后，接著便是一場接著一場的考試，以及作業提。

大概是因為最近力太大，溫舒月這段時間老是會夢到自己坐到了考場上，鈴聲響了，發現卷子是白卷。

甚至考完了之后，還會做這樣的夢。

溫舒月有時候都嘆，應試教育真是對人影響太過于深固，明明都已經高中畢業這麼多年，為了研究生，考試白卷依舊可以為讓在半夜驚醒的噩夢。

好好休息調整了幾天，閑暇時準備了一下實習的職相關材料，以及趙思冉的期末復習資料。

事都完得差不多，也調整好了作息，溫舒月又趕著去給趙思冉上課。

江時聞的新年演唱會在即，地鐵站里鋪天蓋地的全是廣告和的應援。

甚至坐在溫舒月旁邊的兩個人還在討論。

“我兒子這張帥臉，就應該出現在大屏啊。”

“就是。”

“我最近一直在看，演唱會穿什麼去見江總。好糾結。最近好冷啊，穿著大厚羽絨服丑死了。”

“是啊。”其中一個生擔心地皺了皺眉，“我看天氣預報，說那天要下大雪。今年京市的降雪量怎麼這麼大啊。”

“是啊。好奇怪。”

兩個生吐槽完天氣，接著討論到底穿什麼。

倒是提醒了溫舒月。

眼看著演唱會的日期越來越近，之前路尋答應他要給江時聞演唱會門票的事卻依舊沒有音訊。

之前是時間還早，溫舒月也不好意思催他。

可直到現在，路尋都還沒有給發過一條消息，提起這件事。

不知道是不是給忙忘了。

溫舒月咬了咬，有點糾結。

要不要給他發個消息提醒一下。

糾結再三，還是點開路尋的聊天框，發了兩條消息過去。

[舒月不輸]：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想問一下，之前我們說過的，演唱會門票的事怎麼樣了？

[舒月不輸]：另外，我想了想，還是覺得過意不去，到時候還是按票價我把差價轉給你吧。

那天路尋最后也只找借了兩百塊錢，當時還在疑，在印象里，路尋家里條件也好的，為什麼會落魄到兩百塊錢都要找這個還是貧窮研究生的老同學借。

反正，后來路尋說要給江時聞演唱會門票的時候，想都不想就借了。

而且也毫沒懷疑過路尋會騙，一來是人家也沒必要，二來是路尋和江時聞的關系，弄到一張演唱會門票還是輕輕松松的。

后來也想過，其實，現在和江時聞的關系，應該也算得上稍微了點吧。

要是自己開口去找江時聞或者拜托趙思冉，說不定也能拿到演唱會門票。

但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就是開不了這個口。

大概是因為，還是害怕在他面前表出一些自己的心思。

出了地鐵站，寒風夾著雪花撲面而來。

溫舒月被風吹得鼻子不太舒服，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然后默默裹了上的羽絨服。

走到樓下，拍了拍上的雪，才上了電梯。

今天是江時聞給開的門。

看到的樣子，江時聞第一時間是有些怔愣。

溫舒月臉被吹得煞白，偏偏鼻尖又被凍得通紅，頭發凌地絞一注，上面還掛著點水珠，應該是化掉的雪花。

還戴著羽絨服的帽子，應該是忘了取下。

溫舒月察覺到江時聞在盯著看，以為是自己這個樣子太過于狼狽，有點不好意思，下意識低下了頭，“我……”

——來的時候下雪了。

剩下幾個字還沒出口，有人在的腦袋上輕輕拍了拍。

倏地一下瞪大了眼睛。

江時聞收回了手，隨意地抄進兜里，“你剛剛，頭上有雪。”

“……哦。”

溫舒月呆呆地點頭，然后鬼使神差地出手，又了自己頭頂。

“……還有嗎？”

“沒了。”

溫舒月進門，看了一圈，“思冉呢？”

“在房間里寫作業。”

“哦。”

“……那我先進去了。”

“嗯。”江時聞側讓出一條道。

趙思冉的房門關著，溫舒月敲了敲的門，里面傳來一聲，“請進。”

溫舒月推門進去，趙思冉看到，“舒月姐你來啦，剛剛我正好在定著時間做卷子，所以讓我哥給你開的門。”

“做的什麼卷子？”

“就是學校發的競賽模擬卷。”

趙思冉把卷子遞給，“正好，我剛剛寫完，舒月姐幫我批改一下。”

“好。”

看得出來學校逐漸開始上難度，這張卷子的難度系數偏高，整張卷子批改加講解下來，又是兩個小時過去。

照例是江時聞送回家。

晚上的雪越下越大，路燈下的雪花紛紛揚揚，像是尋找源的飛蛾，在燈下打著轉。

路上也積了一層薄薄的積雪，掃雪車往來不斷往來工作著。

這樣的雪天，人們并不樂意出門，街上行人寥寥無幾。

所以，雪地的一對才格外明顯。

男人單膝跪在人面前，看上去像是在求婚。

兩個人的影在車窗外一閃而過。

大概是八卦心使然，溫舒月還專門回頭，通過后面的玻璃又看了好幾眼。

“看什麼呢？”

“哦，”溫舒月轉過頭，“剛剛有對，在求婚。”

江時聞看了眼顯示屏上的溫度，“這個天氣，求婚？”

“大概是覺得，很浪漫吧。”

溫舒月看向窗外，雪花靜寂無聲地飄落，“而且，不是有種說法嗎？在初雪天表白，就可以一直在一起。雖然這不是初雪天，但是，應該效果也差不多。”

“……這年頭，還有人信這些？”

大雪天就為了虛無縹緲的說法出來這個凍。

“談嘛。肯定講究一個浪漫。”

“哦。”

聽的語氣，他突然又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你喜歡？”

溫舒月被他突然這麼一問給弄懵了，“我……還行吧？”

但他好像也就是隨口那麼一問，之后就沒再提了。

車最后停在校門口。

江時聞卻遲遲沒有解開車鎖。

“還……有什麼事嗎？”

外面的雪下得很大，前面的車窗玻璃上不一會兒就蒙上了一片白。

江時聞遞給兩張演唱會的門票，“歡迎來看我的演唱會。”